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下的天宇宮裡寧靜安和,有風吹來,揚起妙曼的宮紗,宮紗飛揚處,一對絕色傾城的人相擁在一起,美的如詩如畫,這樣的場景,若是再增添幾分溫馨更讓人覺得連心也是柔的。
龍榻上絕昊正抱着蝶雪,相擁而眠,風從窗外吹入,揚起紫色和黑色的髮絲,交纏結髮,映着兩張絕美的臉,夢幻般美麗。
暗夜中,絕昊慢慢睜開紫色的眼眸,修長的手指在那張未施粉黛便己傾國的臉上輕輕一揮,她睡的越發沉了,小嘴微微嘟起,幾分嬌憨中帶着討人喜愛的甜美,若只是看這樣一張臉,誰會想到這麼純真的女孩會是天界派來的奸細。
天帝那個老頭現在是越來越討厭了,竟然不惜動用自己珍藏着的小女兒來軟化他,而他差點就真的沉溺在她的嬌憨和柔甜中,這就是天帝老兒的王牌吧,雖然不想承認,他還是不得不說這次天帝還真是瞭解他。
竟然送下了這麼合他心意的女子,但此時卻讓他的心更加冷寒憤怒,手指輕柔的撫摸着那張凝脂般白嫩的小臉,靠在枕邊的拳手緊緊握起,縱然想的清楚,也計算的明白,心底卻煩燥無力,有種恨不得真刀真槍殺上天界的慾望。
利用這麼一個女孩子,天帝這個死老頭真是越來越下賤了!
“進來!”絕昊斜靠着塌邊坐起,慵懶的髮束半是邪魅的滑落,俊美的臉隱與暗色中,忽明忽暗看不清是臉上的陰霾還是夜色的陰寒,卻多了一種陰佞的氣息,這種氣息讓人覺得整個宮殿的溫度驀的下降到了冰點。
“見過君皇。”墨染從窗口跳入,帶着興味的眸光停駐在牀上那張半倚在他懷裡的絕美小臉上。
見他看着蝶雪,紫眸陰寒冷凝:“墨染血祭蒼穹可準備妥當?”
“君皇,洛伊己準備好血祭之事,只是千名純血少女不知取什麼地方的好?”墨染一邊回答,眸光依然誇張的看着被絕昊拉高卻依然露在外面的半張小臉。
絕昊冷哼,紫眸直視墨染,冷冷的道:“千名純血少女,還要讓本皇親自來挑,墨染你跟洛伊現在是不是越來越有空了,倒是比本皇還逍遙。”
“君皇冤枉啊!”墨染誇張的叫了起來,只差沒哭天搶地起來,指着頭上的血月很認真的發狠道:“君皇是洛伊那小子沒做事,連這點小事也要我跑一次來問君皇,君皇若覺得有人逍遙,那也唯有他了......”
墨染還想說什麼,擡眸看絕昊冷洌寒冰的臉被嚇了一大跳,馬上恭順的施禮重新回答:“君皇陛下,血祭的事情,我跟洛伊己經處理完了,只是現在復活蓮舞還少了一樣各界氣血剛死之人,組成五陰絕血大陣,可是到其他界面去捕殺各界之人帶回來,氣血己不足。”
這件事纔是墨染來天宇宮的目地,君皇的傷己不成問題,倒是這個女人越來越讓他跟洛伊感興趣,君皇陛下明顯有了不同,那張絕美的臉讓君皇從高高的雲宵滑落凡塵了?這需要多大的魅力啊!
君皇的冷血跟在他身邊的墨染是最清楚的,有多少絕色傾城的美女想引起君皇的注意,最後全被毫不留情的扔在不知名的角落,既便有幾個能得一時恩寵,卻也從來沒有入主過天宇宮,還有一些因爲另有目地,被君皇毫不留情的連魂魄也化爲宇宙中最基本的粒子。
所以,他好奇,他真的好奇,不是說他沒見過蝶雪,只是想借着打量她更清楚的知道君皇的意思。
藉着來天宇宮偷偷看幾眼,回去再跟洛伊形容一下,讓那小子心癢癢。
“開放雪竹宮!”絕昊放開懷裡纖小的人,緩下小榻,刻意收斂起的氣息此刻盡數釋放出來,冷寒重新回到他身上,正偷偷看着牀上純真小臉的墨染不由自主的退後兩步,這次再不敢放肆亂瞄,卻又在聽清君皇的話時,一哆嗦。
“開放雪竹宮?”愕然的擡頭不相信的又問了一句?
“沒聽清嗎?”絕昊邪魅的勾脣一笑,斜睨着墨染似笑非笑,只是那笑容在墨染眼中顯得陰佞寒洌的刮人心脾。
在他的氣勢壓迫下,墨染再退後兩步,乾笑道:“君皇我們現在手裡沒有吸引各界的人,拿什麼吸引各界在那裡爭搶,開戰?”
“有!”絕昊的語氣微微寒涼,處在陰暗中的俊臉露出冰寒的冷笑,“純粹的暗黑之體,他們會感興趣的。”
暗黑之體,對魔界,妖界,血界和暗界來說,都是很重要的體質,暗黑之體越純,體內的暗黑之氣越濃郁,若是濃郁的暗黑之氣,對於修練有極大的作用,若是吸收到自己體內,對修練更是日倍功半。
特別是某此修爲高深的人破除瓶頸。
“可是誰是這樣的暗黑之體?”墨染爲難的搔搔頭。
“她!”冷漠的紫眸凝着牀上的傾美絕世的小臉,眸色紫電閃爍,讓人看不清的妖魅與俊邪!
她?墨染的目光也隨之注示過去,卻在看到她時驀的一驚,那個跟君皇不一般的雪妃娘娘,饒是一向不爲那些個娘娘妃子放在心上的墨染,也被此時君皇陰寒梟冷的目光路了一跳,不安的吶吶道:“君皇,她是雪妃啊!”
“若不是她還真不能引來天界加雷的窺視。”絕昊冷眼看了看他,笑容平添幾分邪獰的令人心寒,若她不是天界來的,這暗黑之體對天界來說還真沒用處,若她不是跟加雷有着特殊曖昧的關係,加雷又怎麼會同意進行小規模的四界混戰。
不過加雷也算是倒黴,她又和暗逸勾搭上了,想起來暗界到時候搶起人來也是不留餘力的,再加上莫名參加的魔界,妖界,四界可謂齊全,脣邊的笑越發陰冷寒鬱,帶着莫名的煩躁和怒氣。
她竟然敢瞞着他跟暗逸勾搭起來,她竟然敢挑起他萬年不動的怒氣,那麼她就準備受到他怒氣的侵蝕,還從來沒有人可以挑起他如此大的怒意,在看到被污染的天界本源時,他差點控制不住把她撕碎,若不是他一向自詡的強大自控能力,他當時差點就發飆了。
她的背叛,註定她己進入死地!
對於背叛他的人,他的下手絕對狠戾!
“君皇......”墨染囁嚅了幾下,還想勸說,君皇對雪妃的不同,他看在眼裡又豈會不知,“可能雪妃娘娘或者不知情的。”
項鍊中取出的本源之力爲什麼變了異,或許跟雪妃沒什麼關係,墨染總覺得那雙美眸純淨的如同天空最美的雲彩,不太可能是故意要害君皇的,說起來,他更相信那種純真的顏色是真的。
“君皇,雪妃娘娘不太象會做這種事的人。”見絕昊不理他,墨染又小心的提醒道。
“你以爲本皇在乎?”絕昊高傲而不屑的擡頭,至尊的氣勢沖天而起,高高在上,從來不落凡塵的心,怎麼可能因她牽絆,更何況這樣的她不配他的喜歡!
一個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女人,又怎麼配得上他心中至高的地位。
他會有一個至愛的女人,而且馬上會有了,但不會是她!因爲她不夠!遠遠不夠!
墨染還想說什麼,卻被他冷凝的一掃,垮了下來,吶吶的道:“那,君皇認爲什麼時候比較好?”
“先在宮外散出消息,引起各界注意,然後你派人跟四界私下裡聯繫,定好時日,在雪竹宮,血月消失之時。”絕昊冷凝的臉越發黑起來,凌厲駭人的眼神慢慢撤去,多了份邪肆,
“君皇,血祭後會不會去看蓮舞?”墨染看君皇不悅的看着他時不時偷看雪妃的,馬上找了個新的話題。
蓮舞在復活了,到時候一定會想見君皇,想不到君皇會突然想起復活她,她醒來一定欣喜若狂,感動莫名。
可是,君皇真的想復活她嗎?
“到時候,本皇自然會去看,現在整理雪竹宮去。”絕昊緩步重新來到榻前,斜躺下,很輕柔的把嬌柔的蝶雪擁入懷中,並扯高她背後的被子,以防她着涼,抱着她,看着她不經意蹭過來的臉,心中莫名的憤怒,殺意還有一種讓他無法控制的心疼。
她怎麼可以真的是天界的奸細,怎麼可以真的受天帝那個老兒的挾制來到血界,完成誘惑他的使命!天界與血界的仇恨比之蓮舞更早,不是因爲蓮舞之死與天界有關,而是因爲在許久之前的天界就己經是血界的仇人。
那個老頭是多麼會算計,完全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多少次的計算他,在他的修爲尚沒有如此高深的時候,血界面臨的一次次危難,全是因爲天界的那個老頭,這會怕是再無力制衡她,竟然想出了這樣的方法。
或者真的不是她的錯,該死,天界的老頭實在該死!
臉上的冷凝不自覺的散去,紫色眸子眨也不眨的看着她清麗的臉,修長的指節漫不經心卻又深凝無比的滑過她的柳眉。
“君皇......”墨染還想說什麼。
“滾!”冷洌的氣勢暴然涌出,肆孼寒冰,墨染被他尊寒的氣勢一衝,直接逼出窗外,再不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