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箏暗中冷笑,故意不解地皺眉:“公主這是怎麼了?他們救了臣女,本是大功一件,怎麼……”
高雨蝶一時語塞,咬了咬牙才含含糊糊地哼了一聲:“她們……她們本該在一旁伺候,卻害得你……那個跌落池中,算是保護不力,本宮豈能饒她們?”
楚寒箏搖頭:“臣女認爲……”
“行了!不用說了!”高雨蝶不耐煩地打斷了她,“本宮一向馭下甚嚴,這次犯了這麼大的錯,必須給她們個教訓!”
楚寒箏抿了抿脣:“既如此,公主能否容臣女先行告退?臣女已渾身透溼,這荷花是賞不成了。”
眼見殺人不成,高雨蝶自是萬般不甘,然而當她看到楚寒箏的衣裙已經因爲溼透而緊貼在身上,勾勒出了玲瓏有致的身軀,不由心念一動,眼中浮現出一抹惡毒的光芒!
咳嗽一聲,她立刻搖了搖頭:“你這個樣子如何離開?先隨本宮回去換件衣服再走。”
楚寒箏搖頭:“不敢勞煩公主,臣女還是……”
“要你去就去!”高雨蝶沉下了臉,“否則你這幅樣子被人看到,旁人還以爲本宮苛待於你,或者窮到連件衣服都沒有!廢話少說,隨本宮來吧!”
說完,她當先而去,竟很是迫不及待。楚寒箏挑了挑脣角,隨後跟上。
見他們離開,其中一名侍女立刻顫抖着開口:“怎……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麼……死、死了?”
“不!不會的!”另一人驚恐地低叫起來,“公主不會那麼……那麼狠心,她會饒了我們的!”
“希望……希望是……”第一個侍女已經連話都說不完整,“可是剛纔到底……怎麼回事?”
“不……不知道,簡直就是見鬼了!”另一人哆嗦得也不比她差,“怎麼辦?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楚寒箏不死,你們就得死!
一路咬牙切齒地回到寢宮,高雨蝶兀自氣恨萬分,面上卻不得不裝作平靜的樣子:“來人!帶楚寒箏進去更衣!”
一聲令下,早有一名侍女前來,帶着楚寒箏進了內室。嘴角露出一絲惡毒的笑意,
高雨蝶輕輕招手:“過來!”
兩名心腹應聲而入:“公主!”
示意他們靠近,高雨蝶輕聲低語幾句,兩人便齊齊一愣:“這……”
“怎麼,本宮的命令也敢違抗?”高雨蝶臉色陰沉,眼中更是閃爍着狠戾的光芒,“方纔有兩個賤婢辦事不力,本宮已經將她們丟入荷花池餵魚了,不知你們兩個有沒有興趣?”
二人一哆嗦:“屬下不敢!謹遵公主吩咐!”
高雨蝶這才滿意地陰笑:“這還差不多。辦好此事,本宮重重有賞,去吧!”
看着二人悄無聲息地進入內室,高雨蝶笑得越發陰沉:想做寧王側妃?下輩子吧!
似乎完全不曾起疑的楚寒箏剛剛進入內室,房門已被人敲響,一個侍女的聲音跟着傳來:“楚小姐,公主說她有些乏了,先回房歇息,您換好衣服之後便自行回府吧。”
楚寒箏揚聲應答:“多謝!”
領她入內的侍女很快找了一套乾淨的素色衣裙出來:“楚小姐,奴婢伺候您更衣。”
“不必了。”楚寒箏搖頭,“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好。”
侍女也不堅持,施禮之後退了出去,順手把門關了過來。儘管靈力在身,楚寒箏還是上前把門拴好,這才脫下了溼透的外衣。
就在她剛剛準備脫下里衣時,卻突然挑了挑脣,勾出一抹冷銳的笑意:有人正在靠近,而且絕對是兩名男子無疑!
暫時按兵不動,她迅速把衣服換好,倒要看看這兩人又接了高雨蝶什麼旨意!下一刻,房門已被輕輕推開,接着又關了過來。
本事不小啊,門閂着都能進來,而且還不曾弄出太大的動靜。看來高雨蝶雖然蠢了點,身邊倒有幾個高手。
人影一閃,兩人已出現在房中,跟着卻又一聲低呼:“人呢?公主不是說就在房中?”
“難道已經走了?”另一個聲音響起,“不會是聽到了公主的話,逃之夭夭了吧?”
“逃了更好。”一聲冷哼響起,“免得連隔夜飯都吐出來!”
瞬間明白高雨蝶是要毀了她的清白,好讓她徹底失去做寧王妃
的資格,楚寒箏冷笑之餘又忍不住猛翻白眼:這劇情也太惡俗了吧?就不能有些新鮮的橋段?真是沒意思透頂!
當日爲了與她解除婚約,高元昊用的手法幾乎與此一模一樣,高雨蝶該不會是跟他學的吧?既如此,那就不如……
“走了走了,回去跟公主交差。”看不到人,二人自然不再逗留,相伴而去。
誰知剛剛走了幾步,便聽撲通、撲通兩聲悶響,之後便再無任何聲息。輕輕躍下房樑,看着地上被迷藥放倒的兩人,楚寒箏笑得彷彿一隻千年老狐狸:上次高元昊給楚寒笛、讓她對付自己的媚藥還剩了不少,這次就便宜高雨蝶了!反正你們兄妹相親相愛,不分彼此,是吧?
本姑娘雖然從來不說,但若論心狠手辣,冷酷無情,寧王認第一,本姑娘就敢認第二!
當然,如果你知道楚寒笛如今的下場是因爲誰,你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了!
“啊!好痛!”
昏睡中的高雨蝶,是被一股尖銳的劇痛驚醒的。
自認爲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只等着欣賞楚寒箏痛失清白身之後生不如死的慘狀,高雨蝶興奮萬分地回到了房間,斜倚在榻上閉目養神,同時急不可耐地等待着侍女送來“事情已經辦妥”的好消息。
誰知等來等去,好消息沒有等到,卻等來了一陣莫名其妙的倦意,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渾渾噩噩之中,她似乎感到身上驟然壓了一件極重的東西,令她喘不過氣來!緊跟着,一陣猛烈而尖銳的劇痛席捲而來,令她猛然睜開了眼睛,同時發出了一聲尖叫!
然而,當她看清面前的一切,尖叫聲登時越發高亢:“啊!你們……你們幹什麼?滾!快滾開!見奴才!滾……”
一邊尖叫,絕望卻已洪水般淹沒了她,令她恨不得再度昏死過去,永遠不要再醒來!
因爲隨着意識的完全恢復,她已經發現自己的清白之身毀在了身上這個人手裡,方纔那股尖銳的劇痛,就是童身已破的“宣言”!
最慘的是,這個人居然是她剛剛派去對付楚寒箏的心腹!天哪!誰能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