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該找誰幫忙?掏出手機,猶豫了許久,林雪漫還是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大概響了很久,電話才被接通。見此,林雪漫猶豫地說道:“喂,爸,是我……”林航,會肯救安雨薇嗎?
聽到是林雪漫的聲音,林航不悅地說道:“雪漫,是你。怎麼,你媽媽又不同意離婚了?還是你覺得分給她的不夠,想要來訛我?”
聽到訛那個字眼,林雪漫的臉上浮現出痛楚,卻還是微笑地說道:“爸,媽媽的身體出了點狀況,你能不能給我五十萬。”本以爲他至少還會猶豫,卻沒想到事實卻是……
“什麼,五十萬?林雪漫,你幹嘛不直接那把槍去銀行搶劫算了。我沒錢,我對你們母女倆已經夠仁至義盡,別再來煩我。”啪地一聲,林航不客氣地掛斷電話。
手機裡傳來嘟嘟的聲音,林雪漫氣憤地將手機摔倒在地。“爸爸,你怎麼這麼狠!”林雪漫怒氣衝衝地喊道。
五十萬,該上哪裡去籌到這筆錢?林雪漫忽然覺得,這一次都是她不好。如果她沒有勸說安雨薇離開林航,這一切是不是都不會發生。只是目前,她該怎麼做才能挽回安雨薇的生命?
夜很深了,林雪漫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沈家。看着黑漆漆的房子,林雪漫的心一片冰涼。今天是沈軒宇和黃琪琪訂婚的日子,想必他一定是在屬於他的那個家裡度過吧。回到臥室,林雪漫直接坐在地板上,小聲地啜泣。今天,真是糟糕透了!
屋裡沒有開燈,林雪漫疲倦地閉上眼睛,任由着淚水在臉頰上流淌着。不知道過了多久,不重的腳步聲傳入耳朵裡。噠噠噠,分外清晰。下一秒,刺眼的燈光猛然出現,林雪漫擡起手,不適地睜開眼睛。看到沈軒宇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林雪漫驚愕地呢喃:“沈軒宇……”
沈軒宇沒有做聲,雙眸緊緊地鎖着林雪漫泛紅的眼睛。她哭了?半蹲着身,粗魯地擡起她的下巴,沈軒宇冷冷地說道:“不準哭。”
聞言,林雪漫自嘲地說道:“怎麼,我連哭的權力都沒有嗎?呵呵……”
看到她那寫滿憂傷的面容,沈軒宇的心情莫名揪緊。最近,只要一看到林雪漫難過,他的心痛。這種感覺,令他心驚。伸手將她抱起,直接將她丟在大牀上。林雪漫悶哼一聲,卻沒有更多的反應。他在她的身上肆虐,她卻沒有反抗,只是空洞地注視着天花板。
一遍又一遍不停地歡愛,帶着不安的心情,沈軒宇一次次地佔有她的身體。注意到她的情緒終於有些變化,沈軒宇的脣微微揚起。“說,爲什麼哭。”抱着她,沈軒宇再次沉着聲問道。
僵硬地移動了下身體,林雪漫淡笑地回答:“沒爲什麼。今晚,你不是應該陪着黃琪琪的身邊,怎麼來這裡。你不擔心,她會發狂嗎?”安雨薇的事情,林雪漫不願讓他知道。畢竟
,她和他只是情人與僱主的關係,再無其他。
冷笑一聲,沈軒宇漠然地回答:“我不在意。”一聲不在意,就將黃琪琪判了死期。林雪漫忽然有些同情黃琪琪,她會不會成爲第二個安雨薇。而她,則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這麼想着,林雪漫覺得自己好下賤。
別過頭,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林雪漫面色平靜地說道:“我媽媽已經出院了,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我也已經把看護阿姨辭了,以後你不用發工資給她。”林雪漫,不想虧欠沈軒宇。
不知爲何,沈軒宇總覺得今天的林雪漫有些奇怪,但具體哪裡,卻說不上來。思索再三,沈軒宇忽然開口:“你在吃醋?”
額?呆愣了幾秒,林雪漫不解地問道:“爲什麼?”吃醋,爲他?
酷酷地仰起頭,沈軒宇自信地回答:“我和她訂婚。”心中有個聲音,很想將她在訂婚典禮上的行爲,理解爲吃醋。那種感覺,說不出的舒暢。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林雪漫歪着頭,俏皮地眨了眨眼,嬉笑地說道:“如果你真要這麼以爲,那就當做我在吃醋好了。不過我也該高興的,作爲情人,我還算是比較成功的。”能夠在今晚將她留住,確實算是她的成功。
滿意於她的回答,沈軒宇大手一伸,直接將她抱到自己的腹部上。半眯着眼睛,沈軒宇霸道地宣佈:“我累了,你來動。”
話音未落,林雪漫嬌嗔地說道:“不要,動很累的。”經過一兩次的切身體會證實,坐在上頭的姿勢,並不輕鬆。但沈軒宇,向來不會考慮她的想法。
咬着她的耳朵,沈軒宇半笑半威脅地說道:“你要不動,我就一直咬着。”沈軒宇知道,耳朵是林雪漫最敏感的地方。
聞言,林雪漫咬着下脣,可憐兮兮地看着他。好一會兒,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始動起身子。緩慢的節奏,帶給沈軒宇一種舒心的快感。仰起頭,望着天花板,林雪漫苦澀一笑:心情鬱悶至極,卻還要在這滿足他的私慾。呵呵,這便是她的悲哀嗎?
林家大宅內,林雪漫不安地搓動着雙手。傭人上前,客氣地說道:“小姐,老爺這些天很少回家。要不然,我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吧。”說完,便準備拿起客廳裡的座機。
搖了搖頭,林雪漫婉言謝絕:“不用,我在這等他好了。這裡畢竟是爸爸的家,他會回來的。”她擔心,如果林航知道他在這等着,或許就不會回來。
就在這時,傭人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老爺你回來啦,小姐在屋裡等了好久。”
臉上露出一絲不悅,注視着林雪漫,林航語氣不善地說道:“雪漫,你回這裡做什麼。我和安雨薇已經離婚,你不是要和她在一起嗎?”
聽他的口吻,是不將她當成女兒看待嗎?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林雪漫也不
會走上這一步。站起身,從包包裡拿出一份資料,林雪漫面帶笑意地說道:“爸,上次你不是把那個公寓給了媽媽嗎?我現在想把它賣了,到了房地產公司才知道,房產證上寫的是你的名字。爸,這份資料麻煩你填一下,正式過戶。”
“賣房子?雪漫,你真的有那麼缺錢?那房子我是擔心你們母女倆流露街頭,給你居住的。但我可沒說,那個房子的所有權轉讓給雨薇。所以,我是不會簽字。”林航直截了當地拒絕。
從昨晚到現在,林航始終沒有關心過安雨薇的情況。林雪漫不禁爲她鳴不平。“爸,昨晚我只是告訴你媽媽生病,卻沒告訴你,媽媽得的是什麼病。其實,她得的是肝癌,已經是中期了。醫生說要是再不治療,就很難治癒。看在你們倆夫妻一場的份上,幫幫她,好嗎?”林雪漫懇切地請求。
聽到肝癌二字,在場的衆人全都暗暗吃了一驚。林航的反應,更讓林雪漫心寒。“什麼,肝癌?肝癌會傳染的,該不會我也被傳染了吧!安雨薇也真是的,得了這種病怎麼不早說。這女人,就是要來害我的。”林航憤憤地說道。
怒氣猛地上涌,林雪漫激動地衝着林航說道:“爸,你怎麼能夠這麼說!媽媽要不是因爲你,會得這種病嗎!你成天不回家,媽媽幾乎都徹夜沒睡,等着你回來。你對她從來冷言冷語,沒有好臉色,她卻只能將苦嚥下。呵呵,如果不是因爲這些,她會得到這種病嗎!”
一時無語,林航不知道該怎麼接口。大約過了一分鐘,林航這才冷着臉,決絕地說道:“這個婚是她要離的,我可沒逼她。她的死活,和我沒有半點關係。看在往日情分上,我可以給她兩萬塊。至於那房子,我只是給你們居住,不住也沒事,但你們沒資格變賣。”
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她的爸爸嗎?他怎麼可以那麼狠心!“兩萬?你把媽媽當成什麼了,兩萬塊能夠彌補什麼,她爲你耽誤了青春,這些年被你一次次地傷害,得到了什麼。如果你真的那麼厭惡她,當初就不該玷污她,更不該侮辱她!”林雪漫氣憤地吼道。
啪地一聲,林航用力地煽了她一記耳光。直直地盯着她的臉,林航冷笑地說道:“如果不是她死纏爛打,我怎麼可能娶她!如果不是她,我也不用和心愛的女人偷偷摸摸,見不得光。她現在快死了這不更好,這是她的報應。收回剛纔那句話,我現在連一毛錢都不會給你。”
這一刻,林雪漫徹底明白,自己有多愚蠢。拿起包包,深深地盯着他的眼睛,林雪漫咬牙切齒地說道:“爸,我會記住這一天!如果媽媽真有個三長兩短,就算是同歸於盡,我也不會放過你!從今以後,我沒有像你這麼冷血的爸爸!”說完,林雪漫決絕地走出林家的大門。
走出林家,淚水不禁決堤。還有誰,能夠挽救安宇薇的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