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一笑很傾城35 二次求婚!
看着那些做好的婚紗,即使它們對這個社會的貢獻不會有多大,但,它們是她紀芯柔設計的,也是她精心做出來的,它們的存在,就體現出了它們的價值。
“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在我眼裡,你就是完美的。”,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微笑着說,目光chong溺。
“別誇我啦,我會驕傲的。”,笑着說,“我一直沒自信,你會愛上我,現在都不清楚你爲什麼愛我,蘇冬城,你要想清楚了,對我到底是愛,還是其它!”
蘇冬城笑着,摟着她的腰,“我蘇冬城活得一把年紀了,這都分不清,還配活着?”
“謝謝
。”,她笑着說,輕輕地吻了下他的脣,他想反吻,她連忙躲開,跑了。
在她的催促下,蘇冬城依依不捨地離開。
之後的幾天,他沒去找她,她似閉關了一樣,一心一意,爲展覽做準備。記性越來越差,原本記得住的,父母的號碼現在都忘了,有時雙手會發麻。
李毅陪着她,幫她完成作品。
“老師,你的針線活真好!”,看着李毅幫她縫亮片,她讚歎道。
穿着黑襯衫的李毅彎着腰,很認真地忙着,聽着她的話,嘴角上翹,似乎回憶起了什麼。
“這些都是基本功。”,他笑着說,剪掉針線,“又一件完成了!”,讚賞地看着手裡的成衣,將它穿在塑料模特身上。
“這件是我最喜歡的作品!”,她激動地說,雙眼裡散發出晶亮的光。
“起個名字吧!”,李毅沉聲道,她走到了模特的跟前,邊晃着麻痹的雙手。
熱愛設計的人,在他們眼裡,每一件作品都是自己的孩子。每一件作品,在他們心裡都會有個名字,她撫着這件夾着淡紫色薄紗的婚紗,表情愉悅,嘴角上揚,“叫,回憶。”,她喃喃地說,每一件婚紗都有她的靈感在裡面,這一件的靈感來源於回憶。
“這也是這次婚紗展的主題,在我的記憶一點點退化時,那些回憶變得就更加珍貴了,借這個主題,表達一種珍惜的思想。”,她平靜地將自己的理念說了出來。
“珍惜……”,李毅喃喃低語。
“老師,您也請珍惜,實不相瞞,我昨天對秋微老師說了實話——”
“你——!”
“您別生氣!我知道,這不尊重你,但是,我不想看你這麼痛苦!”,她激動地說,李毅皺着眉,不忍斥責她。
“跟她說了有什麼用?有的人,根本不值得你珍惜
!”,李毅說着,快步地出了門,紀芯柔看着他的背影,暗暗發呆。
蘇冬城堅信,紀芯柔不會忘記自己,就算她把所有人忘掉,也不會忘了他蘇冬城。
實際,不然,一個星期,終於在他們的工作室門口堵到了她。
穿着長風衣的她從工作室出來,懷裡捧着玫瑰花的蘇冬城朝着她走去,“柔柔!”,她像是沒看到自己,朝着右側走去,他上前,走到她的面前,對她喊了聲。
紀芯柔頓足,皺着眉,看着面前的蘇冬城,玫瑰花香撲鼻。
“幹嘛躲着我!”,蘇冬城沒好氣地說了聲,將花朝她懷裡丟,她連忙退後,像躲壞人一樣,“對不起,我記憶有點不好,請問,你認識我嗎?”,她皺着眉,對他問。
那瞬,蘇冬城的臉色瞬間變了,“傻丫頭,別跟我開玩笑!”,心有點慌,又不願相信,覺得她故意的。
“姐!”,這時,紀錦華從不遠處跑來,走到了他們跟前。
“華子——他——這個人是誰?攔着我走路。”,紀芯柔連忙躲到紀錦華的背後,小聲地問,表情有點怯怯的。
“姐,別怕,他是冬子哥啊,豆豆的爸爸,你的前夫!”,紀錦華笑着對她哄道,蘇冬城心口悶悶的,“你們搞什麼鬼?她是故意的吧?我這才幾天沒和她見面?就這樣了?太假了!”,蘇冬城氣惱地問。
紀錦華對他使了個眼色,“冬子哥,你別不高興,我姐連爸媽都不怎麼記得了,別說你了。”,紀錦華小聲地說。
“胡說!她忘記誰都不會忘記我!”,蘇冬城很篤定地說,拉過紀芯柔,將那束玫瑰花塞進了她的懷裡,“別耍我了,愚人節還早着呢!”,蘇冬城瞪着她,大聲地說,她怯怯地,想躲開。
“華子……我怕……”,她像個小孩,一臉畏怯,紀錦華連忙拉開蘇冬城的手,“冬子哥,你也別爲難她了,明天就是婚紗展了,她得抓緊時間準備了。這也是她現在最大的心願。”,紀錦華嘆氣地說
。
蘇冬城的心,慌了。
這幾天,他一直在忙着……
“你真不記得我了?”,目光裡染着淚光,他看着她,啞聲地問,很心痛,本來很篤定她不會忘記自己的。
她緩緩地搖頭,心口鈍痛,“不記得,你看起來很兇。華子,我們回家吧。”,她的手無助地抓着弟.弟的衣服下襬,說道。
紀錦華點頭,“冬子哥,抱歉了。”,紀錦華說罷,擁着她離開,蘇冬城上前,還是將那束玫瑰塞進了她的懷裡。
“沒關係,我會讓你記得我的,明天的婚紗展,我會參加的,加油!”,他深情地說,在她的額上親了一口,她的心又抽搐了下。
“我不要!”,她後退,將手裡的玫瑰丟掉,轉身就跑。
蘇冬城覺得心口一陣陣如刀挖着般,錐心的疼痛,讓他難以承受。是他太自信,還是她不夠愛他,這麼快,把他都給忘了?
蘇冬城,你怎麼能這麼幼稚?她那是病,懂麼?
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他握緊了拳頭。
忘記了寫日記,只要這次婚紗展順利結束,她就會隱退,去一個陌生的地方。
婚紗展正式開始,看着自己的那些婚紗作品,有的已經很陌生了,她捧着記事本,不停地揹着每一件婚紗的名字和設計理念。
“柔柔,剛後臺的化妝老師說,回憶的模特鬧肚子,不能走秀,你去穿上,你身材和那件婚紗很配。”
“老師,我,我行嗎?”
“可以的!”,李毅說完,將紀芯柔拉走,去了後臺,她對李毅很依賴,一切都聽他的,更準確的說,她是不得不依賴他。
被李毅拉去了後臺,換上了那件回憶。
很簡單大方的款式,幾縷淡紫色的紗夾雜在白紗裡,如記憶裡的幾道珍貴的回憶
。
坐在鏡子前,看着鏡子中穿着婚紗的自己,心口涌動着一股滾燙的暖流,終於沒白活,穿上了夢寐以求的婚紗,只可惜,不是在婚禮上穿。
李毅在這個圈子有着很廣泛的人脈,就算紀芯柔只是個小小設計師,也吸引了各界的目光,各大媒體也來參加這場婚紗秀。
對於紀芯柔來說,今晚的一切,將爲她的人生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到此,爲止。
今後的紀芯柔,會漸漸地變成那個沒心沒肺的小傻子。
快開始,燈光暗下,在五光十色的燈光的打照下,那水晶般透明的“t”臺,看起來如夢似幻,空氣中舞動着浪漫的肥皂泡。
她躲在角落裡,悄悄地看着這一幕,目光在觀衆席裡逡巡,她的家人都來了,豆豆也來了,唯獨,沒見到他的身影。
不來也好,也許已經打退堂鼓了吧,在以爲她忘記他之後。
蘇冬城,不要來了,我知道你的心意,放棄我吧,這是對我最好的愛!
記憶力還沒變得那麼差,還沒忘記他,裝忘記了,希望他能早點放棄,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不想再連累他。
婚紗秀開始,在司儀的介紹下,一個個穿着她設計的婚紗的模特,依次出場。
“外婆,這些都是柔柔設計的,是吧?”
“對!豆豆,看你媽媽多心靈手巧!”,沈慧激動地說,擦着眼淚,那是激動的淚水。
豆豆點頭,“柔柔以前就喜歡畫婚紗……”,豆豆小聲地說,只見觀衆席在鼓掌,他也鼓掌,“媽媽加油!”,小傢伙在人羣中大喊,在後臺準備上場的紀芯柔聽到豆豆的聲音,會心一笑,深呼吸,在其他模特的攙扶下,出了後臺。
“下面,壓軸出場的是我們今晚的主題婚紗,回憶,它的模特也是我們今晚所有婚紗的設計者,紀芯柔小姐!”,司儀的話音落下,聚光燈全部打在了一個點上,此時,穿着白色婚紗的人兒出現在了聚光燈下
。
纖細高挑的身姿,修長的脖頸,頭髮綰成優雅的髮髻,淡淡的妝容,脣角上揚,她如精靈,優雅地走在t臺上,看着臺下的觀衆,心口顫動。
爸爸媽媽、兒子、弟.弟、弟媳,前公婆,紀景年、顧涼辰、小卿卿、肖南笙夫婦、錢勇駿夫婦,就連艾雯兒夫妻倆也來了,她站在臺上,看着他們,新潮澎湃。
此時,爺爺也一定在看着自己,她很想對他老人家說一聲,抱歉。她還沒能好好地實現人生價值,就又——
目光逡巡了一圈,沒有看到蘇冬城的身影,也許,他真的沒來吧。
熱烈的掌聲代表觀衆們對這些婚紗的認可,她走到t臺前端,深深地鞠了一躬,這是她發自內心的動作,李毅拿着話筒走近她,臺下的秋微看着臺上的一幕。
“感謝各位來賓來參加紀芯柔小姐的婚紗展,感謝大家!這些作品,全部是由紀芯柔小姐設計完成——”,李毅拿着話筒,爲大家介紹着,後來話筒到了她的手裡。
“謝謝大家能來參加我這個小小設計師的婚紗展。”,她鞠躬,笑着說。
“媽媽加油!你是最棒的!”,豆豆大喊,然後激動地鼓掌,她笑着,“謝謝兒子!”。
“謝謝我的師父,秋微老師!沒有您的幫助,我不會進步這麼快!”,她看向臺下的秋微,深深地鞠了一躬,感恩地說,秋微站起身,衝她豎起拇指,然後鼓掌。
“謝謝李毅老師這段時間對我的幫助,幫我完成這個夢想。今晚的這個設計主題叫,回憶。大家也知道了,我身上穿着的這件婚紗,名字就叫回憶,這幾縷紫色的紗,映襯在這白色的裙襬裡,就像我們的記憶裡,那幾個最珍貴的回憶……這就是我的設計靈感。”,她平靜地說,努力地說着背下的話。
腦海裡,浮現起在鐵塔上、在薰衣草花叢裡、在公寓樓下蘇冬城對自己求婚的畫面……
這些,都是她珍貴的回憶,也是快要忘記的事。
她感謝了她的每一位親人,唯獨,沒有說出蘇冬城的名字,沒有說出,留給她最珍貴記憶的人是誰
。
而此刻,那道高大ting拔的身影,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柔柔,向後看。”,蘇冬城沉聲地開口,紀芯柔詫異地轉身,不知他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的身後,而他身後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一張張照片。
那些照片,喚醒了她久遠的回憶。
有的還是她是傻子時候的糗照。
有他們一家三口的,有她和蘇冬城單獨的照片。
“老公,快笑一個,笑一個嘛——”
“幼稚!自己拍就拍,非拉着我!”,她的腦子裡回憶起拉着蘇冬城自拍的畫面。
“不記得了嗎?這一張是你拉着我拍的自拍照,瞧我那嚴肅的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蘇冬城擁着她,大聲地說,全場一片寂靜。
她記得,還記得,卻裝作不記得,不停地搖頭。
“你不記得也沒關係,我記得就行!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老公,那個喜歡被你纏着的老公!”,他貼在她的耳邊,柔聲地說。
她還是搖頭企圖躲開他。
他鬆開了她,他卻直接地單膝跪在了地上,全場的賓客抽氣,屏息地看着t臺上的一幕,他們大概知道了,蘇冬城是她的前夫,紀芯柔以前是個傻子,才恢復不久,現在舊疾復發……
她沒想到蘇冬城會跪下來,穿着黑色燕尾服,領口打着蝴蝶結的他,虔誠地跪在那,手裡託着鑽戒。
他目光深情地看着不遠處,穿着一身婚紗的她,心口顫動,有後悔,有心酸,但他一定要將她追回,給她一場浪漫的婚禮,讓她再成爲他的妻子。
“奶奶,冬子是在向柔柔求婚嗎?”,豆豆問完右手邊的外婆,又問左手邊的奶奶。
“哎……命啊!”,蘇母嘆息着說,目光一直盯着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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