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沒有在什麼角落裡吃,就是守在院子裡,下車的女孩子們只要從它們前面經過,便吡着尖銳的犬牙,喉嚨裡發出警告似的低吼聲。
來接應大嫂子的中年婦女就是站在幾條狼狗邊上,對下車只要稍慢了點的女孩子,她就催個不停,是比大嫂子還要急切許多,贅墜在下巴的脂肪都是一抖一抖,一看知道不是個好惹的婦人。
“行了,妹子,有虎頭他們盯着。你去給我整點吃了,我這胃,顛到要出來了,填點東西進去實一實。”大嫂子把中年婦女拉到一邊,讓對方給自己去整點吃的過來。
容靜姝從車子裡跳下來,看到那四隻跟門神一樣守着的狼狗,心裡憤恨的想:一出來頭個就是把它們除掉!助紂爲虐,她就算再喜歡狗,也喜歡不起來。
她從車子裡跳出來,已經拿了吃的東西過來,站在一邊跟大嫂子聊天的中年婦女眼前就是一亮,這姑娘……這姑娘不錯!面盤子白白淨淨的,兩眉,彎彎的,那眼兒,水汪汪的,還有哪張小嘴角,哎喲,還真是櫻桃小嘴兒!
“大嫂,這姑娘不錯,這姑娘不錯!”她一直瞪着容靜姝,視線都不挪一點,“這姑娘我……”
中年婦女的視線跟膠黏了般,落在容靜姝身上就挪不開,赤裸裸的打量是讓容靜姝一下子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心裡頭不由地慌了下,腳步就放了下來。
“跟緊,跟緊,別給我東張西望!看什麼看呢,有你現在看的時候?趕緊進去,進去。”只慢了那麼一步,後背就被守着她們的賴三兒就是猛地一推,“少在這裡磨嘰,老子沒個功夫跟你磨嘰。”
媽的,到嘴的天鵝肉都吃不成,每天只能是幹看着,窩火!
大嫂子順着中年婦女的視線往前面一看,正好看到賴三兒推着京裡本地人走,鼻孔裡是冷地哼了下,暗中瞪了賴三兒一眼,心裡是打定注意,下回她是絕對不會讓賴三兒跟着自己的跑了。
“那個姑娘不成,,這裡頭她得算個最貴的,沒有四萬塊,不能脫手。有文化,長得精神,還是京裡本地人,這樣的好“貨”幾年都碰不上回。你,還是別想了。你家輝子降不住,是個刺頭。”
這裡頭,最聰明的就是這個京裡姑娘了,不吵不鬧,也不跟別人走一塊,瞧着是個認命的,其實沒有一天不是在想着怎麼回去,或者說,等着家裡人來救她。
中年婦女一聽,就知道是大嫂子上面的人要這個價,她家……哪裡出得起,爲了輝子的腳,每年不知道要花費多少錢。四萬塊,她家裡連四千塊都出不起。
她在想着自己家的事,大嫂子對虎頭暗示性的道:“都看好了,把事辦好,上頭才高興,你們幾個才能多分點錢好回老家。”
這是在暗示虎頭,把最後下來的顧晨要擋一擋了。
平院裡的燈只亮上一盞,屋裡頭倒是亮了好幾盞,下車的顧晨留意到關她們的房子外面有一把木梯,而梯子上口是一扇兩頁式的推拉窗,窗戶照樣是用鋼筋焊死。
被土豪撞了下腰,一萬幣打賞,粗腿抱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