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國強電話過後,便穿衣下樓去路口等待,大概過了四十分鐘左右,來了一輛橘黃色的天津大發微型麪包車,車上是兩名三十歲上下的漢子。
這兩隻外表倒有幾分人樣的人,是江顰的鐵桿保鏢,是兩個已經被江顰訓練得,隨時隨地可以爲她獻出狗命的狗腿子。
江顰現在是玩大了,她已經是一家合資公司的董事長,手裡擁有數億十的資金,絕對可以算是石頭城的一個大富婆了。
不過這個江顰絕對是一個心機頗深的女人,她行蹤詭密,從不會跟媒/體發生交接,外界對她基本無從可知,即便是她公司裡的人,對她真正的根底,也是知知甚少。
半夜三更,得到章國強的電話後,江顰毫不猶豫的在話筒裡說:
“我這裡有兩名絕對忠誠的貼身保鏢,就讓去處理吧,正好餘鶯長得漂亮,也別浪費資源,就先讓他們嚐嚐鮮開開葷,算是犒勞他們吧!”
一個正值花樣年華的小女子,就這樣被一個平日裡姐姐妹妹喊得親如一家的另一個女人決定了生死。
倘若當初江顰有一絲善念口下留情,也許餘鶯還能有一線生機。
正所謂,D蛇口中牙,黃蜂尾上針,兩樣皆不D,最D婦人心,女人一旦D起來,其實要比男人狠D百倍千倍,事後連章國強回憶起來,他都覺得自愧不如。
章國強領着他們領進了餘鶯的別墅,又不放心的問:“你們的任務,都明白了嗎?”
這兩個此刻面目有些猙獰漢子的漢子,雖還不認識章國強,但還是異口同聲的答道:“江總已經跟我們交代清楚了,請您放心!”
“能幹淨利落一點嗎?”章國強還是不放心的問。
“小事一樁!”
“那好,現在是零點,你們等兩個小時再走,絕對不能讓人看見,把車開到院子裡裡出吧,出了門直接上車!”章國強又仔細的左右環了一下。
“行,一切聽您安排!”
“好,你們去臥室裡看看吧,她可能已經醒了,反正還有兩個小時呢,你們可以先鬆暢一下。”
章國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翹起二郎腿,喝了一口水後,像賞賜一件玩具一樣,指了指餘鶯的臥室。
那二人同時心裡一喜,迫不及待的推門…
又已經甦醒過來的餘鶯,聽見動靜後拼命擡頭,她嘴裡被堵得嚴嚴實實,只能瞪着兩隻恐懼的大眼睛,緊張的看着這兩個陌生人,拼命在做無謂無力的掙扎。
見兩個鬼一樣男人近來,餘鶯雖然已經猜到了自己的結局,但也只能流着眼淚,她低下了頭,痛苦得又閉上了眼睛。
兩個小時後,等章國強推開臥室門一看,那兩個做完畜生事的畜生,已經又把餘鶯五花大綁好了。
那兩個畜生一見章國強進來,忙從席夢思上跳下來,點頭哈腰笑着說:“謝謝大哥恩賜。”
冷着臉沒啃聲,他看了一眼嘴裡仍然被堵着,又已經暈迷不醒,身子被綁得像糉子的餘鶯,章國強轉過頭去問:“她會醒嗎?”
“保證不會,她已經被灌了一瓶安M水。”
“行,你們可以帶她走了,”章國強冷漠的朝那兩個畜生揮了揮手,便先出去了。
看着他們用一個大布袋將餘鶯扛走,章國強目送他們消失在夜暮裡,終於才舒了一口氣。
回去去,章國強把別墅裡裡裡外外,上上下下仔細收拾了一下後,就倒在那張還留着餘鶯香味的席夢思上,立即呼呼的睡着了。
可能是除了一塊心病,也可能是太累了,章國強這個大牲口,這半夜睡得好香,香到連夢都沒有做一個。
兩個江顰的保鏢,把餘鶯拉走後,沒有先急着處理,而是先拉回他們的住處,一個偏僻山區的小門小院子裡。
這裡,是江顰單獨爲這兩個表鏢買的,專門放一些古董和其他一些不能見人的貴重物品。
這兩個畜生,在這個人煙罕傑地方,又把半死不活的餘鶯,關了三四天後,又慘無人道的那啥了三四天後,終才心滿意足了…
然後,他們仍用餘鶯來時的那個大布袋,把餘鶯綁好塞好,再捆上一塊大石頭,在那個風雨交加的深夜裡,開車跑了幾十公里後,把餘鶯扔進了一條大河裡。
事後,據這兩個畜生落網時交代,餘鶯在下水之前,還能在布袋裡輕微掙扎呢!
事情過去三個月後,冷鵬程因久不見餘鶯,就打電話問章國強。
章國強自然不能細說,電話裡只安慰冷鵬程:“什麼事都沒有了,你就安心當好你的副省,時刻準備繼續升級,別的事,你什麼都沒必要知道,也不能多管!”
見章國強話裡有話,冷鵬程立即一股不祥徵兆涌上心頭,忙去找江顰細問。
江顰一開始也不敢多說,後來被逼得無處躲了,纔對冷鵬程託了全部的一切。
聽說餘鶯的下場後,冷鵬程是心底一涼,他情不自禁的深嘆一聲:
餘鶯呀餘鶯,你何苦呢,多次提醒你要乖乖的聽話,你偏偏置若罔聞,落得這樣一個悲慘結局,能怨誰呢?
可餘鶯畢竟是從一個清純可愛的女孩,被冷鵬程害成了這樣。
他二人也算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美好過去,他冷鵬程又怎麼能忘記呢?
惹想還原餘鶯和冷鵬程的故事,還得追憶,還得讓時光倒流…
那個時候,冷鵬程才任江夏縣一把手,在那種百廢待興的時期,冷鵬程雖然特別忙,但是他還能堅持每天回來。
那天晚上回家後,冷鵬程第一次認識了一位來串門的親戚,她就是餘鶯。
餘鶯是夏沁的表妹,俗話說,姨家親不算親,死了姨娘便斷親,當時夏沁的姨娘雖還沒死,但很少來玩,再加上餘鶯和夏沁的年齡相差十多歲呢,所以原先的走動,就更少了。
當時才16歲的餘鶯在一個郊區縣插隊,她媽媽知道餘鶯吃不了那個苦,就嘮叨幾次讓餘鶯來找冷鵬程,想讓他幫忙。
一開始呢,餘鶯心高氣傲,根本抹不開面子,壓根就沒想來找這個久不走動的姐夫大官兒。
這也難怪,餘鶯仗着自己太漂亮,當然是一身滿滿的驕傲,動不動就和插隊的地方頭兒們吵架,一吵架,她就跑回石頭城。
在那種形勢下,當地的生產隊頭兒,當然也不是吃素的,非讓餘鶯承認錯誤檢討,併發出話來,如果不乖乖聽話,立即給你定一個刁小姐的成分。
餘鶯哪肯服這個軟,她根本不信這個邪,就是硬扛着不承認錯誤,更別說檢討書了。
在家裡玩了一段時間後,又回到插隊的生產隊後,這回她連工都不出了,整天拉着幾個和她一樣刺兒頭的青年一起,天天睡大覺打麻將玩遊戲。
就這樣,餘鶯和當地頭頭叫上了勁,後來其他知青們都陸續被髮配回城裡工作了,生產隊頭頭,就是不答應放餘鶯回城,說非讓她把欠下工日補上,再補上幾份認認真真的檢討書才考慮放她回城的事。
兩年多時間,餘鶯總共也就出工不到三個月,要是真的全部補全的話,那就意味着她必須要面朝黃土背朝天再苦幹二十個月。
這回餘鶯倔強,又被氣發了,當及就發話:
就不補,一天都不補,你們這些王八蛋愛放不放,姑奶奶還就跟你們耗上了!
餘鶯的媽媽知道這個情況後,急得嘴脣直起泡,一頓劈頭蓋臉的逮住女兒罵。
可這個時候罵,又有什麼用,於是她想到了家裡還有冷鵬程這個久不走動的親戚。
那天,夏沁見親姨娘提前菸酒突然上了門,就知道肯定有事,忙端茶倒水讓座。
等幾句開場白似的家長裡短後,餘鶯的媽媽,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把餘鶯目前的處境,添油加醋的仔細描敘了一遍。
本是一家人,不需要拐太大的彎,餘鶯的媽媽,敘苦完畢後,便直言不諱的說,要請冷鵬程幫忙,趕緊想辦法先把餘鶯先調到姐夫身邊去,免得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在鄉下被那些土地主欺負。
姨娘的這個請求本不是太高,可夏沁卻有些發難了,因爲那個時候的冷鵬程,還算是一位好同志,他多次給夏沁下了命令:
不許收禮,不許參與工作中的事,更不許參與走後門!
沒辦法,夏沁只能給姨娘出主意,認她先把菸酒拿回去,然後讓餘鶯經常來玩玩,等慢慢熟悉了,逮着機會,自己跟姐夫說。
就這樣,過了幾天後,仍然比公主都傲嬌的餘鶯,終於被媽媽連哄帶騙的說服了,親自上了姐夫冷鵬程的家門。
多年不見,由小丫頭變成一個大美女的表妹登門,正在一邊做晚飯,一邊輔導冷俊和小靈兒做作業的夏沁,自然是熱情接待,趕緊加菜。
東張西望沒見到冷鵬程後,知道他還沒回來,餘鶯也不敢着急,就陪着兩個孩子做作業,一邊逗他們玩,一邊耐心的等待姐夫冷鵬程。
很快,夏沁的晚飯做好了,小可愛冷靈兒,被餘鶯這個小姨抱上餐桌,大家才吃了兩口,冷鵬程就夾着一個包回來了。
夏沁趕緊拉起餘鶯,正式給冷鵬程介紹表妹。
冷鵬程好像沒當回事,只是禮節性的點了點頭,寒暄兩句後,便坐下只顧自己吃飯,還邊吃邊看報,把個餘鶯幹在了一邊。
其實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生活習慣,等他吃好,開始抽菸了,夏沁只纔開始幫餘鶯遞話說:“鵬程,小鶯也在農村插隊呢。”
“好呀,廣闊農村大有作爲呢,你在哪個縣呀?”冷鵬程只才正眼看了一下長得仙女一樣的小表妹。
“**縣,就在姐夫的江夏縣旁邊,”餘鶯朝冷鵬程嫣然一笑說。
“**縣好地方啊,好山好水好風光,你還沒被選調回城嗎?”冷鵬程隨口又問。
“我想在農村先把D入了再說,”餘鶯眼珠子一轉,瞎話張口就來,連夏沁都被嚇了一跳。
“不錯嘛,有理想有志氣,你今年多大了?”冷鵬程的口氣裡,夾出了一些官腔。
“姐夫,我今年19歲。”
“好好好,年輕就是好,好好幹吧,我看你大有前途啊,”冷鵬程朝餘鶯豎起了大拇指。
“姐夫,我想去你們江夏縣看看,可以嗎?”餘鶯趴在餐桌上,雙手託着下巴,緊緊的盯着冷鵬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