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氏看到兒子此刻的神情,忙對周太醫道:“那蘇姑娘既然沒有性命之憂,爲什麼還沒有醒來?”
“蘇小姐只是因爲隱疾而昏睡,休息好了就會醒過來。”
“那有勞周太醫了,這份薄禮還望收下。”
只見獨孤家的管事豐伯手抱一口花雕木箱,遞與周太醫的隨從藥童。
周太醫忙擺手推辭:“使不得,老夫人,我本爲大夫懸壺濟世,哪能……”。
“周太醫切勿見外,往後雪兒的病還需您操心的?”
“傲兒,去送送周太醫,務必將其親自送回府!”
獨孤傲望了望躺在牀上昏睡的蘇挽月,亦跟隨周太醫出去出去了。
次日 。
一聲撕心裂肺的驚叫聲從四樓發出。
“雪兒,你冷靜些,母親和你父親一定去替你求上官神醫來替你診治,你這個是可以痊癒的。”顏氏哭着抱緊有些發狂的獨孤雪。
“母親,都是那蘇挽月害的雪兒這樣的,都是她害的,嗚嗚嗚......”
獨孤雪醒來看到自己抓的面目全非的小臉,快要哭暈在顏氏懷裡。
“那個小蹄子前次讓她逃過一劫,母親遲早要送她們一家團聚,她們蘇家的產業一定要落入我們傲兒的手中,昨兒聽周太醫那口氣,那小蹄子身體恐有惡疾,哼!先讓她蹦噠快活幾天再說。”
顏氏輕柔的撫摸着獨孤雪的頭,安慰她道。
“母親,不管孩兒這次病症是不是和蘇挽月有關,總之,女兒恨她,恨不得她立刻去死”說完又撲向顏氏的懷裡大哭道。
“雪兒乖,母親知道你這次受了委屈,你且忍一忍,這蘇挽月若是在咱們府裡出了事,到時候這丞相府也不好交代,你這次失手,就是因爲你太沖動了,所以才......,總之你記住母親的話,咱們來日方長。”
那顏氏說到此處,兩眼就像啐了毒一樣,充滿陰狠和毒辣。
而五樓的廂房內,蘇挽月卻十分的愜意。
“小姐,雪雁給您跑了杯梅花茶,還做了你喜歡的梅花糕,你嚐嚐看好不好吃?”
蘇挽月白皙的手指拿了一塊鬆軟的梅子糕送入口中,入口即化再配上一口梅花茶,滿嘴甜香。
“好吃,雪雁你這小傢伙手藝越來越好了。”蘇挽月笑眯眯的眼睛和月牙一樣迷人。
“雪雁,咱們也去看看雪兒和玉婷,畢竟她們可是我們的好姐妹,是嗎?”蘇挽月又喝了一口茶道。
“好呀!好呀!我可是聽旁邊的丫鬟們說那兩個小姐的臉可有點嚇人,據說將軍府在到處找名醫治她們的臉喲。”
雪雁替蘇挽月攏了攏披風,往她懷裡放上一個暖手壺。
“小姐,咱們走吧!”兩人蓮步輕搖的到了四樓。
四樓沈蓮心房內,獨孤雪和沈玉婷都在,只是獨孤雪和沈玉婷兩人都戴上了雪白的帷帽。
三人看到蘇挽月進來後,沈蓮心倒是熱情的招呼道:“挽月姐姐,你身子可好些呢?我還正準備去瞧瞧你去。”
蘇挽月還未答話,就聽到獨孤雪陰陽怪氣的說道:“姐姐在‘芙蓉園’可真是命好,我和玉婷姐姐都中了毒,姐姐倒是沒事,會不會太奇怪了?”
“哦,這個可就要問問你們自己了,是不是做了些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或者又是見了哪些不該見的人,所以纔會遭罪呢?”蘇挽月淡然的說道,一雙美眸彷彿猶如溢出水來。
“你……”獨孤雪氣的柳眉倒豎,欲要衝上來和蘇挽月理論,雪雁使用內力,暗中打向她的腳筋處,獨孤雪腿一軟,摔了一道狗吃屎那樣子狼狽的要命。
一旁的沈玉婷忙扶起獨孤雪,恨恨的轉過頭對蘇挽月道:“挽月姐姐,咱們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大家都是姊妹,和和氣氣的纔好!”
“哦?玉婷妹妹說的極是,只要別人不害我性命,我一般不會爲難他人的,但是如果有人屢次不改的話,我蘇挽月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說完蘇挽月便向沈蓮心道:“蓮心妹妹,姐姐這會子還準備去聖池泡浴,就先告辭了。咱們衆姐妹裡面就倩倩妹妹來的值當,連泡了數日,那皮膚都和撥了蛋殼的雞蛋一樣柔嫩,連我都羨慕啦!”
說完由雪雁攙扶着出了閣樓,行走在這芙蓉園內,聞着這股自然的味道,只覺得剛纔煩悶的心情一掃而光。
走到靜謐的園角處,隱隱約約的傳來了一絲的慘叫聲和訓示聲聲。
“看我不打死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頂撞我了......!”
“啪啪啪……”
蘇挽月由雪雁攙扶着,順着聲音尋過去。
在園角一隱蔽處,一個大概十歲的小男孩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身上已經滿是帶血的鞭痕,而他腳邊的女人還在不斷地拿着鞭子往他身上抽着。
蘇挽月畢竟是來自21世紀的現代人,看到此番景象,心裡倒抽了一口氣,實在是看不慣這欺人的現象,忍不住喝道。
“給我住手。”
那婦人聽到聲音後,轉過頭看向蘇挽月和雪雁道:“你們是誰?”
滿臉的橫肉,讓那婦女看上去噁心至極。
這位婦人是獨孤權的姨娘,名叫農夫子,也就是獨孤珍的母親。
長相醜陋又力大如牛,還學了一身好功夫。
據說是因爲在戰場上救了獨孤權一命,就稀裡糊塗被收入房內。
因她長相醜陋,待她生下獨孤珍後,獨孤權就將她安頓在芙蓉園裡的馬場馴馬,完全忘了有這麼個女人的存在。
這農姨娘性子就越來越暴力,佔着自己身手好,對園中奴隸非打即罵。
今兒突然看到蘇挽月這個絕色美女,更激起她對漂亮女子的新仇舊恨。
“求求您,救救奴婢吧,求求您了。”那小男孩趴着對着蘇挽月的方向求救道。
“你叫什麼名字?”雪雁把小男孩扶了起來,心疼的問道。
“奴婢叫雜種。”
“啊,雜種?哪個母親會給孩子取這個名字?”
蘇挽月知道這個時空,尤其是對奴隸,是完全不當人看的,當下心疼的直接質問那婦人。
“大娘,這樣對待一個孩子,你忍心嗎?”
“哦?哪裡來的賤蹄子,敢管老孃的閒事?”
那婦人衝着蘇挽月凶神惡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