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纔的時候因爲有衣服的遮擋還看不出傷口的情況,而芊芊爲暗香清理傷口就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時間,等到清理完的時候芊芊已經是雙手發軟。這布條都弄下來後再看看暗香背後的傷才知道那傷勢有多麼嚴重,血季也才知道紅姬下手有多狠。
暗香的背部全部都是縱橫交錯的傷口,一直延伸到脖子下方和臀部上方,每一條傷口都很深,也都能夠清楚的看到裡面的肉。讓人看起來眼花繚亂的傷口讓血季和芊芊都是爲之震驚,這下手是要有多很才能夠有這樣的傷就算是細細的數也不知道到底是在上面打了多少鞭子。
雖然心裡面有很多疑問,但是芊芊還是默默的拿起了金瘡藥,打開蓋子聞了一下後點了點頭。不錯,這金瘡藥比她的不知道好多少倍,這樣也就能夠讓這些傷口好的快一些,只是這小小瓶子的金瘡藥大概是都不能夠把這些傷口全部都塗完。
“血主,不知可否還有這金瘡藥,再拿一瓶過來,我怕寫一份不夠用。”血季看了一下小瓶子,又看了一下暗香背上大片的傷口,就自覺的到小櫃子裡再拿出一瓶金瘡藥來,他這房間裡面其他的東西不多,就這金瘡藥最多,那櫃子裡最少也有十瓶在裡面。
芊芊拿着手裡面的金瘡藥手有點顫抖,像外傷在處理傷口的時候並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上藥的時候,特別是這鞭傷,她要一點一點的把那金瘡藥抹在上面,這和再往上面打一鞭子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血主,不知道你可否過來牽着這丫頭的手,當然還得看血主你願不願意。”她怕待會往上面抹藥的時候,暗香一疼,那手指不定就打了過來,她可以受得了一下,可是這塗藥可不是一下兩下,她可受不了那麼多下,這她就風中凌亂了。
她也就是象徵性的問一下,就算是用膝蓋想也會知道血季肯定會不假思索的答應,果不其然,血季拿了一張座椅在牀榻邊坐下,然後牽住暗香的手。暗香的手格外的冷,就像是冒着冷氣的冰塊一樣,血季微皺眉頭,把她的手握的更緊。芊芊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帕子摺疊好然後讓暗香咬着,這樣就不至於讓她咬破嘴皮。
粉末狀的金瘡藥的話還好一些,只是往上面撒一下就好,可是這傷口太深,用那種的根本不行,這血季的正好是膏狀的,雖然能夠讓傷口癒合的快一些,可是也讓人痛苦非常。芊芊用手指沾了一些,然後抹在了暗香的背部。只是這一下暗香就倒吸了一口氣,把口中的帕子咬的死緊,原本是血季牽着暗香的手,現在卻是暗香用力的抓着血季的手。
暗香的指甲不算長,可是那麼用力也足以把皮膚抓破,更何況是暗香還那麼用力,可是儘管皮膚被抓破,血液順着手臂緩緩流下,他也依舊是面不改色。這讓芊芊很是佩服,不過身爲血主要是沒有這麼一點能耐那這血主也是白當了。
第一次給傷口上藥尤爲重要,要是不好好的處理,傷口就會感染,小傷口那倒也無關緊要,可這整一個背部都是這樣的傷口,要是一感染就會開始腐爛,這到時候又得把這上面的死肉切下來,暗香雖好是痛苦,她這個給人上藥的更加痛苦。
她又不是變態,怎麼可能會喜歡去摸人家的皮肉,那種溼儒儒的感覺好惡心。也了減輕第二次上藥的痛苦,芊芊只能夠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把藥上好,離下次上藥是要距離一天的,一天過去只要藥上的好那就能夠開始結痂,雖然還不能夠完完全全的結痂,但是隻要結痂上藥就不是難受的事情了。
幫暗香上完藥後芊芊的手上盡是金瘡藥的味道和粘稠的血水,這是芊芊行醫這幾年來第一次覺得幫別人上藥是一件多麼噁心的事情,不過在血季的面前她用要忍着,總不能夠在他的面前直接就嘔出來。“這是上好的金瘡藥,要是不出意料的話明日就會開始結痂,在接下來幾天時間裡還要委屈這位姑娘就這樣趴着睡,絕對不能夠動,否則這傷口一裂開那就不好說了。”
這個姿勢怎麼說都要爬六七天痂才能夠全部結好,半個月後就會開始脫落,那也就是說半個月後她才能夠走動,在那半個月之前還要委屈她就這樣在塌上躺着。看了一下也沒有什麼要說的,時辰也不早了,還是快回醫館去。“明天我會再來幫這位姑娘上藥的,這是藥方,到時候血主再遣人去抓藥,一天喝兩幅,上午下午各一次就是了。既然沒事,那麼在下就先告辭了。”
芊芊把東西一股腦的直接丟到藥箱裡面,她現在每一個動作都非常吃力,只想着能夠快點回去洗個澡然後就美美的睡上一覺。“你幫本主治好了她,想要什麼樣的獎賞,只要是本主能夠給你的絕對會給你。”
芊芊很想回頭撇血季一眼,她身在大夫,救人是自己的職責所在,在這血谷裡面居住每個人都可以說是過的無憂無慮,衣食無缺,這都是歷代血主治理有方的原因。特別是到了血季這一代,他上位只是三年的時間就把血谷治理的前幾位血主還要好,谷裡面每個人對他不都是頂禮膜拜的。
要是別人肯定不會願意收下他的財物,可惜了血季遇到的是她,她吳芊芊也是要撐起整個醫館的人,也是要買藥材的,在谷裡面的人要是去找她醫治,那些老人或者是小孩子她都不會收錢,所以她自己一直都是在虧本,根本都沒有賺到什麼錢,她本來還不好意思說的,既然血季開口,她也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身爲血谷的一員,本來是不應該收的,可是身爲大夫我也是靠這門手藝來過日子的,救人不過是身爲大夫我的分內事,至於給多少血主就自己看着決定吧,到時候讓人送去我的醫館就行了,在下就先在這裡謝過血主的慷慨大方了。”
別看吳芊芊是一個弱女子,其實她的心都不知道有多腹黑,她要是說出來一個數還好,可是她還偏就不說,讓血季自己決定。血季怎麼說也是身爲血主,不管給多少反正就是不能少,這明擺着就是要坑血季,都說他慷慨大方了,他也不能夠給少了是不是。“那麼,告辭了。”
血主倒不是在意這一點錢,只不過這被算計的感覺還真是,該怎麼說呢。送走吳芊芊後血季的表情就冷了下來,對分口的侍衛吩咐了一件事後就把暗香牀榻前的芙蓉帳放下來,隨後坐在大堂等待什麼人的到來。
“血主,不知有何事吩咐。”在血宮當差的人都是屬於血祭裡的成員,而在血谷裡面居住的就是血谷的居民。血谷的居民有一部分會一些武功,有一些是隱居的高手,但絕大部分的就是普通人員。但是不管是什麼人,對血谷一直都是鍾愛的,愛着這裡的一草一木,還有他們勵精圖治的血主。
然而在血宮裡的每一個人絕對非等閒之輩,就算看起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丫鬟,那都是身懷絕技,甚至是年邁的嬤嬤也是一樣,那統治整個血谷的主子那實力更是不能夠想象。在血宮最不要小看的就是侍衛,每一個侍衛都實力僅在四大護法之下,也可以說在血宮的每一位都是驚醒,而侍衛就是精英之中的精英,四大護法就是衆多精英的管理者了。
剛剛血季去吩咐門口的侍衛所做的事情就是去把一直在靜秋閣監督的暗衛叫來。血谷的居民對本地居民都很友善,可是對外來的人都是很排斥的。對於血谷周圍五里以內都有血谷的人在暗中把守,一旦有人想要接近,皆是廢話不多說,格殺勿論。
不止是血谷的外圍,就算是血谷的內部到處也都是重兵把守,在血宮以外是每一個地區有幾個人監督情況,在外部出事還有機會補救,可這要是在內部出事也就即將上演擒賊先擒王的橋段,雖然他們不是賊,只是形象的比喻一下而已。
在血宮是一個宮殿,一個住房就有幾個人在看着的,紅姬自認爲她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人知道,可是她錯了,她的一言一行都在別人的眼皮底下看着,只是她一直都不曾發覺。她這些年做的事情血季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只不過她草菅人命害死的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
也是他有意放縱,紅姬可是世間難得的尤物,無論是容貌,身段,還是在那方面,都是他那些姬妾裡面所不能夠比的。有時候紅姬來了月信,無奈之下他只能夠召其他的姬妾,可是那些女人的身子實在是嬌弱的不得了,沒一會就暈了,所以這一晚他就要好幾個,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紅姬的所作所爲,血季一直以來都是瞭然於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