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女子因爲擔心自己而焦急的樣子,慕宸瀾嘴角微翹心內一陣甜蜜,但很快隱去笑容道:“已無大礙,只是......咳咳”忙用手捂住嘴咳嗽幾聲,耳朵微紅。
“喂!慕宸瀾你......”
上官飛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慕宸瀾眼中的冷刀子碎屍萬段了,只好無奈的說道:“你確實要注意飲食,要不然身體這樣下去不行,徒兒,你也給他做點吧!”
蘇挽月微笑着對二人道:“王爺和師傅如果不嫌棄,挽月回府之後做好了差人給您們送過來,”
“徒兒,不用那麼麻煩,擇日不如撞日,今兒你就做給我們吃,順便留下來晚膳吧!”
那上官飛笑眯眯道,接着又嫌棄的看了下慕宸瀾說道:“你看宸瀾這裡,全是清一色的男人和幾個粗糙老婆子,師傅都覺得感覺生活在寺廟一般,徒兒來了倒讓着冷僻的空氣都清爽不少!”
上官飛自顧自的說道,完全沒有在乎慕宸瀾發黑發冷的面容,蘇挽月想到之前京城裡傳的“宸王美豔、霸道冷清、不近女色、似好男風”的傳說時忍不住“撲哧”笑出聲。
這一笑宛如雲開月明,美豔的不可言語。
“徒兒,你快告訴師傅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了?”上官飛也好奇道。
慕宸瀾高大的身子俯視着蘇挽月,修長的雙臂輕握着她那瘦弱的肩膀,性感微潤的薄脣湊到她耳邊道:“本王從來都不好男風!”薄荷般清心的口氣讓蘇挽月的耳邊。
“妖孽呀,慕宸瀾這傢伙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我想的他都知道?”
蘇挽月心內暗道,正欲掙脫開彼此有些曖昧的姿勢,突然雙腳離地,整個身子騰空,媽呀!妥妥滴被慕宸瀾公主抱到凳子上輕輕放好。
再一次心跳加快,整個面上快滴出血來。
“上官,過來給她看看身子?調養這麼久,怎麼還是這麼虛弱?”慕宸瀾心疼道。
蘇挽月此時在慕宸瀾懷裡繃緊着身子,一動都不敢動。
上官飛早就想一探究竟,此時也嚴肅了表情,細心細緻的探蘇挽月的脈相,不由得眉頭越來越皺.....
“宸瀾,讓雪雁將蘇姑娘扶回內室,我有的地方還需進一步確診。”上官飛難得嚴肅起來。
還未等雪雁反應過來,蘇挽月早已被慕宸瀾抱着沒了身影。
“走吧,小丫頭!”上官飛便帶着雪雁往內室走去。
慕宸瀾將蘇挽月請放到牀上,蘇挽月欲掙扎,慕宸瀾用寬大的手掌摸摸她的頭道:“別動!乖!”
溫柔的溺死人的眼神下,蘇挽月竟如一隻乖巧可愛的小兔子一動不動,兩人此時彼此相望,眼中柔情萬分。
“咳咳......”蘇挽月咳嗽聲打破了這種曖昧,慕宸瀾心疼極了。忙起身倒了一杯溫水,喂她喝下緩解後扶她躺下。
這時上官飛和雪雁也進入房內。
上官飛微微用力按壓蘇挽月的額頭,拿起她的玉手每一根指甲都細看,又命雪雁扶起蘇挽月用銀針刺向耳後穴位,一系列動作完成後神情更凝重了......
慕宸瀾和雪雁都望向上官飛,眼裡詢問的意思更深了。
良久,上官飛道:“不可能呀,徒兒雖有心悸心脈弱,但是配上我的藥浴和藥丸雖不能痊癒,但絕對會有好轉,保個十年是沒有問題的。可如今我檢查到徒兒的身子似乎還有一個巨大的虧空在透支和蠶食着徒兒的能量,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恐怕撐個五年都已經是極限了!徒兒,這究竟時怎麼回事呢?”
上官飛話音落畢,眼前的三人同時看向蘇挽月。
衆人炙熱探究的目光下,蘇挽月單薄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她沒有想到上官飛的醫術竟然會如此高明,竟然能窺探到她身體的玄機。
但看向三人關切的目光,蘇挽月心裡有些遲疑了,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只是異世一縷幽魂,會不會將自己當成怪物?
想到這些不由得雙脣緊緊抿住,臉色煞白,全身顫抖的直冒冷汗。
房內一片寂靜,靜的彷彿只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可越是這樣靜謐,蘇挽月心裡越是緊張,心口越來越緊,以至於不能好好呼吸,
“不好,徒兒心悸犯了!”
上官飛沒有一絲遲疑,隨手拿起銀針扎向蘇挽月的幾處大穴,手起針落,不愧是神醫,幾針下去蘇挽月的心悸已經平復些了。
面色雖還蒼白如雪,好歹已經能正常呼吸 了。
慕宸瀾這才鬆開已經濡溼一片的手心,只有自己知道剛蘇挽月病發時,他崩潰的幾乎快要毀滅這個世界了。
雪雁紅着眼睛,哽咽着道:“小姐,您剛纔真的嚇壞雪雁了,雪雁還以爲您.....您......”
看着眼前這個被嚇壞的小姑娘,蘇挽月伸出嫩白的右手,替她擦了擦面上的淚,虛弱的道:“對不起,雪雁,剛纔小姐嚇壞你了,你放心,我沒事。”
蘇挽月又將帶着歉意的目光投向慕宸瀾和上官飛二人,脣角扯出一絲虛弱的笑,喘息道:“王爺,師傅,剛纔挽月失禮了,還請你們見諒!”
慕宸瀾眸光帶着濃郁不明的情意,深鎖在蘇挽月那張虛弱又絕美的面上,“勿用強撐,乖,好好睡一覺,醒了就好!”
說完後,竹節般的素手輕點了蘇挽月的睡穴,蘇挽月頭一歪整個人就昏睡了過去。
“小姐 !”雪雁看到蘇挽月又暈了過去,急的忙要繼續叫喚,“住口!”慕宸瀾冷聲直接打斷雪雁的聲音。
“雪雁,你放心,王爺只是點了 徒兒的睡穴,徒兒只是睡着了,你留在這裡好好照顧她,我和王爺有事相商,待會再過來。”
上官飛看到雪雁癟着嘴巴,一副委屈道到不行的樣子,只好給這小丫頭解釋清楚,免得她繼續胡思路想的。
“上官,外面談!”
慕宸瀾說完這句就收回了纏綿在蘇挽月面上的柔光,提步帶着上官飛出了內室。
“上官,蘇......蘇姑娘身子究竟如何?”
上官飛目光有些凝重,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擺頭道:“徒兒的身子,不是很好!”
“說 !”
慕宸瀾的雙眸冷冽,薄脣中只道出 了一個“說”字,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已是他發怒的極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