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招待所吧,正好同容照一起過去,路上還能聽聽昨天大會說了些什麼。我覺得,我應該沒有在批評之內,得表揚我纔對,雖敗由榮!”
段昭安笑看着她,慢悠悠道:“我忘記跟你說過,演習大會上只有批評,沒有表揚。表揚,還有表彰大會。”
“……”顧晨瞪眼,“我可不可以不去參加!”
趕過去被人批評,她腦子有毛腦啊。
事實證據,不僅僅是顧晨一個人趕着罵,是上上下下都被趕着去罵!
她瞪眼的模眼委實是可愛,段昭安是忍不住伸手,在她鼻尖上輕地颳了下,“我們已經有一天沒有去參加,再不去參加,大伯的壓力就要大了。”
“沒意思,趕着去批評。”顧晨哼哼地說着,已經對所謂的大會產生牴觸心理。
這種事是沒有辦法避免,段昭安也不多勸,以她的聰明沒有必要自己去勸說。她,會去參加,不會不負責任地離開。
握過她的左手,段昭安她的無名指輕地比量了下,心裡便有了一個數。
昨晚是全家人商議訂婚、結婚,可他卻欠她一個求婚,就連戒指都沒有準備。
戒指是必須要有,帶上戒指就代表着名花有主,代表着她就是他的人了。婚,應該怎麼求呢?
段昭安打量了眼完全沒有想要被求婚的顧晨,他能肯定,如果他不站出來求婚,她一定不會想到結婚前還有一個求婚!
顧晨確實是沒有想到還需要一個求婚,沒有被人求婚過,也沒有人提醒過她,更沒有在社會上混過,她哪裡知道呢。
翟夫人知道,但她以爲是求婚成功,纔開始商量結婚事議!
劉桂秀嗎?她更不知道了。
昨晚的晚宴,在農村來說就是相定,男女雙方家長見面,把結婚日子定下來,這纔是大事!求婚是什麼,她是真不知道。
當兵的平時休息也是起得早,容照繞着招待所跑完步回來,正好看到段昭安打開車門,手細心地擋在車門上,以防下車的人腦袋撞到車頂。
能得到他如此體貼的照顧,容照還沒有看到下車的人是誰,就已經知道是誰了。
自己愛着的人被另一個男人細心地照顧着,在放心的同時難免會有一絲苦澀。
心裡有澀意一閃而過,容照脣邊揚起了溫潤的微笑,“你們這是趕早過來接我?”
他笑着打招呼,視線不着痕跡地從顧晨的臉上極輕地掃過,昨天還在宣州,現在便急急趕回來,難怪臉色不是很好,眼簾底下在有些泛青。
“是有來接你的意思,不過,我現在更想找個牀再眯一會眼。”凌晨三點趕去機場,一個來回現在也不過是六點半,天色纔剛亮起。
打了個哈欠開口的顧晨看着容照一身運服裝,頭頂上還冒着氤氳白霧,這都跑完步回來了呢。
“幾點出發?我還能眯半個小時不?”
容照看了眼段昭安才笑道:“八點入會場,還可以休息一個小時。我睡的是雙人間,不介意的話去我哪裡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