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從她嘴角邊摩挲過,低冽沉厚的聲音淺淺而起,“都沾了水。”
男人的體溫都是偏高,連手指頭都是熱的,一擦一拭間,嘴角彷彿都沾上他的體溫。
顧晨到底是不喜做小鳥依人狀,身子才一動,摟在肩頭的手霸道地用力,連聲音都是很霸道:“不許動,讓我多抱回。”
“天天抱,你也不嫌膩?”顧晨笑瞪了他一眼,房間光線淡暗,還是將他眼底裡的溫柔一攬入目,溫柔的目光含着無比的縱寵,是無限包容着她的一切。
就像是那次她一言不發直接拿槍殺掉想要傷害他的印方女子,同樣是他站出來,用他寬厚的肩膀擋在她面前,擋住吉姆的戾氣視線,淡淡道:“第三個條件,我的女人無論做任何事情,都不必負責。”
這就是他的包容,不,應該是說縱容。
抱着她等於是擁抱幸福,又怎麼會膩呢。
暗沉的眸子一片溫色,低下頭吻吻她的發渦,淡笑道:“怎麼可能會膩?一輩子我都嫌少。”
低吻是,手下力度是散開少許,顧晨是趁機從他懷裡掙開,坐正身子笑呤呤道:“是麼,你可……”倏地止聲,目光陰沉地盯着他左邊臉頰,細長的眼裡寒光掠過,抿起嘴角擡手將牀頭落地燈打開。
本是淡暗的牀邊光線瞬間充足,而他的面容在燈光是無比地清晰,泛青微腫的左邊臉頰是讓顧晨寒冷地眸色更爲沉聲,“誰打了你。”
口氣森寒,大有一股誰打我男人,我滅他全家的霸氣在裡頭。
特意把燈調暗就是不想讓她發現,結果……還是被她看到了。段昭安是笑了笑,不以爲然淡道:“碰上幾個有意找麻煩的傢伙,在長廊上打了一場。”
在莊園裡,能找他的麻煩,又只是打一場而非用槍解決,顧晨想到的只有一個人。
面色繃緊,目光暗戾不掩,冷冰冰道:“原本想借吉姆的手幹掉他,呵,膽子不小了,直接是過來欺負你,呵,呵呵……”一連幾聲“呵呵”是有說不出來的駭人陰戾。
女朋友一臉爲自己男人找場子的模樣,瞧得段昭安有一點點怔忡,好一會是擡手以拳以掩嘴低低地笑起來,“真想用dv錄下來,有個身手不錯的女朋友保護感覺很不錯。”
他真不介意自己被女朋友保護,因爲,他早就認清楚他的小貓兒的身手……自個是真比不上。
替他出氣什麼的,感覺雖然微妙,卻不得不說很爽!
敢打賭,在他認識有女朋友的朋友中,絕對沒有一個人的女朋友趕站出來替自個男朋友出頭揍人。
唯一存在的,只有他段昭安的寶貝。
“還有心思笑出來,疼不疼?不會腫到連我都不認識了吧。”他還有心思打趣,顧晨眼裡的寒氣是淡了許多,擡手不太溫柔地戳了戳他微的臉,一臉可惜道:“瞧瞧這俊臉,一破相,分都掉了不少。”
破了相,她會很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