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個對聯的死字寫歪了!!”
“小姐,魚兒瞧着,這個皇帝千歲,跪下認罪這幾個字,真的很沒水準啊。”
魚兒的話音一落,楚嬙就憤憤的把筆往地上一扔,不高興道:“我說丫頭啊,你知道嗎,想一個有模有樣的對聯,真的很傷腦的·····”
可楚嬙話剛說出口,魚兒就開始了啪啪打臉之旅:“可是早前,王爺可都是一步成聯,六步成詩的。”
奶奶個····熊的!!
楚嬙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然後眉頭一挑,嘚瑟道:“穆澤羲的腦袋已經傷成了殘疾,不用心疼這一點點的傷害了。”
王爺的腦袋傷了?
魚兒一驚,頓時驚呼道:“王爺的腦子怎麼了?小姐,您,您別嚇唬魚兒啊!!”
楚嬙翻了翻白眼,無奈解釋道:“俗稱腦殘····魚兒,你到底是誰的人?小爺我發現自從你嫁給孟毅之後,這胳膊肘,就朝着穆澤羲那廝拐着了····”
“小姐,魚兒這不是深入敵方內部,幫您打探消息麼?”
說着,魚兒咯咯的笑了起來,楚嬙的腦子卻突然靈光一閃,打入敵方內部?
突然,楚嬙扔了手中的對聯,轉身就跑。
任憑身後的魚兒怎麼叫都沒反應。
“蕭曉,蕭曉,小爺想說·····”
“砰”的一聲,楚嬙還沒看清楚前面的來人,就一頭撞上了某人的肩膀。
那人扭過頭,朝着楚嬙上下看了看,突然笑着道:“大聖的聖安王妃?”
“你丫的哪根蔥啊?長得倒是像根好白菜。”
被豬拱了的好白菜。
楚嬙說完,冷嗤一聲,神情相當傲氣。
葉子洲癟癟嘴,委屈的道:“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這時候你不是該問我爲何會知道你麼?”
“小東西,上次咱們才見過,蕭止徵婚的時候,小爺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你就算是知道我,也不奇怪。不過小東西,這蕭府,是你家的後花園嗎?你想來就來?還是說,給誰當眼線來了!”
楚嬙的口氣很是不悅,葉子洲的臉色一變,他今日,確實是來當林燁然的說客來了。
後宋再次進攻,謝耀失蹤,軍中無人,葉子洲雖然聰慧,可畢竟,只擅謀略,不擅征戰,所以這個大梁,必須得有人挑起來,那人,只能是蕭曉筱。
楚嬙雖然對葉子洲沒有太大的感覺,但是聽說葉家都倒了,唯獨葉子洲升官了?這他麼其中的彎彎繞繞就多了去了。
雖然楚嬙看到葉子洲的時候懷疑過他被林燁然潛規則,但是這林燁然身子病弱,即便是潛規則,如今也不太是時候。
葉子洲不知道楚嬙心中的那些齷齪,只見楚嬙緊緊的盯着他,不禁有些心虛,道:“沒,沒有的事,我就是來看看師孃如何了····”
“小東西,我看你骨骼驚奇,脣色光澤,想必是謊話說多了吧?林燁然,讓你來,想做什麼?後宋來襲,他着急了?”
可葉子洲不知道,楚大爺高興的時候,也就一笑了之,可她心情不美妙了,就活該你被她盯上了。
葉子洲今兒來的時間不太對,楚嬙剛被魚兒這麼打擊,要有一個瀉火的對象,葉子洲,就成了不錯的人選。
“······王妃娘娘,您別這麼緊張,陛下也就是讓我來看看師孃,關心一下····”“是關心,還是野心,林燁然心中清楚,你心中,應該更清楚吧。你們以爲,”
楚嬙眼神一冷,掃了葉子洲一樣。
都說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她這也是跟穆澤羲呆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愣是能把這個眼刀子,練到極致。
此時葉子洲的喉嚨一緊,訕訕地笑道:“王妃娘娘,咱們有話,好說,我,我也不容易,這纔剛長俸祿沒多久,你說要是被革職了,我還怎麼賺錢養家娶媳婦啊?”
楚嬙微微的側了側頭,嘿喲一聲,臥槽,這小子還知道賺錢養媳婦啊?
“小東西,小爺我有沒有告訴你,做人要實誠,你明面上看着是來看蕭曉筱的,背地裡,還搗鼓想要讓蕭曉筱去給你們許國拋頭顱灑熱血,你覺得合適麼?”
謝耀之事,楚嬙也是火大,他奶奶的這許國都是一羣什麼龜孫子?
想到這,楚嬙就是滿肚子的氣。
葉子洲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的道:“今兒王妃,畢竟,畢竟百姓無辜。”
“百姓無辜幹蕭曉筱毛事?你們一個個算計她,算計謝耀的時候,他麼的怎麼沒想到百姓無辜?怎麼沒想到,蕭曉筱無辜?大爺的,你以爲小爺我會吃你這套?再跟小爺廢話一句,讓你這輩子都不舉!!”
楚嬙話音剛落,一把殺豬刀就突然飛了過來,葉子洲一看,急忙閃躲,這纔看看避開了去。
魚兒雙手叉腰,站在楚嬙身後,氣勢洶洶,毫不似女人。
難道大聖的女人都如此厲害?
葉子洲不禁開始懷疑起來,只是,軍心不穩,蕭曉筱必須得去。
“那個,王妃,這位姐姐,咱們有話好說,你們想提什麼條件,都可以,都可以。”
楚嬙眼眸微垂,突然笑了起來,“條件?這事,得去問蕭曉筱了。”
葉子洲無語,既然是問蕭將軍,你他麼把本公子攔在這裡是做什麼?
蕭曉筱聽到動靜,已經是出來了,如今的她,面色如常,一襲常服,襯的整個人更是纖瘦高挑。
“提條件?什麼條件都可以?”
葉子洲急忙點頭,看來有戲了!!
蕭曉筱突然笑了,挑了挑眉,道:“條件,我的條件就是,十萬大軍,缺一不去。林燁然,擬寫罪己書,公佈他做的這些噁心的事情,最後,我要夢語,此生不得爲後!”
葉子洲的臉色越發的燦白,但是嚴重卻是滿滿的佩服,普天之下,敢提出這樣條件的人,只怕也只有蕭曉筱了。
葉子洲走後,楚嬙一臉憋笑憋出內傷的德行,然後偷偷的瞄了眼蕭曉筱,道:“你果然是不出手則以,不出手,太狠了····哈哈哈,笑死小爺了!!”
蕭曉筱挑眉,“你是不是揹着我做了什麼?”
她不知道,就在前兩天的夜裡,某高貴無比即將爲後的夢語夢小姐,突然被人丟在豬圈裡,慘遭蹂躪。過了兩天才被人找到,當時已經是跟豬搶食物了都。
然而,這也都是後話。
蕭曉筱提出條件後,原本就做好了準備,要三軍齊發,楚嬙說的對,謝耀那樣的人,若是死了,那麼一定會鬧開的,可惜到如今,都只是謝耀失蹤的消息,所以那就說明,他許是還活着。
“我那有好酒,要不要去喝一杯?”
楚嬙賊兮兮的朝着蕭曉筱眨巴眨巴眼睛,那模樣,當真是讓蕭曉筱又愛又恨。
“穆澤羲那廝會讓你喝酒?”
楚嬙一噎,穆澤羲知道既然自己跟蕭曉筱在一塊,肯定是攔不住喝酒的,所以就主動的送來了好酒·····
“蕭曉筱,你丫的是不是以爲這是小爺我去偷的?”
蕭姑娘誠懇的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道:“你偷穆澤羲的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小爺哥你拼了!!!”
蕭府的後院,一陣雞飛狗跳,直到許久,才消停下來。
而同林關的後宋大營,一銀面男子身穿銀色勁裝,端坐營帳內,手中拿着一些密報的信,上面的內容,皆是有關許國蕭將軍的事蹟。
旁邊的女子巧笑嫣然,鵝黃色的衣衫,襯的整個人都嬌俏不少,“你爲什麼只收集蕭曉筱的消息?”
銀面男子手微微一頓,突然勾起嘴角,笑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不喜歡打沒有質量的仗,許國,什麼時候會派她前來?”
女子有些不高興的噘着嘴,抱怨道:“身爲女子,我竟是有些吃醋呢。”
男子面色一變,厲聲道:“你當是清楚,我若爲將,你便不可有其他的心思。若是有,那麼你走吧,我這裡不需要端茶送水的丫鬟。”
“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好歹也是後宋的祭司,你對我,就不能上些心麼?”
見女子擡出自己的身份,男子突然笑了:“你可以爲後宋的祭司,但是在這軍營這種,只有主帥,沒有祭司!”
女子憤憤的起身,甩袖離開。
帳簾一晃一晃的,可見離開的那人,心中的憤怒。
只是銀面男子卻恍若未見,一心的撲在那些密報上。
“許國的皇帝徒步去三軍頒旨?罪己書?永不爲後?有些意思,只是,許國的皇帝,有這麼聽話麼?”
“回主子,許國的皇帝,對她的話,一向很聽從。”
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黑衣蒙面男子,規規矩矩的站在身後,方纔那離開的女子便是察覺到了他的氣息,纔沒敢輕易動手。那掩在袖子中的蠱蟲,已經要爬出來了,可瞥見他,這才火速離開。
銀面男子噘着嘴,有些無奈的感慨道:“謝林啊,你說,這個蕭曉筱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被叫做謝林的黑衣人的背一僵,皺着眉,“主子,不記得她是什麼樣的人了?”
“天下暗戀我的人多了去了了,難道我還每個都查一遍不成?”
銀面男子似乎是聽說了什麼極好玩的事情一般,笑着瞥了眼謝林。
謝林避開他的視線,弱弱的回了句:“她是護額的人,只有主子才能清楚。”
銀面男子微微一怔,隨即笑道:“是麼?那麼,發動進攻吧,這樣,我似乎就能早點見到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