她輕輕一愣,看着他那張俊美無比的臉,面上一層薄薄的寒氣,有些忐忑,不再去惹他
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
“小姐,這樣好嗎?”
馬車停在外面,楠木雕花的車身,紅棕色的碩壯的馬匹,夏子漓掀開簾子提了粉紅的裙襬上了馬車,後面跟着紫兒。
紫兒一臉擔憂的模樣,沒有知會王爺一聲,擅自這樣離開王府,駕着車出去,回來。呃。又該挨罰了吧。
“不是已經給管家說了麼?”
夏子漓坐在車裡,一手挑起窗邊的簾子,不鹹不淡的說了句,跟他面對面的說要出去,可能不太好通過吧,這種情況,管家就應該排上用場了。
不然,該怎麼辦呢,寧王妃哀切的神情,泛着淚光的眸子,一閉眼,便在腦海裡閃現,她可以忽略麼,一個眉間平淡的彷彿再掀不起任何波瀾的可憐女人,竟這樣真切的悽楚掛滿眉梢來求她,她可以讓自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麼。
更何況,緣分,竟然是如此的奇妙,從她在宮裡滿臉溫潤的笑拉着她手的那一刻起,那種手心溫度,親和的笑意,暖意融融,讓她有一種親切,一種信任的感覺,這種感覺,至從孃親去世後,對任何女人,再沒有過的。
頭悶悶的靠在車壁,軟軟的靠墊,馬車一路不見顛簸,街道兩旁依然是人聲鼎沸,小販的叫喊聲嘹亮醒耳。
馬車經過層層檢查,每次只要一亮出燕王府的令牌,團團站立在大門兩旁的守衛,沒有任何人敢攔,暢通無阻,約莫大半個時辰,終於到達在京由朝廷直接掌管的牢域,皇宮的禁地,戍衛牢牢看守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的地方——天牢。
夏子漓剛走到大牢的入口,沒等攔截,自行掏出了身上的那塊棕色的白玉有着燕王府標誌的腰牌。幾乎是同一時間,牢門打開了——
果然,再次看看手中的物件,這塊牌子跟她預料中的一樣,無所不能。就算是天牢,也沒有任何的難度。
身穿藍色領服的獄卒站在原地,兩隻瞪大的眼定在她臉上,片刻,臉色訕然,急忙將頭低下,這個女人,可不是他們敢多瞧上半眼的,夏子漓將腰牌收好後,轉眼看過去——
“帶我見麗妃——”
王府的書房,墨雲軒俯身在案,濃密的兩道劍眉,大部分的臉都隱在陰影裡,深邃冷冽的五官如雕刻版立體完美,性感的薄脣緊抿,素色的蟒袍,江水海牙,蟒爪尖利,張狂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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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着衣之人。
旁邊火爐裡的火苗吱吱燃燒,星火跳躍,紅白相間。
門吱呀一聲打開,身形一閃進屋跪在地上,快如閃電,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擡首,揚起的黑眸沉冷
“啓稟王爺,手下的人一路跟隨,屬下已經探實,王妃進了天牢——”
案桌前的人彷彿對黑衣人口中探究的實情沒有半點出乎意料之感,黑色的眸只盯着白紙上的字,手中的筆微凝,片刻,懶懶道:
“好好保護王妃,千萬別跟丟了,由着她想幹什麼,如果出了一點紕漏,全部提頭來見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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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滴滴。明天女主在牢裡就能跟她的妹妹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