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收回視線的顧晨沒有發表意見,而是把復件紙收好,淡道:“我的任務很明確,至於其他的事,很抱歉,在沒有接到上級命令之前,我不能擅自行動。請諒解。”
把傷亡情況再一次重提,……再看到邵隊的小手指是微微曲起,而曲起的方向是進來後只簡單介紹完自己不再說話的陳組長。
顧晨眸心是微微一動,不由多看了邵隊一眼。
邵隊把自己的左手壓在公文包上,而是側首問起陳組長,“不知道陳組長還有什麼意見?”
壓在公文包上的左手小手指再一次曲捲起來,而這一次所指的方向卻是陽臺。
有意思了,這是在向她暗示了?
還沒有等顧晨再一次來觀察,邵隊的食指在把公文包合上的時候,很快,不經意般地點了五下。
陳組長搖搖頭,拿起自己之前衝好的黑咖啡,笑着飲了一口,“沒有,沒有,邵隊的安排很好。人,是內陸派來,我,只聽着,只聽着。”
“你們說就好,我聽着,有什麼意見,隨時提,隨時提。”
他是港城本地人,普通話說得比港城話還要難聽懂,咬字艱難,又偏偏咬不準,顧晨都費力聽着才能勉強聽懂。
“那好,我的安排是這樣,上面既然安排是她潛伏,計劃不變。”邵隊很隨意地點了點頭,似乎,對顧晨壓根沒有抱什麼希望一樣。
但一直暗中留意的顧晨卻看到昭隊眼裡的情緒變化很快,隱隱有一絲外露的焦急。
“我們的任務很明確,既然陳組長沒有什麼意思,那我只等着時間一到行動。”顧晨單腳很隨意地翹了個二郎腳,她本是顏色姝麗,含笑着,眉梢分外妖嬈,讓人看着都是怦然心動。
這會兒,一個二郎腳的動作,便讓整個人都稍顯輕浮起來。
當她的眸波含笑,瀲灩間視線滑過陳組長的臉上時,便捕捉到對方眼裡來不急消失的輕蔑,還有那種自覺高人一等的傲慢。
顧晨挑眉,不但沒有立馬收回視線,反而朝有所察覺,但迅速收整好自己表情的陳組長婉爾一笑,那笑,回眸間,頗爲嫵媚。
陳組長一見,目光閃爍着,臉上的笑更深了,同時,心裡鄙夷也是更深了。
做爲一名港城人,長在平民區又有今日的陳組長是有優渥感的,哪怕自己是住在七十平的居室裡,面對內陸人他一向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頗有些瞧不起人的意思。
這會兒,顧晨那頗有深意的笑,落在陳組長的眼裡就另有一番意思了。
以他那莫名的優渥感來做想,便以爲顧晨是在有意巴結他什麼,然後以後有機會留在港城……這些陰暗想法。
孰不知,顧晨若是盯上某人,笑是深的,眸底卻是冷的。
只看到表面的陳組長哪知道,自己已經是被顧晨給盯上。
方組長是隻管技術,說完之後不再發表任何意見,他只需要服從便行。至於bob,這種時候他通常是不會發言,因爲他早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上級,接下來的行動他是不需要直接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