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唯一的熟鳥悲傷的故事

冷王盛寵魔眼毒妃

將秦箏關在這個房間後,一直都很太平,晚飯很豐盛,還有水果,這水果正好給白雕吃。

雖說是綁匪,但是這綁匪實在不錯,對待俘虜也格外好,就連俘虜的寵物都照顧着,讓秦箏這俘虜連一點兒壞話都說不出來。

將水果切成小塊兒,然後餵給白雕吃,秦箏看着它,那小可憐兒的樣,不過這羽毛的顏色真是好。就像以前段冉總穿的衣服,一身月白,恍若清風。

“不知你還記不記得以前的事兒,若是你真記得,那麼現在身處這白雕的身體裡是什麼感覺?沒有想重新變成人的想法麼?那個老頭好像挺厲害的,居然還能讓死人復活?要是真成的話,把你屍體挖出來,讓他也幫忙把你復活?不過你埋在土裡那麼長時間了,也不知屍體還完整不。”自己嘟囔着,越說越沒邊兒。

白雕似乎也挺無奈的,但更無奈的是它不會說話。

“復活死人?那死人不知道是柳襄的什麼人。看樣子是要將我們放在那鐵鍋裡煮了,然後才能讓那死人復活。”但將他們煮了就能讓死人復活?還是覺得太扯了,未必中間有什麼神秘的儀式?

那老頭挺神秘的,不知到底是什麼人。而且據他說他也是俘虜,可是他這俘虜好像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居然連續二十年都在這裡,現今還成了柳襄的幫兇。

而且他還有化去異能者身上的異能,這太牛了。

看着白雕,秦箏不禁暗暗嘆氣,如若段冉還活着的話,要那老頭將段冉的異能化去,說不定他還能多活幾年呢。

伸出手臂,白雕自然的挪過來,一點兒也不陌生。

單手摟住它的脖子,秦箏微微歪着身子靠在它脖子上,“咱倆現在都是俘虜,可能到時都得被扔在鍋裡。若真是那樣,你就趁機飛走,他們抓不住你。”

白雕沒任何動作,任她靠在它身上,這樣相偎相依,在以前是從來不會有的。

秦箏也是依靠它,最起碼這也算是個熟人。

月至中天,這個時候整個海島都靜悄悄的,海水的聲音就能夠聽得清楚了。應該是浪花的聲音,挺好聽的,讓人不禁有點昏昏欲睡。

秦箏躺在牀上,白雕就窩在牀下,安然和諧。

驀地,外面遠遠地有吵鬧的聲音斷續的傳來,白雕最先聽到,豎起了脖子。

秦箏翻了個身,然後睜開眼睛,“好像有人在吵鬧。”

白雕站起身,它聽得要比秦箏清楚。

翻身坐起來,秦箏不禁興奮,莫不是雲戰來了?這也太快了吧!

下牀,幾步走到門口,外面有人她不會打開門,耳朵貼着門聽着外面的動靜。

白雕也走到她身邊,儘管身單力薄,但仍舊時時刻刻跟緊她。

距離有些遠,聽得不是很清楚,不過聽了好一會兒,大概也聽到了一些。

“嘿,好像他們又抓着人了。”秦箏覺得好像是那麼回事兒。

白雕搖搖頭,不是又抓着人了,更像是在爭吵,而又不像是與陌生人爭吵,像是和熟人爭吵。內訌?

皺眉看着它,秦箏哼了哼,“不是麼?那可能不是雲戰,若是雲戰來了,纔不會動靜這麼小呢。也好,我還不想他來這麼快呢。得研究明白那復活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而且那柳襄,到底是什麼人。她應該是大燕人,但這地方不屬於大燕。買下這裡得花多少錢啊,這麼有錢,肯定不是一般人。”

白雕與她搭不上話,但是卻能夠一直聽她說。

“不吵了,沒意思,還以爲能有大動作呢。”沒動靜了,秦箏也不聽了,轉身走回牀,白雕跟在她身後。

一夜就此安靜過去,秦箏睡得也不錯,有白雕在,它那麼警醒,她也就不用隨時警惕着了。

翌日,早飯按時送來,依舊還有水果,這服務真是太好了。

以爲今天還得被關在這裡,沒想到早飯過後就有人來了,門打開,外面有人迎風而立,正是柳襄。

她還是一身的男裝,淺藍的顏色,那質地上乘,迎着太陽好似都泛着光。

“天氣不錯,出去轉轉?”她眉目含笑,看着秦箏,邀請道。就像個朋友似的,和氣的很。

秦箏點點頭,“好啊,正好我也瞧瞧你這海島。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隨手的就能買下個海島來。”走出去,秦箏也恍若朋友似的,其實她還真是挺欣賞柳襄的。

她走出去,白雕也跟在身後,就像人似的走路。

柳襄看了一眼那白雕,隨後笑道:“這還真是你的寵物。”

“是啊,我的寵物,從小養到大的。”回頭摸摸白雕的頭,若說它不是她的寵物也不可信,在她身邊那麼乖順。

“這種顏色的很少見。”柳襄對於白雕的顏色很有興致。

“是啊,我喜歡白色。這世上最討厭的就是紅色了,我曾在陵墓裡被關了四年,那四年的衣服連內褲襪子都是紅色的。現在看見紅色啊,我就覺得噁心。”與柳襄聊天,就像朋友似的。

這一點柳襄倒是不知道,“你還曾被關在了陵墓裡?”

“是啊,以前那個皇帝的弟弟死了,需要個活人陪葬。本來聖旨指定的人是我姐姐,但最後把我送進去了。”聳聳肩,就是這麼回事兒。

柳襄點點頭,“陰暗何處都有。”

“是啊,這就是個我不算計就會遭別人算計的世界。”深有同感。

兩人並肩而行,柳襄比秦箏要高,她穿着男人的衣服,而且舉手投足都不似女人那般扭捏柔軟,乍一看真像個男人。

白雕跟在秦箏身邊,寸步不離,沒遭束縛,也沒有飛走的意思。

“這海島真不錯,山清水秀,地理位置又很好。你花了多少錢買的?”四處環顧,秦箏一副只是看熱鬧的模樣。

“七百萬兩黃金。”柳襄如實以告,這也沒什麼值得掩飾的。

秦箏咂舌,“好貴啊!”雖然她也拿得出這麼多錢,但她覺得她未必會捨得。

柳襄只是笑,便是再貴,她也捨得,畢竟這個地方不尋常。

“帶你去高處看看,那下面海浪拍岸,十分壯觀。”柳襄指引,看起來是真的帶她去看風景。

“好啊,大燕沒有海,還真沒見過海浪呢。”秦箏點頭應允。

順着岩石鑿出來的石階往上走,走着走着就看到了位於另外一側海島山巔上的大鼎。見着了,秦箏的眸子瞬間睜大,在那老頭的幻象中她看見的就是這個。不過不是鐵鍋,而是大鼎。

正對着大鼎的,還有一處石丘,石丘上那長方形的是什麼?

微微眯起眸子仔細看,片刻後恍然,那是棺材,石棺。

那棺材裡有死人麼?要復活的就是那裡面的人?

“那是什麼?棺材麼?”秦箏忽然問道。

柳襄看過去,然後點點頭,“對。”

“那裡面、、、”看了一眼柳襄,雖然是滿眼疑問,其實是想看看她有沒有變臉色。

柳襄的眼神兒變得幾分悠遠,不過那悠遠中卻諸多炙熱,“我最愛的人。”

她很坦誠,秦箏完全相信,“想必是個很優秀的人。”能夠讓柳襄這樣的女人深愛。

“是啊,他很優秀。”柳襄看着石棺,陷入回憶當中。

不知會優秀到什麼程度?秦箏覺得必是個不凡的人物。

只不過年紀應該與柳襄差不多,都四十多歲,像秦箏這個年紀的人也根本不瞭解。當世最不凡的人也只有那麼幾個,秦箏都認識。以前的人,卻是完全不瞭解。

忽然間的,秦箏忽然明白了那老頭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因爲她都有了一股想要幫柳襄的想法。

柳襄這個人的人格魅力十分不凡,作爲女人,秦箏都喜歡上她了!

朝着一處斷崖的邊緣走,那下面,就是海浪拍岸。海水的聲音一波一波連綿不絕,拍打着下面的巖壁,在這斷崖上好像都有水噴到臉上了。

往下看,秦箏不禁的有點暈乎,她這沒武功的,掉下去的瞬間就得被海浪吞沒。

不過,是真的很好看。

“真好,這風景絕了。”一屁股坐下,試探的將雙腿放下去,在她身後的人只需稍稍推她一下,她就掉下去了。

“這是個世外桃源,但時間久了,也會困擾。”柳襄也席地而坐,她這份灑脫真是讓人有些着迷。秦箏覺得她若是也學她的話,到了她這個年紀也未必會像她一樣。

“若是心無眷戀,一直在這裡也不錯。”秦箏則很喜歡,到時年紀大了,也買一處這樣的海島,頤養天年,很不錯。

“很喜歡這裡?”笑看着秦箏,柳襄輕言道。

點點頭,除卻那高處的大鼎和那石棺,一切都不錯。

“若是最後你能留下命來,這裡送給你。”看着她,柳襄大方道。雖然她很有信心,而且這麼多年也不曾放棄過。但成功的概率是多少她也知道,很有可能最終會失敗。

秦箏一詫,隨後搖搖頭,“你這樣一說,我可就得心甘情願的去那大鼎裡做客了。”所謂拿人家手軟啊。

“你都知道。”即便是殺人,柳襄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她這個人真是謎一樣,看起來是個能做朋友的人,但是卻也能夠眨眼間轉換立場殺人,這種魅力真是讓人無法抗拒。

秦箏看着她,心下也是頗多感慨,若她到了這個年紀,不知會不會有柳襄這種魅力。

“你覺得,只有我一個人能成功麼?”看着腳下翻涌的海浪,秦箏問道。

“誰說只有你一個?”柳襄笑看她,其實也是明白她在試探,不過與她說實話也沒什麼不可。

“這島上還有其他的異能者?”要是真有,那她真得見見才行。

柳襄沒回答,但很明顯,確實有。

“你真的很厲害,從哪兒蒐羅來那麼多的異能者?我以爲這世上身有異能的人少之又少,沒想到會有這麼多。”難以置信。

“二十多年來,我搜索了十幾個國家,一共也才你們幾個人而已。”說的輕鬆,不知尋找起來有多困難。足足花費了她二十多年的時間,只爲一個未必能成功的事兒。

秦箏也是佩服她這份兒毅力,“若是不傷及我的性命,我肯定會幫你。”但關鍵是這會損傷她性命,所以,也註定是敵人了。

“盡力保住你的命。”柳襄則根本不聽她話中暗藏的威脅,雲戰麼?便是他們登上了這座島,一切也都完成了。

秦箏看着她不語,栗色的眸子漸漸陷入空洞,這是她第一次看她。

蔚藍的大海中,柳襄抱着另外一個一身白衣的人在海水中起起伏伏。那個白衣人明顯已經死了,而且,死了很久了。

雖然死了很久,可容貌依舊清晰,很年輕,很英俊。

這應當就是那躺在石棺裡的人,果然不是個尋常之人。

更令人驚奇的是,死了那麼久,屍身居然能保存的這麼好,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

但那臉上的死灰色出賣了他,他也沒有重新活過來的可能,這一場復活註定要失敗,而且還會搭上柳襄的性命。

回過神兒,對視的就是柳襄的眼睛,看着她,果然在她臉上看出了些端倪。每個人在死之前都是有預兆的,柳襄也不例外。

“你喜歡海水麼?”笑眯眯,秦箏轉頭看着洶涌的海浪問道。

“嗯。”轉頭看出去,柳襄確實很喜歡,如若他能活着,他們一同靜觀潮起潮落,便是生活的再匱乏也沒關係。

“我也很喜歡,現在就更喜歡了。”一切都會被海水終結,秦箏對這個結局很滿意。儘管有些可惜了柳襄這個人,但沒辦法,人各有命。

“你剛剛是怎麼了?預測未來,就是剛剛那個樣子麼?”自然看到了她失神的模樣,好像整個魂魄都被抽離了,不尋常。

“是啊,就是那樣的。”秦箏也承認。

“那你看見了什麼?”柳襄倒是很想知道。

“看見了石棺裡的那個人。”不能說她的結局,但秦箏又不想騙她。

“真的?”事關石棺中的人,柳襄立即變得不一樣。

“嗯。不過我看見的還是他現在的狀態,之後如何,就是未知了,我也不是能看見所有。”看她的眼睛裡都跳躍起了期冀之火,秦箏實在無法說出真話來。

柳襄不眨眼的看着她,沉寂的眼眸中激動起伏,儘管外表依舊沉穩淡定,可和她的眼神兒完全不一樣。

“他是你丈夫麼?”如此愛,耗費了二十幾年,花費了無數的精力和財力也不放棄,這份兒執着讓人驚歎。

“不是,他是別人的丈夫。”柳襄轉頭看向大海,呼吸有些不穩,還在激動當中。不過因着這個話題,她的呼吸逐漸的歸於平靜。

秦箏詫異,是這樣!

“那、、、他妻子呢?”不知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隱情。

“死了,在他死的那天就死了。”隱隱的,她的語氣中還有些許羨慕。

秦箏更驚奇了,這麼說來,柳襄是單戀了?人家也有媳婦兒了,而且還和媳婦兒同一天死了。

她一心要復活心愛之人,但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心愛之人想不想復活?

若是怪眼在這兒就好了,說不準能見到那男人的靈魂呢!只需要問一問,就能知道答案了。

不過看着柳襄的樣子,恐怕她也深知答案是什麼。如若真的如實相告,說不定她會受不了。

“愛情真是奇怪,明明就知道不是自己的,還想要去爭取。爲了爭奪到手,不惜任何代價。”看着遠處,柳襄說着,讓人感覺很不好受。

秦箏沒什麼實質的感覺,但是一邊的白雕卻是有些眼神兒變化。誰又能懂得一隻白雕的心思呢,它所有的感觸都在心裡,無人得知。

秦箏看着她,海風吹,吹得髮絲在眼前跳躍。慢慢的身子向後,秦箏靠在白雕的身上,聽着柳襄像是在敘述別人的故事一般淡淡的說着。

“我若是不學着經商學習詩詞歌賦就好了,那樣就與他有共同語言了。奈何我對詩詞歌賦一點興趣也沒有,更喜歡商海沉浮。他妻子是個才女,在幾個州府都很有名氣。他們的結合還真是天作之合,所有人都是這麼說的。但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一定是我。儘管最終是我逼死了他們,但我的愛,無人能及。”最後一句,柳襄說的篤定。同樣也讓秦箏深信不疑,她絕對是最愛那個男人的。

便是那個男人的妻子和他一起死了,其實也不算什麼,與柳襄這種毅力比起來,選擇一起死,只能算是一種解脫。

換到自己身上,秦箏覺得自己肯定也沒柳襄這份勇氣和毅力,她會選擇和雲戰一起死,也絕不會孤獨的在世上受煎熬。

“我逼的他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連最後的血脈也被我送上了絕路,我想我那時候一定是瘋了。”現在說起來雲淡風輕,但事情的嚴重性是想象不到的。

秦箏沒想到那時的柳襄就那麼有手段,二十幾年前的事情,她那時應該也很年輕纔對。小小年紀,手段非凡,不愧是禁得住商海沉浮的,果真了不起。

她若是有柳襄的三分頭腦,說不定就不是現在的秦箏了。

“現在我竟然想讓他復活,說不定他活過來之後又會揮劍自殺。”自己也笑,幾分嘲諷,嘲諷的也是癡心的自己。

靠着白雕,秦箏的內心也頗多感慨,幾分複雜,更多的是很同情柳襄,爲她不值。

愛情,果然女人遇見了愛情就變了,強硬脆弱可以隨時轉換,正常瘋傻也可以轉瞬即來。不過又能怎麼辦呢?得不到就是得不到,沒辦法,強求不來。

海風吹襲,卻吹不走空中的悲慼,整個故事都是悲傷的,連最後的結局也一樣,讓秦箏的心裡也很不好受。

白雕任秦箏倚靠着它,望着遠方,視線悠遠。

沒有愛過的人,永遠無法懂得愛情是什麼滋味兒。可當真正愛過了,又情願永遠不懂情滋味,因爲,這愛情真是一把無形的刃,殺人不見血。

浩瀚海域,一艘船漸漸靠近,坐在斷崖之上,隨着那船逐漸近了,也看的越來越清楚。

秦箏開始以爲是雲戰,可後來卻發現不是,如若真是雲戰,纔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接近呢。

“有船來了。”看着,不知船裡是什麼。

柳襄看過去,眉眼間再次浮起笑意,“你的熟人到了。”

“什麼?”扭頭看着她,不知她說的熟人是誰?心裡有一丟丟的擔心是雲倬序。如若真的抓了雲倬序,那秦箏肯定會跟柳襄拼命的。

“去看看。”站起來,柳襄的動作灑脫寫意,那個石棺裡的男人居然沒愛上她,也真是瞎了眼了。

收回腿站起身,秦箏看向白雕,其實是想問問它,船裡的人是誰。

可白雕也不知道,它根本無暇關注別人,只是一直跟着秦箏來着。

與柳襄往回走,待得轉過了幾個山坡,那邊的船也靠近了碼頭。

秦箏不眨眼的看着,想知道到底是誰又被抓了。

船停靠下來,那邊柳襄帶着秦箏也從石階上走了下來。

舢板放下來,柳襄的手下從裡面走出來,不過片刻,果真一個熟人出現了,雙手被反綁着,居然是怪眼。

秦箏睜大眼睛甚爲詫異,雲戰怎麼能讓怪眼先生被抓呢?她被抓走的時候就應該轉告他們趕緊返回天陽關。

怪眼之後,又有四個人出現,可不都是秦箏的熟人麼,葉古川,秦倬然,葉宇,居然還有顧尚文,都聚齊了。

秦倬然和葉宇被黑布蒙着眼睛,雙手綁在身前,是被人抱着出來的。其餘人都是反綁着雙手走出來的,看起來都很好的樣子。

秦箏暗暗嘆口氣,看了一眼柳襄,她眉眼含笑的示意秦箏可以過去,不阻止他們相見。

舉步走過去,白雕跟在她身後。

“我說,你們是想我來看我了?”挨個的看了一遍,秦箏笑起來,這場面還真是可笑。

“王妃。”怪眼與顧尚文跟她打招呼,顧尚文是一副很慫的樣子,而怪眼的眼睛則有幾分怪異,不過本身他的眼睛也很奇怪,蒙着一層白霧。

點點頭,秦箏反倒是心生幾分猜疑來,莫不是,還有其他隱藏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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