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曾經稱讚過他其他人都遙不可及的才華,也很寵愛他,還會經常和他一起說笑,但是現在都已經不會了,那些往事都已經隨着時間的推移而煙消雲散,不留一點痕跡。母妃讓他學的東西太多,多到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都學過些什麼。
但是他很清楚的記得他沒有學過武術,出於好奇心的驅使他去跟父皇說了自己想要練武的事情。當時的倉翼並沒有想到他怎麼會突然想要習武,只是驚訝過了一會後就找了一位自己身邊的一個暗衛教他。
當時他並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也不知道那些暗衛過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所以訓練的方式也是非常嚴峻。那暗衛完全不管他是不是初學者,教了他一些攻擊的招式和防守的要領後就開始向他展開攻擊,那段日子對他來說是苦不堪言。但是他都一一承受下來了,因爲他很刻苦,所以兩年後已經學了那暗衛的所有本領,自己還揣摩出了自己的招式。
爲了證明他這兩年所學到的東西,他不顧他人異樣的眼光請旨出征,那時的他才年僅十二歲。對於他的要求倉翼的並沒有以他無理取鬧的理由來駁回,而是二話不說就點頭答應了。就連看也沒有多看他一眼,深怕髒了他的視野一樣。
他當時就在想,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是不是希望他就這麼死去更好,最好不用再回來,戰場本來就是一個戰火喧囂,馬革裹屍的地方。然而他卻在那裡發揮出了自己性子本來應該有的嗜血。因爲是被暗衛訓練了兩年,他才十二歲就已經殺人不眨眼,只要能夠安對方殺死,他就可以不惜一切代價。於是他的第一場戰役就這樣大敗敵軍。
戰場上人人皆是對他的名號聞風喪膽,他永遠忘不了他凱旋而歸的那一天,那些人眼裡的不可置信和震驚就連那個男人也一樣。但是除此之外他的態度並沒有對他有所改觀,還是一直很冷漠,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於是他的怒火就懸着在了戰場上,後來的幾場戰役他均是讓敵人落荒而逃,而那鳳血瑪瑙首飾就是他大勝歸來倉翼賞給他的。
如此幾次下來竟再也沒有哪一個國家敢輕易來犯,邊關也迎來了多年來一直不曾有過的短暫安寧。但是又過了幾年後他突然發現自己厭倦了這宮廷裡的種種,於是他就跟倉翼請辭要去周遊各國,他答應了。
他這一去就是四年,四年裡面倉翼從來沒有派人去查找過他的行蹤,完全沒有。也許就連他哪一天突然死了也沒有人會知道,於是他心裡開始有了怨恨,他用商人的身份掩藏自己,又組織了自己的勢力,打算有一天讓那個男人後悔。
四年的時間裡他的勢力一直不斷的壯大,現在也已經是不容小覷。沒想到半年前他卻得了肺癆,沒想到他雄心壯志的計劃就這樣胎死腹中。可是他不甘心,他本來打算用自己生命最後的時間去做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情,其中就包括帶兵攻回大齊。
但是他放棄了,他只想安安靜靜的過完這剩下來不多的日子。於是他又默默的回了大齊國,住進了多年前他所住的宮殿,過着以前的生活。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安鳳儀卻出現了。“我已經決定了,我不想留下遺憾,我一定要得到鳳儀,不管是用什麼手段。”
雲城的聲音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安鳳儀的手一抖,差點把手裡的瓷碗摔在了地上。負責照顧雲城衣食起居的宮女經過前院的時候看到安鳳儀趴在雲城房間的門口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幹嘛。“九王妃,你這是在做什麼?八皇子就在裡面,若是你有事情敲門就可以了。”
所謂做賊心虛,在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做一件事情的時候背後都沒有什麼防備,在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時安鳳儀慌亂的轉身,手裡的瓷碗啪啦的一聲摔在了地上,瞬間就七零八落的的躺在了地上,裡面的汁水也撒了一地。看着地上零零碎碎的碎片安鳳儀都有點想死的感覺了。
偷聽也就算了,還被人發現,本來打算悄悄離開的,不過現在看來是不管怎樣都跑不了了。“沒,沒什麼,你就先下去吧。”那宮女疑惑的看着安鳳儀,然後就不明所以的離開了。走的時候還嘀咕着這個九王妃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待那宮女走後裡面才傳來了雲城平淡的聲音。“既然來了爲什麼不進來?”站在門外的安鳳儀是進去也不是,離開也不是,最後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進到屋裡的時候已經不見剛剛和雲城說話那個人的影子,只有雲城自己獨自一人坐在那裡。
安鳳儀走到雲城的面前,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若是真的按照雲城剛纔他自己所說的話,那麼他的肺癆會不會也是裝的。其實只是爲了騙取她的同情心,這個想法讓安鳳儀的心裡很不舒服。“你的肺癆是不是裝出來騙我的?”
雖然很不想,但是這個問題最終還是問了出來,雲城並沒有爲了這個問題而有一點點的驚慌。“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種語氣讓安鳳儀很是不滿,明明是自己犯了錯,爲什麼卻還是理所當然,就好像這些本該如此一樣。
“我不曾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怎麼可以騙我!”不論是在蜀國還是在現在,他到底瞞了自己多少事情,這種被謊言的圈套套住的感覺真的很不舒心,更可笑的是你還傻傻的相信了。
雲城輕抿了一口茶,然後站了起來,安鳳儀低着頭,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雲城的動作,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雲城按在了牆壁上動彈不得。
“鳳儀啊鳳儀,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心思單純,你既然都已經聽到了我剛剛所說的那一番話就不應該再進來的,這是不是說明你打算接受我的心意,成爲我的女人?”
此時的雲城笑的很陰險,看着離自己不到二十釐米遠的雲城,安鳳儀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這個真的是她所認識的那個笑起來很溫柔的男子嗎?現在的他哪裡還有半點之前的樣子。“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你快放開我!我現在就離開可以了沒有!”
安鳳儀真的無法想象,有一天自己會承認自己是一個婦女,真的是瘋了。安鳳儀企圖掙脫雲城的束縛,但是雲城卻把她束縛的更緊,根本動彈不得。“現在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就算你已經有了夫君那又如何,就算你喜歡的人不是我而是是蘇倉擎又如何,就算是得不到你的心又如何!只要不能夠得到你的身心,我也要得到你的身體。”
說完雲城就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吻上安鳳儀的雙脣,雙手被束縛住的安鳳儀根本不能夠推開他,只能夠用腳,沒想到雲城早就想到她會來這一招更是死死地把她的雙腿夾住。現在的安鳳儀就像是被劃在刑架上的犯人一樣任人宰割。
安鳳儀見手腳奈何不了他,乾脆在他的下脣狠狠地咬了一下,但是不管安鳳儀怎麼啃咬,他都沒有鬆開,就算被咬的出血了雲城也沒有什麼反應。就在安鳳儀快要窒息的時候雲城才鬆開了她然後把頭低下來埋在安鳳儀的胸口處輕輕的蹭着,然後用嘴咬住安鳳儀的衣襟然後拉開,安鳳儀胸前的一大片雪白就暴露無遺的呈現在了雲城的面前。
他並沒有很着急,而是在安鳳儀的胸前舔抵着,就像是在品嚐美味的食物一樣,這種羞恥的的姿勢讓安鳳儀覺得自己好暗髒。“雲城你別這樣,我好厭惡這樣的自己。”安鳳儀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想哭,身體也跟着顫抖了起來。感受到安鳳儀心裡的恐懼,雲城才停了下來看着已經哭的梨花帶雨的安鳳儀。
不論是在什麼時候,哪怕是被人辱罵她都是一臉的無謂,現在只是因爲他的行爲所以害怕了麼。雲城停下動作,手也鬆開了一些,安鳳儀以爲他是走神了,也顧不得那麼多,用自己最大的力氣掙脫了雲城,然後推開他往外面跑了出去,一邊擦着眼角的淚水一邊攏起胸前的衣襟。
安鳳儀這一下推的太猛,雲城也不想站穩,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雲城倒是想若是就這樣摔死那就好了,那樣總比被病痛折磨死來的好。安鳳儀跑回宮殿的時候碰巧碰到了回來的蘇倉擎,腳下沒有剎住就撞在了蘇倉擎的身上。蘇倉擎只覺得自己的肺差點沒有被撞碎,還真是幸運。
“出什麼事了?怎麼如此驚慌?也不看看前面的路,還好撞到的是我,若是撞到了別人你該如何是好?”這安鳳儀跑的那麼快肯定是有什麼急事,否則是決計不會這麼莽撞的。安鳳儀見是蘇倉擎,緊繃的神經才鬆了下來。也不管是在宮殿的外面,就撲到蘇倉擎的懷裡大哭了起來。
彷彿要把心裡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一樣,雖然不明白安鳳儀是受了什麼委屈,但是蘇倉擎還是抱着她,等她哭完了再問也不遲,不過這世間能夠讓她哭的事情還真是少有,她剛剛到底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嚇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