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聞着這清香,都有胃口。
“這幾天不能沾油葷,只能是清淡。粥最適合你現在的身體狀態,來,嚐嚐看。”別的事段昭安是能順着顧晨,但事關顧晨的健康,那是絕對不會順着她的意思去,攪拌好就遞過去,“先吃幾口,暖暖胃。”
南瓜顏色金澄澄的,米粒兒熬到碎,糯的白,稠的金,看着確實都起食慾。
他都伺候到這份上了,她要再拒絕就是矯情了。
躲不過的事,就不躲,吃個粥,……不太喜歡也不是說不能入口。
顧晨接過保溫杯勺了一口後。細長的眼裡頓時一亮,眸光瀲灩到像能倒映出天邊月的碧波水,“這是仁姨的手藝?你……你從哪裡找到的高人?”
仁姨在京裡照顧倪千靈母子,顧晨怎麼想,都不會想到這會是仁姨煲的粥。
他還沒在回答,顧晨已經是連吃了幾口,溫度適宜,入口軟糯,跟在段家喝的粥一個味道。
“很好吃?”段昭安隨意地倚坐着,修長的腿輕地勾起,隨性而慵懶側首看着腦袋都快要埋到保溫杯裡的顧晨,菲薄性感的脣揚得一道很深的笑弧出來。
顧晨少說連勺了五勺,抽出紙巾擦下嘴角,點頭道:“確實很好喝,跟仁姨煲出來的味道差不多。不過……”
段昭安正地正一身的隨意,“不過什麼?”
“不過還是有點區別,跟仁姨的味道是差不多,就是那個軟糯不如仁姨的手藝。高手在民間,能做到這份上,也是很不錯了。”
她認真的點評讓段昭安莫名地笑起來,嗯,如此高的評論,確實是個驚喜。
暗沉的寒眸深處掠過柔情的寵溺,見她嘴角邊還點了點南絲粥的細線,抽出一張紙巾,很自然地替她擦了擦嘴角,看着她的視線是愈發地柔軟,“沒讓你失望就好。”
很淡然的一句,卻讓顧晨猛地擡頭看着他,不是說懷疑,而是驚訝地問起,“……你……你做的?”
“很奇怪嗎?”她的表情無疑更加取悅了他,修長的手指不自覺地輕地掐了掐她鼻子,“我能做的事很多,包括下廚,不過一身手藝,用不上而已。”
剛還覺得不如仁姨做的軟糯,這會兒,顧晨口齒微動,回味着留香在脣齒間的粥香,“很厲害,很厲害!問題是,你哪裡有時間來煲?廚房呢?”
“在你錄口供的時候,借隔壁飯店廚房一用。”她滿意,他再忙一場也值得。
他輕描淡寫地一句話解釋完,卻不知道,爲了讓她的胃口好一點,在她錄口供的時候,抓緊時間跑到外面,一連問了三家飯館,最後借用的哪家正好一家人都是京里人,很慷慨的在早餐高峰期間借出一個爐子給他。
於是,本是狹小的廚房裡,多了他這麼一個近一米九,氣度不凡的男人,整個空間變得狹隘不說,連兩個廚子都不敢發什麼勞騷。
買的是老闆家在貴省特意自種的米,還有自家的老南瓜,再打電話回京裡,一邊請教仁姨,一邊洗米,洗南瓜……,削皮切細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