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雪雁已經有些恢復的神志,蘇挽月心內一喜,輕柔的揉捏了一下自己瘦弱的手腕。
“嬤嬤、雪雁、景雷,你們放心,本妃不會有事的,很快就好!”
蘇挽月說完後,也不再多言。
又拿出金針扎向雪雁下肢的風市、血海、樑丘等三處大穴,雪雁更是痛的整個人快跳了起來。
如果不是被慕嬤嬤和景雷死死的按住,估計早就痛的撞牆了。
最後,蘇挽月深吸一口氣,拿出兩根銀針準備的扎向雪雁的足三裡、三陰交兩處大穴,雪雁更是痛的暈死過去了。
行完最後一針蘇挽月眼前一黑,整個身子一陣踉蹌差點摔了,幸虧被慕嬤嬤扶住了。
慕嬤嬤一邊扶着蘇挽月坐榻上,一邊對景雷、景電二人吩咐道:“景雷,讓景電快去通知王爺和上官神醫回府,說娘娘身體不太好。”
蘇挽月眼睛微閉,胸口喘着粗氣的忙阻止道:“嬤嬤,景雷,切勿讓王爺分神。”
慕嬤嬤雙膝跪下,正色道:“娘娘可曾想過王爺此刻做的這些事情並不是王爺自己要去做的,而是因爲王爺知道這些事情是王妃想做的所以他纔會去做。可是萬一在這個時候娘娘有個三長兩短,試問王爺能接受嗎?那王爺做的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所以請王妃原諒老奴自作主張吧!”
說完就對着地板磕頭,一個接一個,景雷也跪了下來,蘇挽月更是心有不忍。
“嬤嬤,快起來吧,您做主就好,本妃現在口渴的緊,您扶挽月起來喝杯水吧!”
慕嬤嬤聽到後這才停止了磕頭,忙起來淨了淨手。
喂蘇挽月喝了點水後,蘇挽月就閉目靠在榻上休憩,門外的景電的身影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景雷,本妃口唸藥方你來照着寫,然後拿着這方子替雪雁去抓藥。”
蘇挽月的聲音透着疲累,景雷則立馬應聲道。
“屬下,遵命!”
景雷快速找來筆墨,心怕耽擱王妃的病情,自己主子有多在乎王妃他是知道的,更何況王妃爲人善良、和藹,也值得人爲她付出。
“取熟地、淮山藥、山萸肉、生地各15克,還有黨蔘、黃芪、茯苓、酸棗仁、澤瀉各12克,此外龍骨(先煎)、龜板(先煎)各18克,最後是五味子、石菖蒲各9克,遠志6克。水煎分3次服,隔天服1劑,連服5劑,即可!”
“景雷,你記下了嗎?”
蘇挽月在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早已是氣若游絲。
在聽到景雷回覆“王妃,屬下記下了!”的這句話時,算再也撐不住昏睡過去了。
耳邊慕嬤嬤和景雷的焦急的呼叫聲是聽不到了,意識已經疲累到邊緣了。
而這邊慕宸瀾正如火如荼的和老太尉、沈丞相組建十個接種小分隊,每隊40人,由青竹、青空等大夫們替這十個小分隊人員進行接種技術培訓。
然後讓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一共六部中抽出德才兼備的人員,共同成立十個監督小組,每個監督小組帶一隊接種小分隊,分區域挨家挨戶的進行強制接種疫苗。
在慕宸瀾如此雷霆手段之下,各個小組有序進行,接種疫苗更是高效推進得到星耀國的百姓滿滿的肯定擁護。
更加奠定了慕宸瀾是整個星耀國“保護神”的地位!
待景電趕到的時候,慕宸瀾、上官飛早已和老太尉、沈丞相幾人被安定帝宣進宮了。
景電只好又騎着快馬往皇宮方向趕,而玉露從繡房回來後,不知道是不是在繡房吃了幾塊點心,吃壞了肚子,回來後一直拉肚子,最後拉的人虛脫的直挺挺的躺在牀上虛弱的動都動不了了。
雪雁早就醒了過來,一雙眼睛哭的腫的像核桃一般。
她一邊抽泣着一邊給由蘇挽月喂藥,小小的一碗藥因蘇挽月氣息微弱硬是餵了好久才喂完。
將藥碗放下後,雪雁幫着嬤嬤將蘇挽月的身子放平,自己半跪在她的牀頭看着她蒼白瘦弱的臉,心疼的眼淚硬是止不住。
聲聲的抽泣聲讓慕嬤嬤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嬤嬤、雪雁,你們能不能別哭了?本妃就是有些疲累了,所以纔要睡會兒,快被你們的哭聲吵死了。”
蘇挽月氣息微弱的說話聲讓慕嬤嬤和雪雁兩人驚喜的立馬止住了哭泣聲,兩人都驚喜的撲上來緊握住蘇挽月孱弱的小手。
“王妃娘娘,您總算醒了,老奴和雪雁都快急死了,看到您毫無血色的昏睡過去,奴婢們魂都快嚇沒了。”
“別擔心,現在沒事了,閻王爺還捨不得將本妃收回去的。”蘇挽月脣角帶着笑的打趣道。
“嬤嬤、雪雁,你們扶本妃到榻上坐着吧,老這麼躺着這身子骨只會越趟越乏。”
“好的!王妃娘娘。”
說完兩人一人扶一邊,慢慢的扶着蘇挽月走到外廳的榻上,就這麼緩緩的走這麼一小段路,待蘇挽月坐到榻上的時候已經是氣喘吁吁。
雪雁忙讓她身子靠着榻側,用手撫摸着蘇挽月的背替她順氣兒。
看到蘇挽月稍微好點了,慕嬤嬤忙端上來一碗燕窩琵琶粥。
“娘娘,老奴看您這身子骨弱,七分病都是吃的太少了,三分纔是病,老奴求您爲了我們整個宸王府,您多少喝點吧!”
“是呀,小姐,哦,不,王妃娘娘,嬤嬤說的對,您吃點吧!”
雪雁忙接過慕嬤嬤手上的粥,舀了一小勺,遞到蘇挽月的脣邊。
蘇挽月雖然沒有什麼胃口,但看到兩人如此期盼的眼神,實在不想讓他們失望,一連喝了四五口後卻是再也喝不下了。
“嬤嬤、雪雁,將粥放下吧,待會本妃有胃口的時候再喝。”
雪雁和慕嬤嬤兩人看她好歹喝了幾口,心內也是歡喜的。
蘇挽月接過雪雁遞過來的溫熱溼毛巾,擦了擦嘴和雙手,真個人清爽了不少。
“雪雁,從你這次中毒來看,可以肯定咱們身邊的內奸下毒之人就是玉露,本妃之所以一直沒有動她,就是想查出她究竟是爲誰辦事?”
“王妃,說也奇怪,奴婢這兩日做了一些什麼事,說了一些什麼,真是一個字都想不起來。”雪雁垂着腦袋,一臉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