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膝蓋痛,手臂更痛!
渾身都在痛!宛如被人踩爛揉碎一樣!當眼前的意識逐漸在腦中鏈接成形後,蝶雪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人,天哪!爲什麼有個男人在她身邊!
也不對,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再加上一個她,什麼情況!蝶雪張大了緋紅的小嘴看着眼前的一幕,女強?
俊美猶如魔鬼般魅惑的臉如雕如琢,就算是閉着眼也寒洌若冰,長長的睫毛蓋在眼斂上,紫色長髮妖嬈的散落在肩頭,袍袖半褪,優美極致的鎖骨,帶着誘人心跳的極致魅惑,光看一下就讓人臉熱心跳,俊美的驚心動魂,人神共憤,怎麼會有這麼俊美的男人,臉上的每一個線條卻是極致完美。
他斜躺在寬大的牀上,既便沒有睜眼,那份俊美既己經使天地失色,一張紅脣極盡妖嬈瑰麗,紫色華服,暗紋錦繡,更讓這份俊美如妖孽般生動。
他衣衫半褪,露出勾魂的鎖骨,這是她所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
更讓蝶雪臉熱心跳的是邊上那個嬌媚的女人很明顯在引誘他.
下一秒,她只覺身子被什麼勾住,還沒等想明白,粉嫩的脣在瞬間被吻住.
“啊!”蝶雪驀的睜開眼睛,後知後覺的尖叫衝口而出。
大腦一片混沌,用力推開男子,驚慌失措的抓住邊上的縵紗,紗帳似乎被什麼勾住了,一時竟拉不下來,手越發的忙亂起來,完全是咬着牙下意識的死命拉扯。
這什麼地方,什麼人!那個男人是誰,開始看到的女人是誰?
剛纔看到的那個女人不是她,引誘他的人不是她!
水眸驚恐的睜大,腦子象被雷擊一樣,轟的一聲,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情境,她不過是因爲太過傷心失望回家睡了一覺而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張俊美如雕琢般的臉,散亂披散在他身上的紫色長髮,魅惑中極致的張揚,就算閉着眼也能感應到的霸道和寒洌!心裡不由哀嘆,她,她到底惹上了誰。
貝齒輕咬着脣,閉上眼,平息着狂燥不安的心,靈動的水眸軟軟糯糯又委委屈屈的睜開!錯了,一定是在做夢,是的,在做夢!今天因爲傷心,所以回來睡覺就做惡夢了!
沒事,夢會醒的,馬上就可以了!
“你是誰?”森寒的語氣帶着嗜血般的陰冷和狂囂,周圍的溫度因此足足下降了幾度。
上一刻,蝶雪還在跟扯不斷的輕紗拉扯在一起,下一刻己經落在一雙冰冷修長的手裡,脖子處一雙死亡之手掐住了她纖弱的脖子,鉗制住她的呼吸。
水眸驚懼的收縮,劇痛,窒息,迷迷糊糊間對上一雙妖嬈俊美的紫眸和極其冰寒陰鷙的問話:“說,誰?”
這樣掐着她喉嚨,她不能說話的好不!蝶雪伸出一隻沒被紗帳纏住的手,本能的用力去掰脖子處若死神般強勁的手,那雙手緊硬如磐石,冰冷徹骨的紫眸,分明是萬年的冰霜,看着她的眸如同看死人般寒洌。
嗜血的紫色,嬌異而犀利。
這次不但痛,而且暈,呼吸困難,水眸憤怒的盯着眼前近乎妖孽般的俊容,爲什麼要掐她,她又沒做什麼,這麼好看的男人是不是有病,不正常。
“放.......放開.......我。”粉嫩的櫻脣無聲的發出憤怒,尖利的手指抓撓着他的手,她要死了,再掐下去,她真的要死了!
玉脂般的小臉上露出不正常的緋色,那雙蠱惑人心的漂亮眸子蒙上霧藹,瀲灩水眸冰雪般純淨,清澈的可以倒映出那雙俊美狠戾的紫眸,絕色無雙的容顏有種病態卻傾城的美,那份美靈動而純潔。
清淡的純潔和豔麗的嫵媚的完美結合,使得那雙幽深的黑眸如同吸食人的旋渦,美的讓人離不開眼。
因爲呼吸困難,半張着的小嘴,竟有說不出的嫵媚誘人,掙扎在他腕底,美眸卻毫不畏懼的怒瞪着他,帶着淡淡的倔強,這隻死男人,憑什麼掐她。
她在憤怒!不過他更怒!
淡淡的光線中,紫色眸子黝深莫名,陰霾着的眉頭微微皺起,帶着凌厲的威嚴和戾氣。
“賤人!”
蝶雪還沒反應過來這兩個字是罵她,脖子驀的一鬆,身子被狠狠拋出,在空中翻騰了一下,又被手上的紗帳扯回,重重的撞在牀沿邊,滑落,額頭上撞出的血慢慢的滑落她的眼簾,讓她幾欲看不清眼前的情景。
被暈眩感沖淡的疼痛如潮水涌上。
要不是一直纏在手上的紗帳纏着她的手,剛纔她早就被遠遠的扔出去,恐怕連喊痛的機會也沒有直接摔死。
一隻手半掛在紗帳上,胳膊巨痛,冷汗從白嫩的額頭上和着鮮血滑下,潤紅了她清澈明媚的臉,緋色的臉倏的蒼白如雪,她的這隻胳膊好象斷了,潔白的牙齒用力咬着脣淡淡的血痕,連呼吸都是疼的。
而他,竟微拉衣襟冷漠的坐起,俊美的臉陰寒如冰,淡然冰洌。
蝶雪蒼白着臉用力的喘了兩口氣,大睜着美眸恨恨的盯着他,現在情況不明,她忍!雖然痛的要暈過去,但至少她要說清楚才能暈過去,不能不明不白的被人冤枉。
不過,很顯然蝶雪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或者說還是低估了男人的陰狠!
當她驕傲的仰高小臉,想跟他說她也是個受害者時。
一杯如血般豔紅的東西猛的披頭倒下,零亂懦溼了她一身,順着光潔的額頭滴滴搭搭的往下滴,點點如血,染紅她的衣襟,如花泣血般美豔中透着陰寒。頭上的傷口痛的徹骨,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悚,要不是身子半掛在紗帳上,這次她真的要暈過去了。
身子顫抖一下,她控制不住的涌上眼淚,另一隻手握成拳頭,大大的喘了幾口氣才緩過來,幾顆晶瑩的珠淚痛的溢出眼眶,咬牙忍下溢出口的呼痛,她不要那麼軟弱,更不會在這個討厭的男人面前軟弱。
“說吧,勾引本皇,有什麼目地?”冷漠的聲音帶着濃烈的殺機和暴戾的氣勢,蝶雪毫不懷疑下一刻,她會被他打的形魂俱滅,那雙俊美無鑄的紫眸中,琉璃般的寶光嗜血寒利。
這個男人真有病,別人勾引他跟她有什麼關係!
憤怒的幾近噴火,心頭的怒意再忍不住,扯着邊上的細紗幔帳,剛滑下淚珠的水眸挑釁般的瞪着眼前那張看不清的俊臉,咬着牙一字一頓的道:“誰勾引你,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是那個女的好不好,又不是她,他眼睛是畫的還是假的,難道看不到邊上那個妖媚的女子,蝶雪吃力的伸出另一隻手,往牀左側邊的方向狠狠一指。
“你讓我看什麼?”陰狠的聲音冷洌如冰,暴虐嗜人,俊美如削斧鑿般的五官微微揚起酷烈的笑,不過那份笑卻殘暴嗜血,映着妖異的紫眸,令人冰寒恐懼。
脖子再一次被捏住,毫不憐惜的擰着轉向側面,蝶雪瞪大的眼睛驀的呆住。
沒人,竟然沒人!
才一會時間,剛纔那個女人竟然不在了,怎麼可能!寬大的牀上什麼也沒有,唯有男人,俊美魅惑的臉凝着濃重的黑色,冷梟的看着她,冰冷的殺氣把她怒氣衝衝的樣子全部抵住。
他要殺了她!這個認知讓蝶雪在模糊的大腦支撐下做出的決定。
“剛纔還.......還.......在的,一個大美人。”蝶雪嚥了一口口水,強忍着全身的痛,連額頭上的血都不敢拭去,水眸換上迷離的可憐,指指邊上困難的問,這個時候她知道絕對不能硬頂,無憑無據現在她只能先示弱。
看這個男人的樣子就知道不是易於的貨色,好漢不吃眼前虧,這點蝶雪還是深有體會的,收起眼底的倔強,換上這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相信面對一個女子恐懼脆弱的樣子,是個男人都會下不去手的。
但是顯然,蝶雪今天的想法又是錯的!
“大美人?賤人!真無恥!”夜色有光線從窗處射入,不知爲什麼在他身前形成逆光的空間,在這個空間裡所有的一切全部沉黑,唯有他俊逸的臉淡淡的如同要擇人而食。
憑什麼那個女人剛纔對他上下其手的時候他不醒,她剛剛進來看了一下,他就醒了,受罪捱揍的倒成了她。
可是現在說什麼也沒用,蝶雪伸出尚好的手軟軟想拉着他的手,胳膊處的痛的讓她的討好的笑容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慢慢推開他捏着脖子的手,用力的喘了幾口氣,想擠出一些笑容,雷哥哥說她的笑,會讓人心疼,不知道現在管不管用。
“不是我!”蒼白的小臉扯出一絲嬌柔的笑容,水眸期待的看着他俊美無鑄的臉,喘着氣,吃力的回答道:“是那個女人,你放了我!”
“放了你,憑什麼?”冷血的聲音帶着讓人寒悚的冰梟,拉扯開他手的小手被反手握住,刺骨的痛從手底傳到頭上,連心口處都窒窒的疼。
憑什麼,憑她什麼也沒做,憑她就是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都應當放了她!
他憑什麼打她,憑什麼罵她,憑什麼不放她.......
心裡的怒意幾欲暴發,喉嚨處千言萬語堵着,纔想張嘴,輕脆的斷裂聲音傳來。
撕裂般痛楚還沒來得及涌上,眼前己經漆黑一片。
這變態男人,竟然又折斷了她的另一隻手!這仇,就算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