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鄒恆收手。”他把陳六的資料合上,寒眸裡沉着暗芒,仔細盯着陳六臉上,不錯過他任何一次細微表情。
陳六總算是得到了喘氣,但他是平躺着,就算是喘過氣來,接踵而至的咳嗽讓他痛苦到眼淚都流出來。媽的!比陳四還能更折騰!
這些人,就是羣狼!一羣心狠手辣的餓狼!
“這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給點硬的才知道什麼叫厲害。”鄒恆啐了一口,直接推開戚平,穿着軍靴的腳跟錘子一樣一腳又一腳踹在陳六的身上。
他力氣控制得很好,看上去是要把人打殘打死,實際上怎麼打,也都是皮肉傷。
陳六整個人打到像條挺直的蟲子,在地上左滾右滾,他沒辦法,只能是靠這樣的打滾來試圖避開身體的要害,避開最柔軟,也最容易受傷的腹部。
“你們打死我,你們乾脆打死我得了!”陳六一看求饒不成,直接硬頂起來,媽的!就真不信他們真能把自己打死!
鄒恆收回腳下,吆嗬了一個聲,樂道:“打死你多沒有趣,都沒有問出來什麼,當然是要是慢慢陪你玩了!知道不,部隊裡是有死亡率的,死掉一二個……很正常。”
陳六已經是疼到眼前陣陣發黑,聞言,牙關都是顫起來。
他死了不要緊,可沒有完成公子交待的任務,沒有去保護好顧小姐,他不甘心!想到公子的吩咐,陳六眼裡迸出一絲光,對鄒恆咬牙切齒道:“算你們狠!!來,我也就是這一條命,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媽的,不就是看個女兵?怎麼我看就是死路一條,穆文安那個王八蛋還天天跟着那女兵身後,怎麼也沒有見你們出手!”
他眼晴一閉,一幅從容就義的模樣頓讓鄒恆憋了一肚子的笑。這小子,……還真是逗了!
不過,二號說得對,像他們這種訓練是激不起對方內心最深的恐懼,因爲他知道,這是在部隊裡,他們是教官,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真把一個新兵往死裡打。
段昭安不再仔細盯着陳六的臉部表情,而是淡道:“再問他半夜三更跟着林蘭姻做什麼。”
“你小子還真嘴硬,這樣吧,我們來玩個遊戲,我蒙着眼對你開槍,你要是能不中一槍眼兒,我就放你走。”鄒恆勾着嘴角,冷冷的光在他眼裡傾出,帶着瘋狂的味道。
陳六這會兒是反應過來他們是真拿自己玩了,破口大破起來,“媽的!我能不能中一槍眼兒,*得看你!要殺要剮隨你們便!落在你們手裡,我左右都說不清楚……”
還沒有罵完,一杆了了黑乎乎的,泛着冷的槍口一下子是頂住他的眉心中央,是戚平,一個把狠往心裡含的狠角色,深藏不露。
陳六一下子是收了聲,兩眼珠子成鬥雞眼似的瞪着那槍管,嘴脣哆嗦了下,“戚教官,……槍走火,小心一點。”媽的,會咬人的狗不會叫!平時對他還不錯,真要翻臉起來就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