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鵲的後代,薄冰眼眸突然閃過一抹狡黠,臭小子居然敢考她的歷史知識,一會兒他就知道錯。
先有天雷這個心智不全的頂級殺手,後有天白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鬼醫,她不得不佩服白幽靈的涵養和能力,居然能把這樣的一羣奇葩調教成才,關鍵是把他們蒐羅在一起,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薄冰盯着天白的臉看了半晌,退後靠在椅背上道:“不是我說,小姬呀,擅自離開組織,回去可是要受罰的,你不躲遠點,還特地跑到我面前來幹什麼?是準備主動負荊請罪嗎?”
天白馬上大聲喊冤:“冤枉啊,人家離開前有發短信給天風。”而且冤枉他不要緊,但是能不能別叫他小姬,聽着想小雞。
薄冰喝一口果汁,不冷不熱道:“天風可沒給我發短信。”
跟雷霆戰隊間有過約定,雷霆戰隊如果派人入華夏,所屬組長鬚提前通知到她,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還是老實交待吧。小姬姬,乖。”
薄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強忍着拍扁他的衝動,現在冥月正四處搜尋證據,想證明她跟他們的關係,這個小子倒主動送上門。
這聲小姬姬讓天白想拿塊豆腐撞死自己,只是看到薄冰冷峻的表情,乾笑兩聲,趴在桌子上老實交待道:“ice,人家無意中從天雷口中知道,你跟華佗後人和名醫風池很熟,我有個實驗一直無法解決,想請教請教他們,大家一起交流交流,曾經業務能力。”
“這也不能成爲你擅離組織的理由。”薄冰是一點也不留情面。
“ice,人家不來都來了,就算要處罰也得讓人家先解決問題,況且人家可不是空手來的,昨天入住酒店時,還從酒店裡面給你帶了一份禮物,這份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天白獻寶似的指指放在一邊的大皮箱。
薄冰漫不經心地瞟一眼,眼眸中閃過一絲意外:“這麼大箱子,你不會是在裡面裝個人給我吧。”
剛說就看到天白麪上露出一絲驚愕,薄冰眉頭稍一揚:“裡面還真的裝了一個人。”面上露出一些不可思議,心裡突然一動。
“狼,還是狐狸。”薄冰脣邊笑意吟吟。
“狐狸。”
天白桃花眼閃過一抹魅惑的風情。
薄冰看到後,心裡暗道:“你纔是真正狐狸。”
若不是已經見慣了白翊妖孽般的美色,說不定真會被他眼前這小子給迷惑到。
原本就等着銀狐主動送上門,沒想到她竟然是以這種方式被送上門,想了想道:“成交,不過我只負責把你介紹風池和華大夫,至於組織對你的處罰,我不干預。”
雷霆戰隊名義上是交給她管理,其實白幽靈只是想讓她暗中照應一二,並需要她過多幹預他們的事情。
照一句老話,就是他們需要歷練。
天白當即答應,馬上把皮箱拖過來打開驗貨,銀狐一絲不掛地躺在裡面。
此時銀狐也已經清醒過來,正狠狠瞪着他們,眼眸裡面充滿怨恨和惡毒。
薄冰端着果汁緩緩蹲下身體,伸手捏着銀狐的下巴看了看,確實是銀狐不錯,沒想到她會栽在天白手上。
目光落在銀狐性感妖嬈的身軀,忍不住調侃道:“想不到小姬也是頭小色狼,居然把狐狸的皮都剝光,不過姐姐提醒你一句,小心最後死在這具迷死多少男人的身體上面。”
銀狐爲了達到目的可以不顧一切,出賣色相,甚至是獻上*,是極其平常的事情。
銀狐自然聽出薄冰的諷刺,只能用眼睛狠狠瞪着薄冰,若是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把薄冰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薄冰卻沒有理會她,站起來看了看天白道:“把她倒出來,放到那邊的桌子上面坐着,我正好有一個小實驗,需要臨牀驗證一下,用她剛好合適。”
天白眼中露出一絲意外,眼眸中閃過一抹狡黠道:“姐,你派人暗中留意這個女人的行蹤,不會就是想用她來代替實驗用的小白鼠吧。”百分之一百是。
這兩個女人絕對不是什麼善類,只是iced-rose的名頭,不是吹出來的,把這頭狐狸壓得死死的。
把銀狐放到桌子上面,薄冰走到銀狐身後,用一支把筆銀狐半溼不幹的頭髮盤起,卻無意間看到她背上的十幾個小紅點,眉頭輕輕蹙起:“你昨晚是不是給她針炙過。”
居然跟封印記憶是相同的穴位,以銀狐剛纔的反應來看,實驗顯然沒有成功。
天白眼中露出一絲意外,面上卻沒有進顯露出來,淡淡應了一聲是,眉頭都快要糾結成一團。
薄冰笑笑道:“這就是你說的,一直無法解決的實驗。”天白馬上點點頭,看向薄冰的目光裡,依然充滿意外。
看到他的反應後,薄冰沒有再出聲,徑自拿出自己的銀針盒。
天白正疑惑地看着薄冰時,突然察覺到原本靜靜坐在桌子上面的銀狐,居然整個身體都在劇烈地顫僳,不由朝薄冰看一眼。
薄冰走銀狐面前,若無其事地打開錦盒,從裡面取出三枚銀針,放在眼前看了一眼,彎下腰衝着銀狐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銀狐的反應像看到惡鬼一般,用力瞪大眼睛,瞳孔微微放大,驚恐萬分地盯着三枚銀針,拼命地搖頭,拼命的想爭脫身上的束縛,被透明膠封住的嘴巴發出嗯嗯的聲音,似乎在向薄冰求饒。
薄冰看着她淡淡一笑:“怎麼,害怕了?你一次次招惹我,我還以爲你已經長本事,不再害怕我手上的銀針。”
以前她還會顧念幾分舊情,自從他們傷害墨雋後,原本就不多的幾分舊情,已經全部消失殆盡,現在她只想徹底剷除這些打擾她平靜生活的麻煩。
銀狐自然不能說話,面上卻充滿恐懼,薄冰卻不以爲然地繼續道:“害怕什麼,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結果嗎?”
薄冰突然伸手鉗住銀狐的下巴,把她拉近處憶,盯着她眼睛,語氣森然道:“從我到幽靈暗殺組織的第一天,你不是已經開始爲今天準備嗎?事到臨頭,你卻突然怕了,不覺得很可笑嗎?”
銀狐只能拼命地搖頭,薄冰冷聲道:“既然害怕,爲什麼還要繼續招惹我?”
“我原本已經退出那個世界,跟你是兩個世界的人,是你自己主動回來找我,打亂了我原有的平靜生活,目的不就是爲了嚐嚐我手這三枚銀針的厲害,今天我如你所願。”薄冰說完,三枚銀針先後落在銀狐頭部。
天白馬上看到銀狐的身體開始劇烈震動,薄冰卻像沒有看到一樣,手指順着銀狐的額頭滑落,透明膠的邊沿卡住她的手指。
薄冰手指一勾一撕,已經撕掉貼在銀狐嘴巴上的透明膠,天白想制止都來不及,只是讓他意外想不到的是,即便把透明膠撕開,銀狐就算張大嘴巴大叫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給我學着點,用這招來審問犯人,沒有挖不出消息。”薄冰回頭看一眼天白,然後靜靜看着銀狐。
幾分鐘後,只見黃豆大的汗珠不停從銀狐身上地冒出,*的身體上很佈滿滿的汗珠,隨着她的身體抖動,不停地身體上每個地滑落,最後滴落在地板上面,匯成一灘水漬。
看到差不多時,薄冰拔掉其中一枚銀針,銀狐馬上像被人掐着脖子突然鬆開一樣,大口大口地吸氣。
薄冰習慣性地翹起雙手,似笑非笑地看着銀狐問:“別浪費時間,說吧,冥月故意放你出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個女人就算是得到上面許可啓用銀狐,也不會把她隨意安置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店內,而是嚴格地監控起來,在沒有確定銀狐是不是真的歸順前,絕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
現在這樣做,擺明是想讓人把銀狐劫走。
陷阱挖得不錯,不過最多隻能打六十分。
銀狐休息幾秒鐘後,漸漸回過氣,吃力地擡起頭道:“ice,你是魔鬼,你一定是魔鬼的轉世。”
現在她終於知道,得罪薄冰比得罪冥月更可慘,冥月只能折磨她的身體,而是薄冰卻在折磨她的身體同時,還不停折磨着她的靈魂。
銀狐不知道薄冰是怎麼用三枚銀針辦到的,只知道那些她最不願意想起的,曾經爲了達到目的不惜獻上*骯髒的畫面,反反覆覆在出現在她腦海裡面,每時每刻都在提醒她自己到底有多麼骯髒,而這一點也正是她嫉妒薄冰的原因。
“銀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薄冰面無表情提醒銀狐。
如果是在以前,銀狐一定會跟薄冰死扛着,只是經過一輪折磨後,她已經沒有那個勇氣。
擡起頭看着薄冰,順從地說道:“ice,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真的不知道。我一答應她願意依附後,她就讓人把我送到那家酒店,幾天前尼莫也來看過我,還送了我一些生活用品,其它時間我一直待在酒店裡面,從沒有離開過。”
薄冰想了想,擡頭看向天白:“小姬,你是怎麼知道銀狐在哪家酒店裡面。”
天白看着薄冰,想半晌道:“我能說,我是瞎貓撞上死老鼠嗎?在機場餐廳吃飯時,無意聽兩個男人說在那家酒店裡面看到一個女人,長得很像幽靈暗殺組織的銀狐,商量着要不動手,於是我就過去看看。”
“是那兩個人先到餐廳,還是你先到餐廳。”薄冰又問。
“是我先到。”
天白說完,不解地問:“怎麼了,ice?”
薄冰吐了一口氣道:“這是個圈套,目的就是讓你們劫走銀狐。”
這是針對雷霆戰隊和她專門設下的圈套,都怪她一時大意,算漏了一些事情,幸好還來及補救。
以尼莫對基地位置的瞭解,他很清楚從基地到首都,共有那幾條路線,只要盯緊從這幾條線路上來的人,總有一天會遇上雷霆戰隊的成員。
而冥月則有權力在第一時間知道,每天經過這條線路進入的乘客名單,再派人坐到目標旁邊,故意假裝秘密地提起銀狐在那家的酒店的事情,等着雷霆戰隊的成員上鉤。
雖然費時間,不過卻真的有效。
天白麪色一變:“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薄冰不以爲然地笑道:“沒事,有姐在這裡,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就專心地好好看我下面施針順序。”她剛說銀狐的身體就猛地一震。
“這回不疼,你不用緊張。”
薄冰出聲安撫銀狐,甜甜地笑道:“你不是想忘記起以前那些噁心的事情嗎?我現在就成全。”
銀狐驚訝地看着薄冰,心裡疑惑不解時,就聽到薄冰補充說道:“雖然我是第一次使用這個方法,不過以我在鍼灸上的造詣,應該會一次性成功。”
銀狐臉上的表情一僵,咬牙切齒地道:“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薄冰卻容不得她多說話,直接拔出剩下的兩枚銀針,銀狐渾身一軟就失去知覺,薄冰對天白道:“雖然我也是第一交用真人做試驗,不過卻很清楚封鎖記憶的正確下針順序,所以……把你的銀針給我用。”
“你自己不是有銀針嗎?憑什麼用人家的。”天白鼓起嘴巴,不滿地看着薄冰,這個女人太過份。
“我的銀針都是用藥淬鍊過,平時用來對付敵人和逼供的,不能用來封鎖記憶。還有,不是我說你,你到底還想不想學東西呀?”薄冰突然語氣一變,狠狠地喝了天白一句。
天白聽到後,只好把自己的銀針乖乖貢獻上,遞過去時還掙扎猶豫兩下,拉着不肯放手,被薄冰白一眼後趕緊鬆。
薄冰熟練地攤開針囊,拈起銀針依次落在銀狐身上,雖然封印記憶沒有解除時風險大,不過要是一個不留神,突然抖一下手,結果就會相差十萬八千里,薄冰也絲毫不敢大意。
天白站在旁邊,看着薄冰下針的順序,並迅速記在心裡。
以薄冰用針的熟練程度,就算因爲是第一次,再加爲了讓天白看清楚有所放慢,但也不慢不了多少,大約一刻薄冰已經完成工作。
看着銀狐身上的銀針,薄冰倒坐在沙發上,長長地鬆一口氣,看一眼牆上的時針,剛好是下午兩點正,時間是拿捏得剛剛好,目光往門上一移,門上馬上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薄冰從沙發中站起來,擰擰脖子道:“你在這裡看着銀狐,三十分鐘後拔針,冰箱裡面有吃的喝的東西,你要餓了就先將就着吃點東西,晚上再請你吃大餐,時間一到,自會有人過來幫你處理這裡的事情。”
天白用力地點一下頭,薄冰馬上走過去看門。
墨雋已經抱着寶寶貝貝站在門外,看到薄冰這麼快就來開門,忍不住問:“事情都處理完了?”
薄冰抱過兩個小傢伙,笑笑道:“差不多,天白在裡面看着,我去給寶寶和貝貝餵奶,你幫我通知顧兵和況擎帶幾個人到我書房,處理一下里面的事情,再讓瑪沙收拾一下客戶,天白會在這裡住幾天。”
兩個小傢伙抱在懷裡沉甸甸的,明顯又長大不少。
想是剛剛睡醒,兩隻小手正在不停地搓鼻子揉眼睛,睜大眼睛好奇地看看墨雋又看看薄冰,口中發出嬰兒獨有的聲音,嗒嗒小嘴巴後,張大小嘴巴頭擰向薄冰胸前。
薄冰看到後忍不住笑出聲:“行了,媽咪知道你們餓了,馬上就餵你們,不用催得這麼急。”說。
墨雋關上書房的門時,只看到一個修身背影背對着門外,就拿出手機通知顧兵和況擎兩個帶人過來,再到樓下替薄冰準備下午茶,順便讓瑪水沙收拾出一間客房。
雖說是下午茶,其實跟正餐的份量沒差別,誰讓兩個小傢伙太能吃,每次喂完後ice的肚子就完了,必須馬上補充能量。
這哺乳期的飲食,既要精緻可口,又必須保證營養充足,確實是有些費心思,不過一切都值得,而且他願意做這些事情。
他準備好吃的東西時,薄冰也喂好兩個小傢伙,正抱着他們走下樓。
放下東西正想上去幫忙,就從樓上走到一個身影,直接從薄冰懷中抱過寶寶,親親熱熱地跟薄冰一起走下樓。
薄冰一看是天白,就知道上面的事情已經辦妥,懸着的心終於復位。
走到客廳時對在場的衆人道:“介紹一下,這是天白,因爲他是扁鵲的後代,姓姬,我覺得叫他小姬比較親切一點,你們覺得呢?”
小明聽到後,眼睛一亮,跑過來抱着天白的腿道:“小姬哥哥,你是姓公雞的雞,還是姓母雞的雞。”
天白再次聽到相同的問題,差點淚奔,抱着寶寶擠到薄冰身邊道:“姐,我錯了,不應該故意考你歷史知識,扁鵲他不是姓姬,是姓秦,是秦始皇的秦,你們可以叫我小白、小天、小秦,但是千萬別叫我小姬。”
他秦天白一代鬼醫,鮮肉男神一枚,哪裡經受得起他們這樣摧殘,心靈會重創的。
豈知他的聲音剛落,古怪就一臉猥瑣地笑道:“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叫小姬,因爲我們只會叫你小姬姬。”
此話一出,天白差點連寶寶都抱不穩。
墨雋趕緊把寶寶搶回來,幸好小傢伙剛吃飽喝足,心情正好着,既然沒哭也沒鬧,趕緊抱到懷裡輕輕哄着。
天白剛想爲努力自己爭取幾句,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響起,所以人面上一陣愕然,孟凡皺着眉頭道:“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居然不斷有客人上門拜訪。”放下手上的報紙,無奈地去開門。
只見大鐵門緩緩打開以後,一排警浩浩蕩蕩地開了進來,中間還夾着一輛國家領導的專用轎車,看到這陣仗衆人不由大吃一驚,只有薄冰無語地撇撇嘴巴,冥月這個女人是故意把事情鬧大,既然如此索性就好好地鬧上一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