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是把沈惜悅打醒,一見養父與沈老夫人臉色不虞,心裡一沉立馬跪下來抽噠道:“她害得範姨流產,我我……我氣不過。爸爸,你不是也很生氣嗎?”
段家,不,不可能!
她纔是要嫁入段家的,段夫人那麼喜歡她,還對她說要常去段家玩耍,……那麼高貴和善的段夫人怎麼可能會看上顧晨!
大人之間在說什麼沈惜悅是全然沒有聽進,心裡,腦海裡全是不甘心地妒火焚燒。
姣好面容猙獰如惡巫,散發着陰鬱。
顧晨,顧晨……,該死的賤種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處處與她做對!!
“你明天就去趟楊柳村把她接回來沈家!”沈老夫人聲音乾枯如千年朽木沒有半點生氣,“跟她說,回沈家就是沈家的小姐,乖乖聽話有好日等着!”
越老越自以爲是的沈老夫人認爲自己開口接納兩母女已經是天大恩賜,顧晨必須是感恩戴德才行。
沈鑠誠一連迭聲應下,生怕她會反悔。
沈惜悅正好聽到養父次日就要去顧家時,她心裡陡然下沉。
出了養母流產一下她還沒有來得急把顧婆子處理掉,養父若過去順便一查,自己豈不是……暴露了?
當晚上,沈鑠誠做孝子陪着沈老夫人晚飯散步時,養女沈惜悅是哭着打電話過來,說範姨從二樓摔到一樓,摔到出血了!
沈老夫人一聽,臉已經拉得老長,黑着張老臉咬牙切齒道:“才說要把接回來,轉眼就出事情!!果然是個喪門星!”
人還沒回來,就克到沈家有血光之災!
急急跑回來的沈鑠誠就見到女兒抱着妻子哇哇大哭,連鞋都未換急奔過去便見妻子浴袍下一灘血漬。
“爸爸,快救救範姨!”沈惜悅拖着他袖子,小臉哭到通紅通紅,“範姨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好恐怖啊爸爸,嗚嗚嗚,我害怕,爸爸。我害怕……。”
一個勁拖站沈鑠誠的手臂,是害怕到好像一鬆手流血的就是自己。
沈老夫人知道小兒媳婦還沒有出小月子,這會兒流血流的晦氣,進去了就沾身晦氣。乾脆是站在門口,沉着嗓子道:“行了,明個也別去了,先把家裡事情弄好!”
半個月後當沈鑠誠終於抽空去楊柳村顧家時,顧家小院門上的白蟠還未取下。
一打聽,原來是前幾天顧婆子大半夜上廁所,也不知道怎麼地就摔到茅坑裡,人就這麼去了。
沈鑠誠在村子裡打聽了半天竟沒有一個知道顧晨去了哪兒,只知道她是考上大學,去更大的城市裡讀書去了。
一個月後依舊是沒有半點消息,學校里老師只知道顧晨上了一所軍校,具體是哪一所軍校又無人知曉。
九月是新學期的開始,安靜了一個暑假的學校裡再次熱鬧起來。
來往報道的新生,送行的家長將不停穿梭在校門那枚國威威巍的國徽下。
一輛不起眼的黑色紅旗轎車從專用通道駛進學校,除了新生會好奇地打量外,國大大學裡的老生身姿筆直,目光斜視走過。
學校裡經常會有軍方的車輛出入,沒有什麼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