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下午,宮裡派來了馬車,說是接楚嬙進宮。
楚嬙任由魚兒給她擺弄着自己,反正是反對無效的,不如就隨了魚兒吧,畢竟魚兒也就這點小樂趣了。
進了宮,楚嬙才知道,尼瑪,原來是穆澤羲這貨的七大姑八大姨來了,要來見自己。
楚嬙被穆澤羲拖着拜見了一圈人,這纔到了太后的宮中。
老人家一看楚嬙,一口一個心肝一口一個寶貝兒的,一把把楚嬙拽到了自己的胸裡——懷裡。
楚嬙憋着一口氣,愣是忍着沒掙扎,同時心中恨極了這對大胸,太憋氣了。
“皇祖母,今日嬙兒就在宮中陪您,您別傷心了。”
穆澤羲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見楚嬙怒狠狠的瞪着自己,這才無奈,出聲解圍。
老太后一聽楚嬙今天的時間都是自己的了,這才放了楚嬙,拉着楚嬙的手,就差掉眼淚了。
“這丫頭啊,想去國子監讓小六帶你去就是,怎麼還被打了手心呢。”
——·奶奶,咱們不揭短嗎?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不道德的。
“傻丫頭,你下次再去國子監,直接報上楚相的名號就進去了。再不然,瑾禕是你表哥,讓他帶你去也容易啊,怎麼就信了元祈那混小子的話呢?”
我擦,原來自己是抱錯大腿了?不早說!!!!!!早知道打死她她也不跟穆元祈一起去了。
“元祈那混小子都成了國子監的黑名單了,跟着他這不是找苦吃嘛?”
哎喲我去,穆元祈,你小子可以,竟然連國子監的黑名單都能上——能耐,能耐。
“你爺爺前幾日託人跟哀家說,讓哀家可勸勸你,別跟小六憋着氣,小六的心啊,早晚都得在你身上。”
——·可別啊,我還要泡美男呢。
“聽說容氏那前段日子斷了腿?斷了幾條?”
我擦,幾條???人能有幾條腿?太后,您——·想讓人斷幾條?您當人家章魚呢?
“哎,聽說好了?”
這話怎麼聽着,似乎很遺憾的樣子呢?太后,這樣不好,不好。咱們要心存仁善,仁善。
“老六昨個在你那過夜了?恩,年輕人,多努力努力,孩子馬上就能有的。”
——·楚嬙的臉紅成了一個大茄子,瞟了眼穆澤羲,這貨倒是笑的那叫一個花枝亂顫的。你丫的,乾的好事!!!!
楚嬙又氣又怒,雖然平日裡她嘴裡的葷段子也不少,但是被人當衆這樣說,她還是很不好意思的。
“傻丫頭啊,老六後院裡的女人可都安生?當初拿院裡的女人,哀家可都是過過目的,不成大氣候。”
——·合着,您還管着您孫子的這方面啊?那他寵幸哪個女人的時候,您要不要一起圍觀,看看哪個更能讓您孫子愉悅的?
“哎,謝家那兄妹倆,這幾日也就到京城了,到時候你們年輕人一起樂呵樂呵,哀家也高興啊。”
謝耀要回來了?有沒有帶美男回來???
“皇祖母,您先睡會,從午膳到現在您都還沒休息會呢,嬙兒等您醒了再陪您。”
老人家,一到冬天,天兒冷了,就嗜睡,老太后也是,楚嬙看着老太太雖然氣色不錯,但是精神有些乏了,許是困了。
“哎,好,哀家醒了再來陪哀家。出去走走透透氣也好。”
太后點頭,對楚嬙這麼乖巧懂事表示很滿意。
穆澤羲領着楚嬙出去,外面等着的,竟然是容淺。鼻尖都凍紅了。看來太后竟是沒傳她進去。
“怎麼沒去暖閣坐會?“
穆澤羲不由得出聲問,看了看楚嬙,見楚嬙沒有不悅之色,頓時心中鬆了口氣。
容淺笑了笑,“哪裡就那麼嬌氣了?太后娘娘與王妃姐姐敘話,我想着,若是太后娘娘傳我,我在這候着,也方便些。“
楚嬙心裡頓時表示,這丫頭,孝順。可問題是,這不是你奶奶啊?你孝順的哪門子勁兒?
“穆澤羲,你是不是還有事?我帶容妹妹去偏殿休息去。別一會凍壞了。”
容淺顯然吃了一驚,詫異的看着楚嬙,有些不明所以。
穆澤羲深深的看了楚嬙,淡淡道:“去寧西宮吧,那裡方便。”
寧西宮?不就是當初穆澤羲還是皇子還未出宮開府的宮殿嗎?額,好像寧西宮外就是太掖湖,冬天,也不知那裡景色如何。
“哦,知道了。”
楚嬙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就轉身走。
穆澤羲一把拽住她,蹙眉道:“這邊。”
楚嬙吸吸鼻子,打了個噴嚏,然後不動聲色的甩開穆澤羲的手摸摸鼻子。我擦,小爺的豆腐是能隨便吃的嗎?即便是在太后宮中演戲給太后看,可是問題是人都睡着了!!!你相好的還在這呢,你讓你相好的怎麼想?
穆澤羲的臉不由得沉了下來,對身邊的宮女吩咐道:“去取我的披風來。”
宮女諾了聲,去取穆澤羲的披風來。
楚嬙一看,容淺這不穿着披風的嗎?真是錯失一大良機啊,傻丫頭,這種天氣,就應該給男人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你把自己捂嚴實了,男人哪有機會下手?
直到,穆澤羲把披風給楚嬙披上,楚嬙才醒悟過來:臥槽,竟然是給小爺的?這麼醜?這麼醜?這是女人該用的披風嗎?黑色的!!!小爺又不是老鼠!!!爲嘛要用黑色的啊?
“不要亂跑。“
似乎又怕楚嬙到處惹事,穆澤羲想了想,交代道。
楚嬙翻了個白眼,不悅的甩下兩個字:囉嗦。
還是容淺帶路,去寧西宮的路,容淺比楚嬙熟悉多了。
“寧西宮外景色尚好,即便是冬天,也就寧西宮最好看了。“
那可不,情人眼裡出西施,你相好的住所,你愛屋及烏喜歡,覺得漂亮那也是正常。
楚嬙沒搭話,嘿嘿一笑,表示自己在聽。畢竟這該有的禮貌是不能少的。
“以前王爺最喜歡在太掖湖賞景了,姐姐不看看?“
我擦,大冬天的賞景?腦子沒病吧?凍成狗啊!!!!
“不了,還是進去暖和些。”
楚嬙直接拒絕,畢竟,這湖邊上,總是得小心些纔是,萬一被推下水,這尼瑪可是冬天,湖水冰冷刺骨的,她從來都不碰冷水的人,怎麼可能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姐姐倒是變了許多,以前只要是王爺喜歡的,姐姐都會喜歡。姐姐,與從前,判若兩人。“
容淺輕輕的勾着脣角,看着楚嬙,眼中充滿了探究。
楚嬙心一沉,我擦,該不會發現小爺不是以前那個楚嬙了吧?
“呵呵,呵呵呵呵,我逗你的,不去,纔怪!!!!“
說罷,爲了驗證自己真的只是開玩笑,楚嬙率先朝湖邊走去。頓時驚訝,穆澤羲的眼光的確不錯,這太掖湖的雪景,確實好看,湖面一層薄薄的冰,像是一層明玉一般。
“姐姐覺得這景色如何?”
容淺跟了上來,溫柔的看着楚嬙,一副純良無害的樣子。
楚嬙心中冷嗤,我擦,難道綠茶婊會給自己打個公告牌,說自己是綠茶婊嗎?
“景色不錯,可惜了是我這種不懂賞景之人。”
說完,楚嬙轉身就要走,遠離容淺,珍愛生命。
“姐姐,這不是你的玉墜嗎?”
容淺從地上撿起一根斷了線的玉墜,拿起來給楚嬙看。
楚嬙一看,我擦,好像真是自己的玉墜。什麼時候斷的?
“姐姐,這珠子似乎掉了,我幫您找找。”
容淺說着,就立馬彎着腰找了起來。楚嬙不忍心看着容淺這樣一個瘦弱的女子幫自己找東西,就走了過去。剛走到容淺身邊,突然,容淺直起腰,朝着楚嬙撞過來。楚嬙背後就是太掖湖,開玩笑,這大冬天的,可不能掉湖裡了。於是直覺反應,楚嬙一個側身,閃開了。
然後,就聽見噗通一聲,楚嬙急忙扭頭,太掖湖面的那層薄冰已經碎了,盪漾着漣漪,而身旁哪有容淺的人?
“臥槽,不會跳進去了吧?”
楚嬙驚,急忙脫了鞋,就要下去撈人。
“讓開!”
身後一聲怒喝,穆澤羲飛速的奔過來,一把將楚嬙推到一邊,然後自己跳了下去。
跟着穆澤羲的侍衛見自家主子都跳下去了,這還了得,紛紛噗噗通通的跳了下去。
“一隻蛤蟆兩條腿,噗通噗通跳下水。兩隻蛤蟆四條腿,噗通噗通跳下水——”
楚嬙一邊數着,一邊唱着,心中暗想:穆澤羲果然魅力大,我擦,這跟着他跳湖的得有多少壯漢啊?完了,穆澤羲這小身板,能抗的過來這麼多糙漢子嗎?
“嫂嫂,嫂嫂!!!!”
一個大紅色錦袍的人影奔了過來,朝着湖邊大喊。
“楚嬙,你淹死沒?你等着,我馬上就來救你!!!!”
我去?小爺這一個大活人在這你看不到啊?你特麼的衝着水裡喊毛線啊!!!!然後,楚小姐十分憤怒,衝上去一把揪住穆元祈的耳朵,朝着他吼道:“你眼睛瞎啦!!!沒看見我在這???你特麼的眼睛不好出來晃悠什麼????”
穆元祈可憐巴巴的轉過身,捂着耳朵叫喚道:“嫂嫂你沒掉水裡啊?太好了,我還想着,這纔剛上了份子錢,不能再掏奔喪的錢了。”
——你他麼的就這麼希望我死啊?
楚嬙鬆了穆元祈的耳朵,怒極了。
剛好,穆澤羲找到容淺,將容淺遞給那些侍衛,自己爬了上來,身上冒着白氣兒。
楚嬙一看,尼瑪,這不會凍死吧?然後趕緊的解下之前穆澤羲西的披風給穆澤羲披上。
穆澤羲惡狠狠的瞪了眼楚嬙,把披風轉身給容淺披上。
“宣太醫。”
穆澤羲站起來,冷冷的丟下這句話,沒搭理楚嬙,轉身就走。
那些擡着容淺的侍衛趕緊跟上,反正眼前兒就是寧西宮,近便。
“切。”
楚嬙不屑的瞟了眼穆澤羲,她最恨這種尼瑪二話不說就甩臉色的人,拽毛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