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元宵節。
燕小蘭練的明月刀法已略有小成,但隨着她武功的更上一層樓的同時,她也越發的思念起上官無道,最近幾日,一直都是茶飯不思的。她的反常,智光禪師都看在眼裡,也動了惻隱之心。
終於,燕小蘭想到了私自偷偷下山去找上官無道。反正現在明月刀法的招式與心法,她都已經爛熟於胸了,以後只需勤加練習便可,至於呆不呆在峨眉山也是無關緊要的。
天剛剛黑,燕小蘭便偷偷的下了山,看着那抹柔弱而剛毅的身影消失於夜色中的時候,智光禪師望了望他的師兄金光禪師。
“師兄,小蘭這次下山真的會如你預料的那樣,在中國黑道掀起一股血雨腥風麼?”
“世上的諸般罪孽都源於執念太重,所以我佛纔有四大皆空之說流傳於世,旨在教化世人放下心中的執着,唉,順其自然吧,一切皆有因果,你我想阻攔也阻攔不了!”金光禪師嘆了口氣搖搖頭,走進了禪院。
“師兄該不會是又想起清風那小子了吧?!”智光禪師暗自嘀咕着,也跟着進了禪院。
燕小蘭下山,馬不停蹄的就去了機場。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身上沒有多少錢,還不夠買一張飛機票。
站在暮色沉沉,人流稀疏的機場,燕小蘭這時才後知後覺,自己中那大豬頭之毒太深,她是多麼急切的想要立刻就見到他啊。
呃,想歸想,光想她還是見不到那大豬頭的。於是,燕小蘭買了一張電話卡,用公用話機撥通了她叔叔燕車與的手機。
“叔叔,是我,小蘭。”燕小蘭拿着話筒說。
“小蘭?你不是在峨眉山習武麼?怎麼會、、、?”燕車與恍惚記得剛剛接電話時,上面顯示的是本地的號碼。
“我偷偷的跑下山來了,我要去見他。”
“你現在在哪兒呀?”燕車與當然知道燕小蘭口中的他,指的就是上次在一夜之間將他老婆的孃家人唐門連根拔起的上官無道。一想起上官無道的殘忍鐵血手段,他的那個冷汗呀,就情不自禁的出了一身。
“我在機場,我身上沒錢,買不了機票去杭州見他。”燕小蘭回答道,這時,她的旁邊有兩個賊眉鼠眼的小混混把她給盯上了。
“好,叔叔馬上就來,你在那兒別走開呀。”燕車與說着,掛了電話。掛上電話,他才恍然大悟,自己的侄女,如今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欺負的柔弱女孩了,而是一個出自峨眉山智光禪師門下的高手了,還有誰能夠欺負的了她呢。
燕小蘭聽着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忙音,她知道她叔叔已經把電話掛了。凝眉望了望黑漆漆一片的天空,她走到了機場的一處草坪上坐下。
“喲,美女,等人啊。”這時,剛剛盯梢的那兩個小混混色迷迷的靠近了燕小蘭,燕小蘭斜視了他們一下,並沒有與其答話。她現在,可正急切的想着如何給上官無道一個驚喜呢。
“脾氣不小啊,居然連咱哥倆的面子也不買賬。”哪知那兩個小混混並不識趣,竟然伸出賊手就要對燕小蘭毛手毛腳起來。
別說燕小蘭現在已經有武功在身了,就是以前燕小蘭沒有武功在身的時候,她也最討厭別人對她動手動腳的。也活該兩小混混倒黴,居然惹上武功小成的燕小蘭。
“碰!碰!”
燕小蘭也懶得與兩個小混混廢話,見他們賊手伸向自己胸脯時,跳將起來就是兩腳,一腳踢在其中一個小混混的襠部,另一腳則踢在另一個小混混的腹部。兩個小混混本來就是市井之徒,根本沒一點武功底子,哪受得了燕小蘭的這兩腳。捱了燕小蘭的這兩腳後,他們毫無懸念的倒在了地上哇哇大叫起來。
兩個小混混的嚎叫立刻就引起了機場保安的注意,不一會兒,就有四五個機場保安站在了燕小蘭等人面前。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保安中,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先看了看躺在地上丟了男人臉的兩小混混,然後又瞟了瞟一臉平靜的燕小蘭,問道。
“哦,沒幹什麼,我們在玩。”或許是燕小蘭說的話太過於平靜,平靜得有些讓人感覺不舒服,所以那個肥頭大耳的保安有些生氣,“這兒不是隨便玩的地方,要玩到別處去。”
燕小蘭一聽這話,不知道是那個神經搭錯,也生氣起來,說道:“我想到哪兒玩,就到哪兒玩,你管得着麼?!”
“你——”那肥頭大耳的保安一看也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本來他不想管的,但燕小蘭的這句話讓他氣急,走到兩小混混面前,蹲下身,使了個眼神,對他們說道:“你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們兄弟倆從這裡路過,就看了她兩眼,她就對我們拳打腳踢起來。”兩小混混也在社會上混了不是一時半會兒了,自然清楚肥頭大耳的保安對他們使眼神的意思。
“是這樣呀。”肥保安賊笑一下,站起身來,面向燕小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看你也是聰明人,如果把這事情鬧大了,對大家都不好,你就陪他們點醫藥費得了。”
“該死,這世上還真有人願意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燕小蘭現在簡直想要發飆,她跟隨智光禪師幾個月,佛性沒修煉出多少,脾氣倒是隨着自己武力值的增長而大了不少。
“今天這件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老子我就做定了,怎麼着?你這小娘們兒還敢吃了老子我不成?識相的話,就留下給老子們喝酒的錢,拍拍屁股走人,否則的話、、、別怪老子對你意圖不軌。”肥保安湊到燕小蘭的耳邊,陰狠狠的說道。他的眼中,完全是**的恃強凌弱的眼神。
“哦,我倒要看看你對我如何意圖不軌法?”燕小蘭忍住發飆的衝動,帶着玩味的眼神盯着肥保安和他身後的那羣面色不善的看場狗。氣量忒小,她最鄙視這種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