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顧晨以爲謝景曜說完抱着箱子走時,突地,手腕被一雙勁道十力,掌心灼熱的手緊緊攥緊,嘴角彎起來,轉首道:“你好好保護周老,我把我的槍留下來,最多十分鐘左右我就回來。”
謝景曜目光定定,瞳仁裡旋着比太陽光還要盛灸的熱度緊緊地看着顧晨,天生含笑的風流薄脣微地揚起,“小心,我的戰友!”
顧晨愣了一下,她從來沒有覺得像現在感到“戰友”兩字是如此重如千斤。看到謝景曜眼裡濃濃的擔憂,顧晨微微頷首,聲色沉沉,雖輕淺,卻是擲地有聲,“一切有我在!”
一切有我在,我的戰友!你可以將你的生命令交託與我,無論何時,我將盡我之能,有生之命護你平安迴歸!
在緊張拆卸中的周老若有所感地擡頭看過來,便看到的兩位軍人之間不用語言表達,僅從表情裡就能看出來的濃厚戰友情。
這一位經歷歲月風霜,同樣是軍人出身的周老臉上微微有笑。
不管何時,戰友永遠都是你堅實的後盾,當你退無可退的時候,是戰友用他寬厚有力的手替你推開一扇可以見到光明的門。
在戰場上,你能相信的,唯一隻能相信的就是與你並肩作戰,彼此生命交託的戰友。山般巍峨,海般深沉,只要你相信他,他會給予他這一生最爲忠摯的戰友情。
覺察到周老和善的目光,倆人皆是將視線落過去,一老二少視線交錯,彼此的眼裡皆是濃濃的笑,深深的信任。
“最遲十五分返回,安心做事,外面不用擔心!”顧晨並不太擔心周老與謝景曜的安全,地下室的鋼門設計得非常隱蔽,外面是塗層,跟水泥牆體一樣,只要重重的敲打才知道不是真正的牆體。
箱子抱好,顧晨開始的第二次外出奔跑。
外面,確實如顧晨猜測,她從大使館跑出來,迎面就看到一支十人隊,拿裡拿着微型衝鋒槍的美大兵奔跑過來。
她速度快,幾乎是僅離他們三四米左右的距離飛奔而過。
沒有人發現,也不會覺得她跑過去帶來的勁風有什麼異樣,已經是冬季了,南斯拉夫冬季晚上同樣是寒冷有大風。
“gogogo!!”帶隊的小隊隊長壓着嗓子飛快擡手示意讓大兵們奔跑進去,顧晨離開得太快,並沒有看到又有一隻小隊飛布在大使館外面,用的全是突擊步槍,只要裡面有人出來立馬就是掃射。
停車場裡依舊是原來的車子,把東西小心翼翼放好後,顧晨對開車的軍人輕聲道:“這是最重要的部件,一定要非常小心,輕拿輕放!”
“放心!保證完成任務!”軍人的臉上亦有一絲激動流露,他深深的看了顧晨一眼,連敬上軍禮的動作都是無比的勁道。
顧晨目送車子離開後,沿着原路返回大使館,已經是三點半了,離五點只有一個半小時。時間愈發地緊迫,緊到她自己都有些擔心……能不能在今晚一次運次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