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
燕小蘭站在一棵很大很大的梧桐樹下,手裡拿着一朵向日葵花,癡癡的遙望着遠方…
忽然,在她目光的盡頭出現了一個黑白相間的點。
漸漸的,那個點越來越近,越來越大,赫然是一匹黑色駿馬載着一個英氣逼人、冷冽非常的王子。王子一襲白衫,一隻手拿着水晶球,一隻手拿着魔法杖。
近了,白衣王子對她說:
“你等我很久了吧?”然後,翻身下馬,單手托起她粉可愛的臉頰。
“不,我等的不是你。”
她掙脫他的大手,別過頭去,裝作堅定的仍舊望着遠方。
“不是我?”白衣王子睿智得有些恐怖,犀利的眼眸讓她眼角餘光瞟到時,心沒來由的一陣悸動。
“是的,你不是我要等的人。”
做戲要做全套,她用牙咬緊嘴脣說道,心有些酸楚。其實,她也不知道她現在在等誰,因爲她心裡還裝着一個已經轉身的人,她對他還放不下、、、但她卻又回不去了。
“那麼…”白衣王子揮動着魔法杖,低聲沉吟着秘語,“偉大的宿命之神,我以靈魂作爲祭禮,請您賜予我無盡的魔法吧——幻心術。”
“叮叮噹噹~”
伴隨着白衣王子那一聲秘語而出的,是一串悅耳淒涼的風鈴聲,演奏着悲傷。悽楚的風鈴聲過後,白衣王子手中的水晶球突然漂浮起來,逐漸變大,接着裡面閃現出一幅圖畫。
畫裡,她爬上白衣王子的黑色駿馬,雙手齊腰抱着王子,一臉的幸福、、、黑色駿馬載着他們倆繞梧桐樹轉了三圈後,憑空消失、、、一張寫滿文字的紙屑自天際飄飄而下,她只看清了紙屑最上面的正中央赫然刻着的斗大的兩字——天意。
“這是什麼?”她終於忍不住問白衣王子。
“心,讓你看見。”白衣王子冷冷冰冰地說。
“心?”她似懂非懂的呢喃,然後閉上雙眼,這時腦海卻不斷閃現過往,閃現白衣王子的輪廓。
“是的,你的心。”白衣王子重又騎上馬說道,“人生最大的不幸,莫過於堅持了不該堅持的,放棄了不該放棄的。”
“我明白了。”
她睜開眼睛,想撲進白衣王子的懷裡對王子說,“過往,我已釋然,失去的再也回不來,你就是我要等的那個人,也是我現在唯一可以抓牢的人。”
可是,白衣王子已經騎着黑馬絕塵而去,地上只留下滿地馬蹄印。於是,她悔恨晚矣,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小蘭,醒醒!小蘭,醒醒!”因有事回出租屋的柳晴晴剛一開門,就聽見燕小蘭在哭,她以爲家裡又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把將門帶上,就奔到客廳,到了客廳一看,才知道燕小蘭在夢裡哭泣。
柳晴晴連推帶搖,叫了好幾聲,才把燕小蘭叫醒過來。
“嗯,晴晴,你幹嘛呀?”燕小蘭揉着朦朧的眼睛,對柳晴晴說道。忽然,她也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她揉眼睛的手居然有點溼。
“幹嘛?我還想問你呢!你究竟遇到什麼天大的傷心事了?居然在夢裡都在哭。”柳晴晴起身給燕小蘭倒了一杯開水遞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