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禍害本以爲解決完這些事情,就可以帶着楚嬙繼續去散心了,只是,謝薇姑娘豈是那種好打發的?見到穆澤羲翻身上馬,立馬就抱住了馬頭,一臉不悅的看着穆澤羲:“表哥,薇兒許多年爲回京了!!”
馬兒啊,這半張臉,咱不要了啊!!!楚嬙安慰性的拍了拍馬兒的身子,這謝薇竟然連馬都不放過?臥槽!!爲何這麼變態!!
楚嬙無奈的將身子往後一靠,撞進了穆澤羲的懷中。穆澤羲的懷抱很暖和,雖然有些硬,大抵是因爲穆澤羲比較瘦的緣故吧。
既然楚嬙自己都投懷送抱了,穆澤羲自然是很淡定的接受了,且還將自己的手繞過了楚嬙的腰環着她,也不在意這是在人來人往的街市上。
謝薇姑娘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表哥跟媳婦當衆摟摟抱抱,頓時氣得眼眶通紅,竟像極了一隻兔子,顫抖着嗓子指責道:“嫂嫂,薇兒自小受教於師者,男女授受不親,即便是夫妻,可也不當在大街上如此,如此——·”
糾結了好一會,謝薇本來要說如此不知廉恥的話在觸及穆澤羲冷冰冰的眼神之後,竟是半個字都沒吐出來,默默的將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楚嬙好笑的瞅着謝薇,心想,反正自己的名聲已經差的不要不要的,謝薇這話,也確實沒錯,只是,跟她楚嬙談男女授受不親?她跟男孩一起抱在一起打滾的時候謝薇還不知道在哪尿褲子呢!!!於是楚小姐當下就十分不要臉的回答:“唔,說的對,只是,若是跟女子授受不親,這不得出事?”
謝薇的臉霎時間變得蒼白蒼白的,嘴脣都開始顫抖了,盯着楚嬙的眼神似乎能將人刺透一般,咬碎了一口銀牙,不服道:“薇兒也是爲了表哥着想,如此行徑,只怕是要被御史臺彈劾了去。”
穆澤羲聽到這話,總算是將視線幽幽的落在了謝薇的臉上,跟他談御史臺?御史臺的一把手的把柄握在手裡一把一把的,他倒是要瞧瞧,先丟出哪個把柄比較好!!!
“御史臺啊——”
“噗嗤——·”
楚嬙一聽到穆澤羲這副漫不經心的聲音,就突然覺得好笑,只怕是,御史臺吃過不少穆澤羲的暗虧吧。
果然,穆澤羲冷笑了聲,不屑道:“不夠看。”
不夠看——穆澤羲,你丫的若是黑吃黑,絕壁是最黑的那個。不過想想,似乎京中的官員沒有能夠逃過穆澤羲的,玉寶齋,沒去過的都不算是上得了檯面的官兒,去過的,誰沒喝多過幾次?誰沒抖過幾次料?
謝薇眼看着就要哭出來了,一張小臉可憐兮兮的看着穆澤羲,柔柔的叫了聲:“表哥,您以前不是這樣的!”
恩,的確,現在跟楚嬙在一起就變成這樣了。
楚嬙對謝薇的評價百分百的贊同,穆澤羲確實是變了,變得更加陰險像只狐狸了。
但是這些,楚嬙只敢心裡想想,若是說出來,必然又要被穆澤羲甩袖離去幾次。
顯然,穆澤羲根本就不想再在這裡耗下去,朝着安言示意了一眼。
“表小姐,謝公子還在等您。”
安言老不情緣的轉身對謝薇沒好氣的道了這麼句,不過安言向來都是這樣面癱,謝薇倒是也沒察覺有什麼不對,直接無視安言,不樂意的看着穆澤羲,委屈道:“表哥,薇兒獨自一人入京,許久沒回來——有些不識路——·”
瞧瞧,這丫頭,見了穆澤羲連回家的路都忘了,當真是忘家啊!!
楚嬙嘆了口氣,抿脣不語。腰間突然被穆澤羲捏了一把,然後就聽見穆澤羲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做筆交易,如何?”
交易?什麼交易??想來做交易肯定是有錢賺的啦!!!一想到穆澤羲的銀子朝着自己砸來,楚嬙就覺得心情大好,二話不說,直接點頭同意,“你說!!!”
穆澤羲愉悅的勾起了脣,貼着楚嬙的耳朵道:“兔子擋道了。”
兔子??四下一看,哦!!!明白了,不就是謝薇姑娘攔着道了嗎?想來謝薇好歹也是穆澤羲的表妹,也不能說直接將謝薇轟走吧?而且,楚嬙總覺得,幾個月不見,這謝薇姑娘似乎大有長進,至少,變得更加主動了。
俗話說,要想睡到男神,首先要有撲到男神的膽子。可不就是這個理兒?
楚嬙收回視線,看着謝薇,笑的一臉的嫂嫂樣,溫柔道:“不好意思啊,謝府怎麼走來着?安大哥,謝府怎麼走?”
身後的安言一怔,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跟一杯自來水似得,淡的不能再淡了。
楚嬙煞有其事的點了點,又朝着身後的穆澤羲問:“謝府怎麼走來着?”
穆澤羲微微揚起了嘴角,睜着眼睛將瞎話說的一本正經:“許久未去,忘了。”
忘了——·
找藉口也得打個草稿吧!!!不過,看在穆澤羲這麼配合的份上,就暫且忽略這個了。於是,楚嬙對上謝薇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無奈的聳聳肩,“真是抱歉啊,我們都不知道謝府怎麼走。不然,你去報個官?失人招領?讓你哥把你領回去?”
這個主意,想來是極好的,就跟你走丟了找警察叔叔是一樣一樣的道理。
不過看着謝薇的神情,竟像是十分憤怒的樣子。
“嫂嫂,薇兒一個弱女子,且不說還是世家小姐,如此在街上亂走,若是遭了歹人,嫂嫂心中可過得去?況且既然途中偶遇表哥,難道向表哥求助,也礙着嫂嫂了嗎?嫂嫂爲何如此阻攔?倒是不知,嫂嫂如此行爲,竟是安了什麼居心?如此,當真是善妒!不安好心!!”
臥槽!!!善妒也就算了!!!還不安好心?她明明就是惡毒啊!!!再者說,你丫的到底那隻眼睛看到小爺我阻礙你跟穆澤羲求助了??我不過是做我的交易,你求助你的,咱們互不相關啊!!!“
楚嬙還沒出聲,便聽見穆澤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有些冷清,卻又很有威懾力:“妄自非議長嫂,成何體統!”
瞧着周圍的人多多少少的都將視線投了過來,而謝薇似乎是故意的一般,竟直接當衆哭了出來,眼淚直往下掉。
果真是長進了啊!!楚嬙感慨的看着謝薇,只覺得這姑娘,有前途。
穆澤羲當衆將姑娘家逼哭,這樣的謠言怕是第二日就會大街小巷的傳開了,楚嬙剛好一點的名聲只怕是又要壞了。
哎,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呢?
楚嬙無奈的扭過頭,對穆澤羲道:“你自己看着辦吧。這交易,我做不了。”
不是她認輸,只是覺得,沒必要跟謝薇一個小姑娘見識。況且,穆澤羲自己的桃花債自己解決去吧。
穆澤羲微微蹙了蹙眉頭,看着謝薇,問道:“你進城時,可覺得心情愉悅?”
楚嬙一怔,心裡開始打着問號,問謝薇這個做什麼?難道是準備打心理戰??可是瞧着穆澤羲,這麼一副淡然的氣質,應當也是擠不出什麼心靈雞湯的吧?
楚嬙想不通,謝薇姑娘也沒想明白,只是穆澤羲既然問了,她自然是十分高興的,當下便回答:“自然是愉悅的。尤其是城外花開,瞧着便十分的嬌嫩,薇兒便想着,若是能與表格一起去踏春——·”
“恩,多謝,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本來謝薇以爲,穆澤羲這麼問,是想通了,要約她去城外,不曾想問過之後,穆澤羲就留下這麼一句,朝着馬背敲了兩下,那馬竟是懂事的朝着後面退了兩步,腦袋一甩,將謝薇的手甩掉了,謝薇踉蹌了兩步,猛地擡眸瞪着楚嬙。
楚嬙當下就愣住了,臥槽,穆澤羲一匹馬都會倒車?他麼的這真的是馬??楚嬙頓時就感慨了,想當初在江陰的時候,穆澤羲的那匹馬也是,女人一碰就發癲,結果穆澤羲一騎,就變得聰明的讓人都覺得無地自容。他麼的如今一直畜生都這麼歧視人嗎?
那馬兒似乎知道楚嬙心中所想一般,得意的將腦袋揚了揚,恨不得能說句話嚇死楚嬙。
“安言,找個識路的送她回去。”
穆澤羲臨走前,還不忘特意的交代安言。這種差事,向來都不是安言所喜的,於是朝着地上撒了一些碎銀子,道“送謝小姐回謝府者,重賞。”
“我——”
“小人知道!!!”
“——”
看着擠成了一窩蜂的百姓,這會也不圍觀了,都搶着湊過來搶錢,楚嬙眼紅道:“我可以去搶嗎?”
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侍衛啊!!!安言這一招,還真是把穆澤羲學了個十足!!!
穆澤羲聞言,低下頭,懷疑道:“你確定,你認識謝府的路?”
好吧——她是真的不認識。
楚嬙下定決心,一定要畫一幅地圖出來,這樣下次說不定就派上用場,遇到安言這樣的人,說不定還能大賺一筆呢。
之前議論的人羣圍了過來搶錢,恰好堵在了謝薇跟穆澤羲的馬匹之間,爭先搶後的。
謝薇怒極了,咬牙道:“大膽刁民!!本小姐是謝府小姐,爾等竟如此無禮!!!”
搶錢的百姓都畏畏縮縮的退後了幾步,聽到謝府的名號,不免有些畏縮,畢竟,當今的皇后娘娘,可是姓謝。
“安言,綁了,丟回謝府。”
在穆澤羲面前擺譜,下場絕對不好。楚嬙例外。
本來圍觀的百姓都覺得謝薇是受了欺負的,如今一聽她說話,頓時就覺得,這種人,就當好生的教訓!!!又聽穆澤羲竟然要當衆讓人綁了她丟回去,心中更是確定了,這個女人一定是惹到了穆王爺。
安言挑眉,抱了抱拳,去找繩子。
“城外風景好,如此,便去賞賞?”
隨時詢問,穆澤羲確實二話不說,拽着他那匹聰明的馬兒雙腿一夾,掉頭朝着門外奔去。
風中,似乎還殘留着馬背上的人的對話——
“穆澤羲,交易的報酬呢?”
“報酬?愛妃昨夜勞累本王的時候似乎也沒有給報酬。”
“穆澤羲!!!你丫的耍賴!!堂堂六王爺,難道連一點錢財的報酬都要耍賴嗎?”
“楚嬙,楚相說的真對,你當真是——極沒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