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後,從“愚蠢”打擊中走了來的於氏夫妻無視兩個兒子無聲抗議,笑容呵呵送三人一直到成家。
兩家相隔並不遠,在以前兩家會當成晚飯散步走到彼此家裡聊天玩樂。
而如今看到清冷如寒窟的成家,於氏夫妻的眼角再次眨紅。
削瘦得成盛、成勵見到顧晨到來,兩人身子一震。
面對亦師亦友的女孩目光微地閃了下,兩兄弟的視線在大門玄燈下飛快交視而過。
“於伯父,於伯母……”在禮節上,成家兄弟一向注重,嘶啞着聲音禮貌地請長輩進屋。
於建剛憐憫看着兩兄弟,對成盛道:“你是長子,家難當前理應振作,切不可就此消極下去。”
“是啊,別忘記了弟弟還需要你照顧。”於太太眼角泛紅安慰了幾句,便對丈夫道:“讓孩子們進去吧,我們到外面走走。”
兩兄弟的氣色比前段時間好了許多,應該是走出來了。
屋子裡很亂,幾個打開的大箱子隨意地擺在客廳中,原來璀璨生輝的水晶燈此時是折射了冷漠地光,照得整個客廳都要慘淡。
“不好意思,家裡有些亂。”兩人把東西推到一邊,沙發也騰出來請顧晨他們坐下,父母傷逝對兩個還未成年的男孩來說彷彿是天都塌下來。
更讓他們沒有辦法接受的是,殺人兇光逍遙法外自己卻無能爲力做任何事情。
冷冰冰地客廳裡因顧晨的到來更顯得格外壓仰,她目光深晦看着一地凌亂,再看看眉宇間肅冷地兩兄弟,抿了下嘴角問:“準備什麼時候走?”
“等處理公司裡的一些事情就離開。”成盛窩在沙發裡,高大的身子彎縮起透着濃濃哀傷,原本朝氣蓬勃的俊朗面容露出與年齡不符的沉冷。
成勵眼淚通紅雙手交叉默地坐着,暗沉地臉色是沒有一絲生氣,嘴角一直是抿緊,彷彿一開口眼淚便會止不住地流。
在他們眼裡,她看到沒有盡頭的悲傷,也看到了……從未有過的堅韌。
只是,……他們對於氏夫妻爲什麼有種防備在裡面呢?
“去洗手間整理好儀表再出來,這樣的你們讓我有種想拿鞭子出來教訓一下的衝動。”也算不錯了,最少在他們身上沒有看到頹廢。
不過,這不夠!
一個人的儀容儀表代表着精神面貌,既然父母雙亡,他們更要進快成長起來應對以後生活。
相信,他們這一生註定不可能平坦而過。身負血海深海,豈會甘心安穩渡日呢。
成盛還以爲她會說一堆安慰地話,近段日子裡凡是出現在他們兄弟前的賓客開口便是安慰,心疼,憐憫。
他與弟弟已經聽到……麻木了。
不需要那些憐憫的目光,彷彿像是在說離開父母,他們就如溫度裡的花朵走進社會就會死去。
頭一回遇到不是安慰,出口就是拿鞭子教訓的異類話,成盛都愣住了。
顧晨眸色倏地沉冷了下去,厲色地道:“再這幅表情出現在我面前,我會親手送你們去見你們爸媽!”
不要質疑她任何一句話,眼裡一閃而過的殺氣絕對不是在嚇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