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雪燦爛一笑,摟上他的脖頸,傾身貼近.
紫色妖眸深邃莫名,卻並不冰寒,甚至還帶着許許淡淡的笑意在眸底,暖暖的讓人心安,感受到他摟在她背上的手輕輕安撫,心莫名的安定,紅脣貼在他的俊臉邊,慢慢閉上眼睛,壓擬住眼眸泛上的酸澀。
做戲她也會。
霞凝在邊上看得滿心是火,嫉恨的看看清純和嬌媚融合完美的女子,這種女子根本不應當出現在世上,狠毒的看了看蝶雪,卻又掩在眼底,忽然溫柔的笑道:“雪妃娘娘嗎?霞凝第一次見到象娘娘這麼美的女子,以前霞凝坐井觀天了。”
“霞凝公主太謙虛了,遠來是客,霞凝公主需不需要先下去休息一下?”蝶雪依着絕昊,水眸嬌婉的滑過霞凝的溫柔嬌媚的臉,脣邊泛起淡冷的笑,毫不客氣的送客道。
霞凝公主,據說是天帝最寵愛的妃子的女兒,聽說那個妃子具有傾城之色,而且溫柔大度,在天界很有讚譽,曾經還幫天帝滅殺妖孽。
可是,蝶雪知道她們都不是的!那些惡毒的女人是如何折磨她孃的!所以她傲然的面對她溫婉的臉,毫不留情的對她下着逐客令。
她或許真有成爲壞女人的潛質,可她就是想這麼做,很痛快!那種痛快讓她有着發泄後的輕微顫抖和哆嗦,雖然細微,但她知道他知道了,他的手越發溫柔的抱着她,紫眸含笑溫潤,可她還是看不懂他。
所以只想躲着他。
“雪妃娘娘在趕霞凝走嗎?”霞凝公主委屈的看着她,顫抖着紅脣,嬌柔的看着絕昊,美目中難過的落下眼淚。
楚楚可人!彷彿蝶雪做了一件多麼不人道的事一樣。
“雪兒,不可以這麼對霞凝公主,又淘氣了,給霞凝公主看笑話了。”絕昊忽然挑了挑眉笑道,薄脣在她粉頰上憐惜的吻了一下,順後摟開她掛落的幾縷額頭,細心的替她挽在耳後,溫柔多情的讓霞凝看的越發怨毒。
“霞凝公主遠來是客,從天界而來,要累的嘛,昊,陪我用膳好不好,我中午還沒用哪。”蝶雪一邊臉不紅氣不喘的說着慌言,只用水眸斜斜的瞟着霞凝,嬌俏的鼻子不屑的皺了皺。
天界的公主,聽這個稱呼就讓人討厭!
嬌憨的動作破壞了整個強裝起來的柔媚,卻平添了三分可愛和清純,壓下脆弱後的眸子靈動中多了三分清純的絕美,彷彿可以看見她心底的黯然,紫色的眸子中幽深的光澤,彷彿沉浸於暗黑之中的顏色。
“霞凝公主請先下去休息吧,雪兒還沒用膳!本皇要先陪雪兒用膳。”絕昊邪笑的勾起脣彷彿隨意的跟霞凝說着話。
只那雙紫眸卻只看着眼前嬌美嫵媚的她,完全不同於往日的清純和笨傻,眼神朦朧多情,象個惑人的小妖精,眸華落在她嬌婉的紅脣上,脣畔掀起優雅的笑容,果然是個魅惑人的小妖精。
霞凝還想說什麼,墨染己上前笑着示意請她下去,她甚至只來得及憤怒的用陰狠的目光看了看蝶雪,就被帶了下去。
明着,血皇懷裡的女人是故意跟她過不去,不過就算跟她過得去,這個叫雪妃的女人也己經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釘和刺,她信奉的是一定要先處理掉,絕對不能讓自己難受。
陰狠冷厲收在眸底,只留下嬌弱一笑,轉身嫋嫋離去。
現在她纔來血界,還不到時候,不過憑她的經驗,還是可以看到絕昊紫眸深處對她的興趣,很濃,男人對女人的一種慾望,只是被他壓在眸底,但她還是看到了,很好,他對她有慾望就好辦。
蝶雪靠着絕昊,水眸淡冷的看着那個遠去卻依然顯得委屈嬌柔的身影,當年她娘就是這樣害的孃親吧,可惜她不是娘,所以絕對不會委屈自己。
“這麼恨她?”靠着他的螓首被輕輕擡起,看向那雙深幽的紫眸,紫眸裡滑過一些她看不懂的東西,可是卻不寒洌。
輕輕的點點頭,依舊靠着他,這讓她覺得溫暖和安心,緊咬粉脣,壓下心底涌上的痛楚:“你知道了!”脫去堅強後的小臉脆弱如同易碎的琉璃,閉起水眸,長睫傷心的合在眼簾上,虛軟無力。
有些事不去想就不痛,十幾年都這麼過來了,照理應當沒感覺了,可是偏偏,她竟然還會痛,爲娘不值!
當年的一切,她不懂,可是她都看到孃的傷心,孃的痛和孃的無奈!爭來爭去爭不過命運的安排。
“如果想哭就哭吧!彆強忍着!”絕昊的手輕柔的撫過她的秀髮,她的秀髮如錦緞般柔滑,沒有追問下去,不代表不想知道,有些事,不急!
紫眸滑過她脆弱近似破碎的臉,一股難言的情緒涌上,薄脣不自覺的輕輕吻上她凝脂般白嫩的臉。
蝶雪沒有說話,閉着眼靜靜的靠在他懷裡,身心俱疲後便是徹底的放鬆,心的放鬆,身也放鬆,不去想什麼其他的,也想不起什麼其他的。
墨染送走霞染進來的時候,看到高貴的血君皇陛下依然沒有用膳,抱着懷裡的女子,頭擱在她的發頂,俊美的臉有着淡淡的笑意,不再寒洌而冰絕!
心下不由一陣鄂然,己經睡着了,不用再裝了吧!
“君皇......”墨染愣了一下後,纔開口說話,卻被絕昊搖手示意停下。
絕昊把睡着的蝶雪輕輕的放在牀上,蓋上被子,細心的替她放下幔帳,臉上帶着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溫和。
帶着墨染重回天宇宮後,坐在高大的皇座上,俊美的臉恢復慣常的寒冰無情,面無表情的等着墨染的回報。
天界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他這邊送美人,天帝等不下去了吧!脣畔冷笑寒洌如冰。
“君皇,天界送來的霞凝公主怎麼辦?”墨染上前問道,雖然跟天界一向不對付,但明面上的尊重還是需要的,同爲五大至高位面,本源之間存在的聯繫交換註定彼此間不能拉破臉,虛假的唯持着表相,有時候也是一種雙贏的手段,當誰也無法成爲獨一無二時,這是共存的法則。
俊美的脣綻開絕妖的冷笑:“雪妃會吸引霞凝的目光!”
“君皇,雪妃娘娘不是霞凝的對手。”墨染遲疑了一下,想想還還是提了出來,那個霞凝公主明顯不是省油的燈,倒是看起來慧鮚靈動的雪妃娘娘勢弱的很,時不時的嬌憨可愛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是深沉的霞凝公主的對手。
絕昊不置否的看了看他,脣邊笑容溫柔多情,妖嬈的讓同爲男子的墨染都看的呆滯了一下:“本皇會在適當的時候,成爲雪妃的後盾,當然也會合適的機會退出,霞凝手裡的本源之力,本皇一定要找到。”
絕昊的話墨染不是聽不懂,但想起那張純淨清純的小臉又覺得可惜:“君皇,這樣,雪妃娘娘最後可能會……”
可能會如何,墨染沒說,只是看着絕昊,霞凝絕對不是省油的燈,想讓她交出天界本源之力,肯定不會那麼簡單,如果得不到她完全的信任,想得到本源是不可能的,除非犧牲雪妃娘娘。
天界的目地或許是打算送美人迷惑君皇,所以送出了據說是天界第一美人的霞凝,並且帶着十滴本源之力,而這十滴本源是君皇勢在必得的。
“不惜任何代價。”絕昊清冷寡絕的道,看看墨染鄂然的表情,忽的薄脣輕掀,若有所思的看着墨染,“況且她那個妃子的位置是真的嗎?”
墨染剛想出口勸說的話頓住,尷尬的看了看君皇,低下頭暗歎一聲,這實際上也並不怪他,當日蝶雪衣衫不整的被踢出皇的寢宮,任誰看到都會覺得跟君皇陛下之間發生了什麼,而且半死,這種情況下,他又能怎麼辦。
君皇把這個女人踢出來後,沒有給他半字提示,看當時的情形,君皇的怒火連他看着都覺得害怕,又怎麼敢不怕死的上去問呢,皇宮中平白無故多上女人也不是那麼回事,隨便安個娘娘放冷宮,沒人注意的死了也要就算了。
反正君皇的妃子多的他自己分不明白,可是誰曾想她竟然死不了,還跟君皇又見面了!這種事好象也不能全怪他的。
墨染暗歎倒黴之際,也只得讓她自求多福,他現在只能先保住自己不受君皇怒火的侵蝕。
“墨染,下次若是本皇再無緣無故多出來個女人,請事行通知本皇一下,省得本皇糊里糊塗連多個美人也不知道。”絕昊難得好興致竟然打趣道,只眸底的寒茫讓墨染越發說不出話來,跟了君皇那麼多年,若是連君皇在生氣還看不出來,恐怕真的要被君皇扔入血池種蓮花了。
墨染耷拉着腦袋再不好意思說什麼,只說去準備東西灰溜溜的就出了門,出門的時候倒看到門口慵懶的依着的瑕主,俊臉一副很無聊的樣子:“墨染,皇兄在裡邊沒事吧?”看到他出來才懶洋洋的垮着肩問道。
“在裡面沒事。”墨染來不及跟他多說幾句就急匆匆的走掉了。
無瑕懶散的笑着,站直身子往殿內行去,路上幾個宮女走過,皆被他調笑了幾句,倒鬧的幾個宮女臉紅紅的退了下去。
墨染往外退去時還在想,這陣子做事還是巴對對結點好,平白無故給君皇找了個妃子,任誰都不會樂意,所以能避還是避開點吧,至於那個清麗的雪妃娘娘,只能自求多福了,實在不行,就當當日己經死了就行。
能活到現在,命不大又怎麼行,君皇若是不憐惜,在這血界中她遲早都是一個死,反正現在怎麼看她都是君皇的女人,他又哪來的資格管君皇的事。
只是可惜了這麼絕美清純的女子,很明顯她不太象天界的奸細,不過現在說這個沒用,君皇的棋子什麼時候管出身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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