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喬初楠還想做最後的努力,可是喬致遠根本不聽她的,看了一眼何時,眼眸裡閃過一絲失望,“時間差不多了,趕緊準備一下吧。”
“好。”何時淡淡的點了點頭,斂去了眼底的情緒。
喬致遠走後,喬初楠滿肚子的火,可是爲了自己跟蕭以寒商量的計劃,現在還是不能跟何時鬧翻,儘管已經到了瀕臨奔潰的邊緣,但是喬初楠還是生生忍住,堆起滿臉的笑容,衝着何時說道,“小時,那今天晚上就麻煩你了。”
“不用客氣。”何時淡淡的笑着,手指拂過那架老琴,記憶洶涌而來。
晚宴快開始的時候,喬初楠找人把老琴搬了下去,何時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生怕搬運的工人將這家鋼琴擦了碰了,下樓的時候,正好碰到了迎面走上來的蕭逸然。
何時站在二樓的臺階上,蕭逸然站在樓梯的轉角處,側身讓過搬運的工人,隔着鋼琴遙遙相望。
何時站在那裡,看着蕭逸然一步步的往自己走過來,心裡閃過一絲冷笑,臉上卻露出糾結和猶豫的表情。
“好久不見。”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現在的蕭逸然大概就是這樣的心情,明明前幾日才見過,但是不聯繫不說話,這樣的感覺真的是糟透了。
蕭逸然溫柔的看着面前的何時,眼神裡像是有光在閃,今天的何時似乎特別漂亮,身上的那件禮服剪裁合身,看起來比往日更加的明豔動人。
“蕭總,我還有事,先走了。”何時淡淡的撇開了眼睛,準備下樓。
蕭逸然一把拉住了何時,皺着眉頭問道,“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何時轉過頭,一臉平靜的看着面前的蕭逸然,“蕭總,那你希望我怎麼樣呢?”
何時看着面前的蕭逸然,“激動的抱住你,跟你訴說這幾日多麼的生不如死?還是抱着你痛哭流涕,跟你說我食不知味?又或者是抱着你,在這裡,在這個樓梯,在這個喬初楠隨時都會出現的角落,旁若無人的擁吻?蕭總,你告訴我,到底我應該怎麼做?”
何時的口氣裡染上了憤恨,看着面前的蕭逸然,“蕭總,如果你什麼都不能做,那麼請你現在就放開我。”
“我……”蕭逸然心頭閃過一絲苦澀,衝着面前的何時說道,“小時,你等等我好不好?我會處理好身邊的一切,然後一身輕鬆的去找你,到時候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誰也不能說你什麼,這樣不好嗎?”
“不好。”何時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憑什麼等你?一年?兩年?甚至十年五年,我憑什麼拿我大好的青春去賭你的不確定?蕭逸然,你覺得這樣對我公平嗎?”
“你每天晚上回到家,可以抱着喬初楠睡覺,在人前喬初楠可以挽着你的手,所有的人都知道喬初楠的另一個身份是蕭太太,我爲什麼要擠進你們的生活裡,去做那個萬人唾罵的角色?”何時瞟到喬初楠的房門打開,纔想大概喬初楠應該出門了,於是一把甩開了蕭逸然的手,嘴裡嚷着,“蕭逸然,你太自私了……”
“啊……”何時輕鬆的甩開了蕭逸然的手,卻在轉身的時候“一不小心”踩空了樓梯,尖叫着往下面倒下去,尖叫聲牽動着蕭逸然,同時也吸引了喬初楠。
蕭逸然心驚膽戰的看着面前的何時往下面倒去,然後本能的伸手拉住了何時,心有餘悸的把何時攬進了自己的懷裡,好不容易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卻還是緊緊的抱住了何時,“嚇死我了你。”
蕭逸然的口氣很是溫柔,“小時,我知道你現在生我的氣,不過我向你保證,這一天不會太久的,在那之前,你好好保護自己,可以嗎?”
“你拿什麼身份來跟我說這些話?”何時被蕭逸然抱着,整個人都悶在他的懷裡,所以看不到蕭逸然背後的情景,估摸着喬初楠應該已經到了,猛地推開了蕭逸然,“蕭總,咱們兩個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麻煩你別用這麼曖昧的語氣跟我說話,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好,特別是喬小姐,這些話要是讓她聽見了,她該有多傷心?”
“聽見就聽見,我現在哪裡顧得上這麼多?”何時的體溫還在懷裡停留,再看看空蕩蕩的懷抱,蕭逸然的心裡別提有多不是滋味。
“是嗎?”喬初楠冰冷的聲音從蕭逸然的背後傳來,“蕭逸然,我現在在你眼裡,已經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是嗎?”
“喬……喬小姐。”何時做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喬初楠猛地轉過臉,衝着何時問道,“解釋你怎麼在我的家裡,抱着我的老公?”
“不是這樣的……”何時驚慌失措,喬初楠氣急,一巴掌甩在了何時的臉上。
“啪!”清脆的響聲在樓梯間迴盪,何時生生受着,壓根也沒打算躲,蕭逸然看到何時被打,頓時來了脾氣,上前拉開了喬初楠,緊緊的扣着她的手腕,衝着喬初楠說道,“你瘋了嗎?下這麼重的手?”
喬初楠被蕭逸然握住的手疼,但是心裡卻更加疼,冷笑了一聲,眼神裡滿是絕望,“怎麼,這麼快就當着我的面開始護着外面的女人了?蕭逸然,你還要點臉嗎?”
“你能不能冷靜一點,聽聽我的解釋?”蕭逸然不耐煩的衝着喬初楠說道。
“你們在幹什麼?”三個人正僵持的時候,樓上傳來喬致遠的聲音,“我在樓上就聽到你們兩個在吵吵,今天是你媽媽的生日,什麼事情不能等到*生日過完了再說?”
喬致遠的聲音裡透着怒氣,“好在是在樓上,這要是在樓下,被那些賓客看到了像什麼樣子?”
“爸……”喬致遠來了,蕭逸然也不好意思再扣着喬初楠,喬初楠輕輕一甩就把蕭逸然的手甩開了,“不是我要鬧,我這一出門就看到這兩個人在這裡摟摟抱抱,還說什麼不能讓我知道,您說說看,這是我的錯嗎?”
喬初楠不想將自己和蕭逸然之間的事情暴露在喬致遠的面前,但若是能讓喬致遠改變主意,不讓何時上臺演奏的話,她也是豁得出去的。
“是這樣嗎?”喬致遠的一雙眼睛淡淡的掃了一眼何時,然後停在了蕭逸然的身上,衝着蕭逸然問道。
男人嘛,工作上忙一點累一點,都是可以理解的,但若是影響到家庭,又或者是爲了外面的女人影響到了家庭,那就絕對是不能原諒的。
喬致遠這輩子都是一心一意的對待範雲錦,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蕭逸然犯下這樣的錯誤的。
“爸,你別聽她胡說。”蕭逸然一本正經的衝着喬致遠說道,“我就是站在這裡跟何小姐說兩句話,沒想到何小姐一時腳下沒站穩,差點摔下樓去,還好我眼疾手快,拉住了她,根本就不是楠楠嘴裡說的什麼摟摟抱抱。”
蕭逸然不贊同的看着面前的喬初楠,臉不紅心不跳的衝着喬致遠撒謊。
“你胡說。”喬初楠的情緒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指着蕭逸然的鼻子罵道,“蕭逸然,你敢說你對這個賤人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嗎?”
喬初楠的情緒已然失控,哪裡還顧得上之後的事情,只要看見蕭逸然和何時在一起,她就不能控制自己。
“好好說話,一口一個賤人賤人的,像什麼樣子?”喬致遠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
“是,爸爸。”喬初楠好不容易恢復了自己的情緒,深吸了一口氣,衝着蕭逸然問道,“那後來何時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被我聽見了我肯定會傷心?你到底對何時說了什麼讓我傷心的話?”
“這……”蕭逸然臉上的五官幾乎都皺到了一起,這個問題,他倒是沒想過,只好將這個問題拋給了何時,“這你就要問何小姐了,話是她說的,我怎麼會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嗎?”喬初楠轉過頭,衝着何時問道,“那麼何小姐,你告訴我,到底我老公對你說了什麼讓我傷心的話?”
“我……”何時冷笑了一聲,看向面前的蕭逸然,蕭逸然大概是理虧,別過頭去不敢看何時的眼神。
哪怕是在自己口口聲聲說要保護的人面前,他依舊是隻想着將自己撇的一乾二淨。
“怎麼,說不出來?”喬初楠冷笑着。
何時笑了笑,“蕭總救了我,我只是跟蕭總開了個玩笑,蕭總剛剛英雄救美的那一幕要是讓喬小姐你看到了,肯定是要誤會的,蕭總說,人命關天的事情,哪裡還顧得上誤會不誤會的,哪知道這話到了喬小姐的耳朵裡,果然就變了味道。”
“就是。”蕭逸然長抒了一口氣。
何時淡淡的掃了一眼蕭逸然,“喬小姐,這本就是一個誤會,至於我跟蕭總,你大可以放心,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
“這是怎麼了?怎麼都站在這裡?”正說着話的時候,張姨上樓,狐疑的問道。
見沒人應答,張姨仰起頭衝着喬致遠說道,“老爺,夫人已經回來了,賓客們也都已經到的差不多了,晚宴隨時都可以開始。”
“我知道了,我馬上下來。”喬致遠淡淡的說道,等到張姨下了樓,喬致遠才說道,“行了,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了,現在可以放心了嗎?”
“爸,這件事情……”喬初楠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何時,奈何喬致遠只要板下臉,她也是不敢反駁的。
“這件事情你之後要怎麼鬧,我都由着你,不過我得告訴你一件事情,今天是*生日,你要是把這件事情搞砸了,我絕對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喬致遠這話一說,喬初楠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何時,“你給我等着,等今天晚上結束了我再收拾你。”
“還不走,真打算陪她在這裡過嗎?”喬初楠走到了蕭逸然的身邊,衝着蕭逸然說道。
蕭逸然沒多說什麼,任由喬初楠勾着自己的手臂,緩緩走下樓梯,只是經過何時身邊的時候,那眼底的歉意是怎麼也收不住,何時別過臉去,只當是看不到。
“帶化妝包了嗎?”蕭逸然和喬初楠走了之後,喬致遠衝着何時問道,何時愣了一下,沒回答。
“你的臉,要是帶了就去補補妝吧。”喬致遠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即走下了樓梯,何時這才反應過來,喬致遠是擔心自己臉上的巴掌印,忙取出隨身攜帶的粉撲,將臉上的巴掌印掩蓋了一下。
何時的鋼琴演奏放在開頭,她出場的時候,整個客廳裡面的燈光都暗了下來,一束鎂光燈追着何時灑了下來,裴逸庭站在臺下,看着臺上的何時。
露背裝勾勒出背部完美的曲線,栗色的長髮微卷着披瀉下來,顯得有些慵倦和頹廢,頭髮蓬鬆盤起,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寶石藍的長裙在朦朧的燈光下,優雅,動人。
長長的裙襬像水銀一樣鋪綻在舞臺上,她的目光彷彿秋日橫波,深情款款,一顰一笑,風姿綽約,臉龐上始終帶着若有似無的微笑。
裴逸庭的嘴角忍不住划起一道弧線,他一直都是知道何時漂亮的,但是今天的何時,似乎是格外的明豔動人。
“這是誰啊?”臺下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這你都不知道,這是最近很紅的那個模特,她怎麼在臺上?”
“誰知道呢?”
同樣隱在黑暗裡,蕭逸然的眼睛也是一眨不眨的看着臺上的何時,那是他最愛的女人,不管怎麼看,似乎都是看不厭。
喬初楠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側目看到盯着何時連眼睛都不眨的蕭逸然,心頭的苦澀似乎是更加濃厚了,她轉過頭看着臺上的何時,那樣的出塵脫俗,又怎麼會是自己趕得上的。
範雲錦跟喬致遠站在中間,自己的女兒和老公這麼用心的替自己安排生日宴,她的臉上掛着滿足的笑容,當何時出現在臺上的時候,她彷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再定睛一看,哦,原來是錯覺。
“致遠,她是誰?”範雲錦側過頭,衝着喬致遠問道。
喬致遠伸手攬過了範雲錦的肩膀,衝着範雲錦說道,“這是我給你的驚喜。”
“驚喜?什麼驚喜?”範雲錦不明所以的時候,臺上的何時已經在鋼琴面前坐了下來。
坐在鋼琴邊,何時輕輕的吸了一口氣,脣邊勾起了一絲微笑,修長的手放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優美的琴聲流瀉而出。
奏鳴曲那歡快的節奏使得所有人沉浸在那音樂當中,何時用自己那跳躍的手指彈奏觸一個美麗動人的故事。
漸漸,進入高潮,原本歡快、柔和抒情的曲調突然間隨着左手流暢的伴奏中顯得非常激昂,而她從容地彈着,慢慢地閉上雙眼,去聆聽自己的音樂。
曲終,時間彷彿停止了,所有人都沉浸在曲子結束的現實裡無法自拔,何時再一次將手指放在了鋼琴上,一首輕柔的《祝你生日快樂》傾瀉而出,何時側過頭,輕柔的嗓音伴着琴聲在客廳裡流浪,像往常做過無數次那樣,用自己最淳樸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對範雲錦的祝福,她想在人羣中尋找着範雲錦的身影,奈何臺下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最後,何時只能放棄,卻終究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忙轉過頭,專心致志的看着琴鍵。
曲罷,何時站起了身子,衝着臺下深深的鞠了一躬,在心裡默默的說了一句,“媽媽,祝您生日快樂。”
範雲錦激動的看着臺上的何時,忍不住想要衝上去,那是喬一諾,那相似的琴聲,熟悉的舉動,怎麼可能不是喬一諾呢?
“致遠,你看到了嗎?那是一諾,是我們的一諾啊……”範雲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臺上的是那麼陌生的一張臉,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可是她卻偏偏認定了,那是自己的一諾。
也許,這就是母女之間一脈相承的直覺。
“雲錦,你冷靜一點。”喬致遠拉住了範雲錦,扳過了她的身子衝她說道,“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可能不信,可是我得告訴你,那不是咱們的一諾。”
本來是想讓範雲錦高興,可是事情搞成這個樣子,喬致遠不禁有些懷疑,自己這樣做真的對嗎?
嘆了一口氣,喬致遠繼續說道,“我今天下午第一次聽到她彈琴的時候,我也是被嚇了一跳,跟一諾的琴聲幾乎是沒什麼兩樣,可是雲錦,你仔細看看臺上那個姑娘,哪裡像一諾?”
喬致遠指着臺上的何時,衝着範雲錦問道,見範雲錦眼睛裡燃起的希望漸漸熄滅,喬致遠的心頭也是不好受,“我知道你思念一諾,我也是一樣的,不過這個姑娘,真的不是……”
“那她是誰?”範雲錦依舊是不肯死心。
“何時。”喬致遠看着面前的範雲錦,“你忘了嗎?在楠楠的婚禮上已經見過一面了。”
是了,她想起來了,是楠楠說的那個狐狸精。
範雲錦轉過頭看了一眼何時,房間裡面的燈已經亮了起來,何時正走下舞臺,不管怎麼樣,範雲錦都不敢相信,那是喬初楠口中所說的那種姑娘。
“好了,我過去跟裴總說兩句話,你好好玩,要是累了,就去找楠楠或者我,知道了嗎?”喬致遠儘可能溫柔的提醒着範雲錦,範雲錦木然的點了點頭,眼神卻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何時。
何時下臺的第一時間,裴逸庭就迎了上來,今天的何時就像是一顆明珠,他只想自私的獨攬,不想讓任何人窺探她的光芒。
同樣是喜歡何時,現在的蕭逸然卻不得不陪着喬初楠應付一個又一個賓客,聽着別人違心的讚美。
他的身在喬初楠身邊,心卻早就已經飛到了何時的身邊。
“逸庭。”裴逸庭迎上來的時候,何時的臉上就揚起了笑容,“你怎麼來了?”
“來看你。”裴逸庭旁若無人的說着,眼神裡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寵溺。
“裴總。”正說着話,身側傳來喬致遠的聲音,“借一步說話?”
裴逸庭看向了身邊的何時,何時笑了笑,“我去吃點東西,你們聊。”
“也好,別走遠了。”裴逸庭再自然不過的衝着何時叮囑,一旁的喬致遠看着,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何時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範雲錦的目光一直如影隨形的跟着何時,何時準備吃東西的時候,蕭以寒突然走了過來,面露焦急,衝着何時說道,“你還有心思在這裡吃東西,我哥哥和嫂子爲了你都快打起來了,你還不趕緊過去看看。”
何時冷笑了一聲,自己這纔剛剛坐下呢,這麼快就按捺不住了。
她朝着客廳裡面掃了一眼,果然沒有看到兩個人的身影,淡淡的衝着蕭以寒說了一句,“他們兩個要吵要鬧,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何時一邊說着,一邊將包裡的手機打開,開在了錄音上,倒不是怕了喬初楠,只是以防萬一。
蕭以寒微微皺起了眉頭,衝着何時說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冷血,要不是因爲你,我哥哥嫂子也不會吵的,我看你還是跟我過去一趟,把該說的話都說清楚。”
蕭以寒說着就伸手來拉何時,何時倒是沒甩開,任由蕭以寒拉着自己離開了大廳,範雲錦見狀,不聲不響的跟在了何時的身後。
她心裡固執的認爲那是自己的喬一諾。
“你要帶我去哪裡?”何時被蕭以寒拉到了喬家的花園裡,與屋子裡的熱鬧相比,這裡就顯得很寂靜,何時皺着眉頭,“你不是說喬初楠和蕭逸然吵起來了嗎?這裡哪有他們的人影?”
“奇怪,剛剛還在這裡的。”蕭以寒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你在這裡等等,我去找一下他們,別真的打起來了。”
“我跟你一起去。”
“不……不用了。”蕭以寒驚慌失措,連連擺手,“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就在這裡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