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我就更不能夠打擾你們了,我還要回去看着東旭,你們就好好的聊一聊吧。”安鳳儀都不知道自己剛剛到底是想來幹嘛的了,不過既然忘記了那也就算了,還是回去帶孩子等着蘇倉擎回來好一些。
爲了避免蘇長宣拉着她死活不讓走,安鳳儀一說完撒腿就跑,讓蘇長宣連開口的機會也沒有,蘇長宣看她跑的那麼快也就作罷。有時候安鳳儀到底在想些什麼他是真的不明白,而這邊跑了很遠一段距離後安鳳儀才猛然停住。
左右想都覺得不對勁,而且是很不對勁。她只見過月季公主兩次,一次是在御花園,也就是前不久,還有一次就是剛纔,雖然只是看到過兩次,只是剛剛月季公主剛剛回頭的那一瞬間她好像記起了什麼,總覺得很熟悉,可是細細的想又不記得。
現在她終於記起來了,月季的微笑起來的時候像極了一個人!不笑的時候還沒有覺得什麼,一笑起來那就是另一個蘇瑾!剛剛蘇長宣說認了月季公主做義妹,看來是也發現了這一點,要不一直都不喜歡接近旁人的他又怎麼會去認一個從未見過的異國公主當妹妹。時過一年之久,他還是沒有完全放下蘇瑾,也不知道他對月季是怎麼想的。總是勸說別人,可是卻從來不懂得勸說自己,他這樣子下去難不成打算一輩子都活在過去嗎?
雖然每個人都希望時間能夠過的慢一點,可是時間不等人,月季等人離開大齊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在分別那一天月季哭的傷心,而蘇長宣卻只能夠站在城樓上看着他們離開京城。月季離開後蘇長宣就匆匆的離開了,安鳳儀看到他逃開的身影,知道他是於心不忍。
不知月季轉身上馬車時的背影是不是讓他想起了離去的蘇瑾只不過在他看來,蘇瑾當初的離開是多麼的決絕,多麼的快,讓他都沒有機會也沒有辦法抓住。然而月季就像是出現在蘇長宣生命裡的第二個蘇瑾,現在就連月季也要離開了,這總會讓他時不時的想起蘇瑾死前對他說的話,久久不能釋懷。
月季等人回了偃月國後沒多久就傳來了寧絕與月顏成婚的消息,一對新人幸福美滿,聽說成親的時候月顏滿臉洋溢着笑容,一臉的幸福。蘇長宣也算是知道爲什麼月顏的態度會突然的轉變,大部分也許是因爲寧絕的原因吧。
爲此蘇長宣去國庫挑了幾件物件讓人送去偃月國,算是遲到的祝賀禮,順便也給月季送了一樣還給她寫了一封信,無非就是問一下過的好不好的問題,本來還想寫其他的,可是總是遲遲無法下筆,最後乾脆就草草的寫了一句讓人給送了過去。
“什麼!我可不可以拒絕啊!”血谷的冥秋臺發出一聲驚呼聲,沒錯這聲尖叫就是我們的暗香同學發出來的,她會這麼驚訝到底是爲什麼,現在讓我們細細道來,事情是這樣子的。暗香背後的傷受到芊芊和血季的靜心照顧,半個月的時間血痂就已經開始有了脫落的跡象,而且也已經能夠側身睡了。
在之前的時候暗香只能夠趴着,不能夠挪動,就連動一下都不行,就算只是動動手臂都能夠扯到背後的傷口,於是乎她就這樣子趴了十天半個月,在這短暫的半個月時間裡對她來說是非常漫長的。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暗香根本就沒有吃一頓好的,每次吃的都很少,不是她不想吃,是一吃多壓着胸口就會特別想吐所以每天的飯量都很小。
不過這不是人過的日子總算是熬過去了,對於紅姬無緣無故就打傷她的事情她並沒有提起,並不想舊事重提,也就沒有人再說這件事。一開始的時候紅姬不願意接受血季下的命令,鬧的很厲害,可是不管她怎麼鬧血季都沒有去理會她,就由着她鬧。
鬧了幾天後也許是紅姬自己看透了,竟然不再鬧,整天無所事事的在院子裡坐着發呆,還會有事沒事的就突然哭起來。可是就算她流再多的淚水也沒有人會去爲之心疼,也沒有人會看見。
暗香的傷纔剛開始恢復,血季就開始發話了,以後暗香不用再去靜秋閣服侍紅姬了,聽到這裡大家是不是以爲暗香不用當丫鬟了呢,那時候暗香也是這麼想的!就留在冥秋臺服侍,也就是要伺候血季而且還不是一天兩天,是長久性的。說的好聽一點就是在冥秋臺當差是多少人想要而不能夠的,說的難聽一點那就是換一個地方放丫鬟。
這命令才下的時候暗香當然是極力反對的,在冥秋臺養病的這些日子她本來就很難受了,因爲背上的上根本不能夠穿衣裙,她每天都是赤裸着身子趴在牀榻上,然後再蓋一層被子的,每天還得被血季掀開擦藥,誰知道她有多想死。
每天她都在自我安慰,只要傷好了,那麼一切就都過去了,這種日子只是暫時的!可是現在卻突然有人告訴她她以後就在冥秋臺伺候血季了,這簡直就跟五雷轟頂,把她轟的的外焦裡也焦。“不能,要是想要耍什麼小心思就死了那條心吧,難道要你伺候本主就是一件那麼不情願的事情嗎?在血谷多少人想要來伺候本主都還沒有那個機會呢!”
是啊,那些人願意她可不願意。要是知道了血季是一個變態狂,還整天縱慾過度的,誰願意伺候他誰來,她可不願意接這個苦差事,她寧願去廚房幹那些粗活都不願意在血季那裡,可是誰讓暗香偏生就是一個這樣沒有出息的人。“怎麼會呢,血主給了奴婢這樣一個機會,奴婢自然是應該感恩戴德,跪着隆恩。”
抱大腿是被人所唾棄的,而暗香就專門做這被人唾棄的事情!於是暗香接下來的悲催生活就開始了。“暗香你是怎麼做事的,端個茶都能夠把茶水潑出來。”
“暗香,你看看你收拾的房間,都成了什麼樣子!”
“暗香,你真是夠了!還想不想幹了!”又經過半個月的修養暗香的病終於是好全了,也就開始了當血季丫鬟的生活。第一天就爲血季端茶的時候把水倒在了血季的書上,第二天把房間弄得一團糟,第三天把血季要換的衣服給弄掉在泥水裡了!
不可置否暗香是故意的,她就是要惹血季生氣,這樣血季說不定什麼時候受不了他了就會換新的丫鬟,可是暗香想多了,血季除了前幾天的時候罵她幾句,到後面的時候就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讓一個丫鬟來收拾她的爛攤子。
暗香見自己每次故意弄得一團糟的東西還要另一個人來收拾,就好像整的不是血季而是那個丫鬟,最終暗香還是放棄了自己種種愚蠢的行徑。她算是明白了,要不是血季哪天煩她了,不管她怎麼做那都是跟演獨角戲一樣,自導自演,血季樂的自在,可是她卻很辛苦。
“怎麼最近安分了那麼少,本主還以爲你是要把冥秋臺的書都撒上茶水纔開心呢。”不得不說剛開始的時候暗香還真是挺欠揍的,只要他拿出幾本新書,就把茶水潑在上面,然後還跟無辜的說自己不是故意的!那眼神裡的幸災樂禍,明顯就是故意的好不好。
“血主說笑了,奴婢哪敢。”暗香走到桌案旁,直接無視血季,就開始收拾桌上的書本,而血季還就偏不讓她收拾了,用內力把桌子推開,然後拉過暗香,讓她強迫性的坐在自己的腿上。
暗香被血季緊緊的抱在懷裡就開始急了,直接就用直稱,暗香表現出來的厭惡實在是太明顯,讓血季很不明白,他的觸碰就讓她那麼反感,靠近他就那麼難受嗎?“你放開我!”
“本主只是想把你留在身邊而已,怎麼就那麼難呢?爲什麼你就那麼討厭本主,本主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你了。”自從在靜秋閣見過暗香一面,血季就一直對暗香念念不忘,這也是讓她在冥秋臺伺候的原因之一。
纔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注意,可是時間一長他就發現暗香不論在做什麼事的時候都有意無意的與他拉遠距離,一副很不願意靠近他的模樣。“男女授受不親,難道血主就沒有聽過這句話嗎?快放開奴婢。”
暗香會離血季那麼遠也是有原因的,一靠近血季她就會覺得有小鹿亂撞的感覺,她不喜歡這種感覺,而且很牴觸。所以一直都特意與血季拉遠距離,今天血季突然抽風,有那麼一瞬間她居然想就這樣靠在血季的懷裡該多好,這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她居然會有這麼不知廉恥的想法。
“暗香你其實不討厭本主的對不對?你是在逃避什麼,還是在刻意的掩飾一些什麼?不管你怎麼想的,本主好像喜歡上你了怎麼辦,只要一離開你,本主就會時不時的想起你。這到底是爲什麼呢,這麼想要得到一個人的心情,做本主的女人好不好?本主一定會傾盡所有對你好的。”
從小到大一直以來都是那些女人祈求她,讓他給她們寵愛,他對女人素來都是來者不拒,可是那些女人從來都不是他想要的。這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想要得到一個女人,而且還是這低聲下氣,小心翼翼的。他到底哪裡不好了,讓暗香對他如此反感?難道就是因爲那麼一句男女授受不親!“對不起,血主,奴婢恕難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