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繼然夜寒忻把利用送到自己手上,利用也是利用的心思,蝶雪臉上笑靨如花般綻放,衫的那雙眸子,更是琉璃般的華美嬌柔。
聳了聳鼻子,把問題直接扔給夜寒忻,她看他怎麼接。
“好,一會你就見不到她了。”夜寒忻表面上的笑容無懈可擊,態度溫文爾雅,彷彿料想到她會這樣一樣,綠色溫和的眸底甚至帶上了淡淡的寵溺,彷彿繼便是她的任性,他也會任她糊鬧一樣,這樣的眼神比暗逸那雙故作妖媚的桃花眼更讓蝶雪不自在。
沒來由的,臉忽的一紅,惱怒的瞪了夜寒忻一眼,閉上眼,朝裡一躺掩去眼底的蕭瑟疲憊之意,假寐起來!
蝶雪從船舫裡再次走出來時,己至晚間,船舫上燈火通明,遠遠望去,江兩邊的樹梢上也掛上了燈籠,望過去燈火閃爍間自有一種心曠神怡的心情。
去往百花宮的路途上一路上都是彩燈,輝映在河裡,與天空中的星光點點閃映在一起,煞是迷人,船頭上的燈光並不多,放置了桌位上早就坐滿了人,剩下的路途並不算多,早有侍女來告知,還要一個時辰就可以到了。
有些疲憊的世家千金們一個個打足精神,準備在晚宴上一顯伸手。
熟悉的和熟悉的小姐和公子們經過短暫的交流,早就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聊着感興趣的話題。
少了離月娥的糾纏,蝶雪在其他人眼裡就只是一個普通的世家千金,因爲之前她一直呆在包廂裡,所以也沒有一個相熟的同伴,不過這樣也好,她自然落得清靜。
站在船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望着岸邊燈火通明之處,半響無語,風揚起她淺色的衣裙,纖若一握的腰上纏着的同色裙帶翻風起舞,掩去的長裙在風中雖然顯得零亂,卻讓她更具楚楚之態,薄紗掩住的臉在輕風的吹拂下自然的勾勒出絕美的側臉。
一雙明媚的水眸自帶着半分愁暢和茫然,長睫扇動間,落在臉上的陰影處,掃動出半天的星光,美的如夢如幻,似真還假。
引的邊上的幾個公子不由自主的側目凝視,暗中猜測這樣的一位絕色佳人到底是誰,怎麼剛纔沒見着。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就在蝶雪的邊上。
一位小姐許是太過於疲倦,竟一時站立不穩,直直的向蝶雪倒過來,兩個人本來隔的不算近,不過那位小姐似乎本來就想向船頭過來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走到蝶雪身邊時再站不住。
蝶雪下意識的想伸手扶住她,卻在看到銀光一閃間,立刻往後退了一下,她眼光掃過時,那個地方是沒有人的。
不過她的動作快,別人的動作更快,倒地的小姐拼命想抓住點什麼穩住身子,胡亂的伸手最後竟然扯住了蝶雪後退的慢了點的長裙。
蝶雪的修爲本就很差,只是最普通的低級天人而己,在那個小姐的驚叫胡拉住再站不住,身子一啷嗆晃了幾晃沒穩住身子,腳環處更被人用力往回一扯,身子猛的向欄杆處撞去。
船上的欄杆很華美,精巧處還鑲着一顆顆奪目的寶石,正好和兩岸的河燈相輝映,越發迷離。
不過精巧的東西往往是不經碰的,蝶雪撞到去的時候,只聽得欄杆一聲清脆的折斷聲,斷了!她的身子直直的從缺口處掉了下去。
本來被人緊緊扣住的腳環在瞬間脫空,蝶雪來不及驚叫,只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有人在害她!
早在從船舫裡出來的時候,她就在猜測!
在這船上還有哪位小姐跟自己相識,有話跟自己詳談,那位離家的大小姐既然夜寒忻答應她不出現,那麼她就不可能再出現,
想不到自己這麼小心謹慎還是走錯了一步,那個人竟二話不說就想害她的性命。
這一段江水是整個菁蘿江上最深的一段,這件事還是以前雷哥哥跟她說笑話時說起過的,這件事只有熟悉宮中情況的人才知道。
而且這裡據說跟妖界的沉湖之水有着神秘的聯繫,無物不沉,無物能浮的沉湖之水一直是妖界最神秘的所在,而這一段江面,據說掉下去的東西也從來沒有找到過,曾經有一艘巨舫在這裡沉沒後,再也沒有看到過一絲一毫的跡象,那裡彷彿從來沒有過一樣。
想不到,娘沒有救到,最後還命絕懷此,蝶雪心中充滿悲憤而又絕望的痛。
預期中的冰冷並沒有如期的到來,下墜的身子忽的被一件長形的東西纏住,猛的勾住,然後她的身子倒退回來,重重的撞在一個人身上。
急急睜開的水眸正對上一雙有些熟悉的眼睛,錯愕間被絲線纏繞着的身子落入一個溫厚的懷裡。
是那個白衣少年!
“救這種女人做什麼,不但見死不救,而且還踢明玉一腳,真過份。”
“明玉小姐剛纔還想去救她,自己傷成這樣還想去拉那個女人的腳,真是太善良了。”
“這種女人還是讓她下下水,清冷一下好,省得頭腦發熱,就往男人懷裡投,投懷送抱什麼的,也不怕光天化日之下有失體統。”
“這不是那個雪家的嫡小姐嗎,真丟人啊,看不出來,小小年紀,勾引人倒是挺在行的,才一會時間不見,就勾了一個又一個。”
蝶雪還沒站穩,身邊的私語一句接一句。
“月兒,你還好嗎?怎麼樣有沒有傷着。”一個站在邊上臉色有些蒼白的公子激動的衝了上來,就想拉住剛解下纏着腰的帶子的蝶雪。
那個人看起來歲數不大,長的也還算英俊,只是眉眼之間過於狹窄,使他看起來比一般的人更加涼薄,配上他現在過於關心的神態,倒也讓人相信個九成九。
看看軟弱的依在白衣少年懷中的蝶雪,再看看伸出手關心備置的年輕人,加上前面聽到的風言風語,所有的人全明白過來,不屑的目光落在蝶雪身上,譏嘲更甚。
果然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這世家子弟又怎能娶這樣的女子爲妻,娶妻娶賢,這樣的女人,縱然再美,也不會各大世家接受。
看着那雙伸過來的手,蝶雪並沒有驚慌,冷冷的揚起嘴角,清冷的眸底多了一層攝人心魂的寒茫,這些人處心積慮的要自己的命,如不成,至少也要敗壞自己的命名,雖然她自己的命聲可以無所謂,但現在她借用的是雪家大家姐的名聲,她可不能因爲自己而敗壞了。
“你的手如果再伸過來點,就不需要手了吧!”既然這些人無所不用其極,那麼她自然也不必在意太多,絕昊說過,對敵人不必要仁慈,否則被害的只是自己,自從走上拯救孃的這條路後,她就在克服自身帶來的懦弱和單純,她不能如娘一樣,最後落的那樣的下場。
“我......”年青人在她冷漠的凝視下,手停在了半空,果然不敢再伸過來,不是說這位小姐很是無能好欺侮,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氣勢。
“哪個家族的,竟然敢來污垢我,今天的事莫不是以爲真的無人可查,那人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和哪幾大勢力有關?”蝶雪的聲音很輕,但足夠身邊的那位公子哥聽清楚,那雙美眸裡傳遞的冷漠和冰冷帶磁卡鎮定和從容,沒有半點的恐慌和急張,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中。
定在半空中的手,慢慢的遲緩的縮了回去。
“這位公子,是不是認錯人了?”蝶雪漠然的站定,有禮的向白衣少年深一禮後,退後幾步,揚聲對年輕人說,清純的水眸不染一絲塵埃。
彷彿一切的黑暗都在那雙眼底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