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我?葉染,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麼毀了我。抖抖菸灰,他離開了房間。
“趙醫生,這邊請!”管家輕車熟路的帶着年輕的家庭醫生往主臥走去。
“咔嚓……”門一打開,屋內情形便被趙醫生一覽無遺,“這……”
看着地上血流成河的柔弱女子,趙醫生倒下吸了一口涼氣,他作爲程家的家庭醫生已經很多年了,而每一次醫治這個程夫人,都是最令他觸目驚心的。
很多時候他甚至暗示葉染逃走,但是葉染只是垂着眼眸不說話。
初見時是她和程詞婚後的當晚。
一如今夜,不過那時她是躺在牀上的,婚紗被撕毀得零零碎碎,全身青紫,最嚴重的是下體,血液止不住的在流。
“管家,你先出去吧!這裡我來處理。”顧忌葉染的顏面,趙醫生吩咐着。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對於這樣的情形,管家早已見怪不怪了,甚至麻木了。
門一合上,趙凌秋便大步上前,將她抱到了牀上。
沒想到,程詞居然不管不顧,這要是自己晚來幾分鐘,她可就會因爲失血過多而喪命了。
趙凌秋越發厭惡這樣的豪門貴族,本來就是爲了逃避自己那個骯髒的家,他纔回到了中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今看到這樣的場景,他真心覺得不想再爲程家做事。
溫柔細緻的查看着葉染的身體狀況,卻發現她的呼吸很薄弱,於是他毫不猶豫,坐好簡單的消毒處理,清理好傷口後,抱起葉染就要回醫院治療。
可是剛到門口,便被管家攔了下來,“趙醫生,沒有少爺的吩咐,少夫人不能離開程家半步。”
“滾開……”趙醫生對於他的冷漠心寒至極,原來葉染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裡生活的嗎?
“趙醫生,怎麼?想到我程家來匡扶正義?標榜醫德?”清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趙凌秋轉過身看着這個冷漠的男人。
和程詞打交道的次數並不多,基本上都是醫治被他折磨的葉染,他纔來程家,不過每次他來的時候,房間都只剩下毫無生氣的葉染。
“程先生,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你堅信她是一個殺人兇手,你看看你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像什麼正人君子?”趙凌秋抱着葉染,沒有絲毫的退讓。
“你以爲你瞭解事情的真相?”對於趙凌秋的控訴,程詞眼睛微眯,帶着危險的語調發問。
“你又以爲你瞭解了事情的真相,有資格主宰別人人的生死?不要以爲你地下室那些骯髒刑具閉得住所有不順你心意的人的嘴,說起人心叵測,你纔是當之無愧!”趙凌秋反脣相譏。
沒想到他居然知道地下室的秘密,看來這人不簡單啊!
“真抱歉,我的確能主宰我妻子的生死,就算我現在殺了她,你也拿不出證據。就算拿出了證據,你也奈何不了我。”程詞走進這個敢教訓自己的醫生,咄咄逼人的開口。
趙凌秋哈哈大笑起來,轉身就要離開,“程詞,你這副唯你獨尊的的模樣,還真是令人大失所望。”
程詞面色一黑,微微招手,幾個保鏢就上前攔住趙凌秋。
“抱歉,趙醫生,這人你不能帶走,連你也得老老實實的給我待着。”程詞眼中泛着寒光,思索着他是怎麼知道程家這麼多的秘密。
“哦?看來程先生真是很自信啊!”看着懷裡越來越沒有生氣的葉染,趙凌秋不打算和他們耗下去,他轉身走向沙發,把葉染放下。
看着如此識趣的趙凌秋,程詞呵呵的笑起來,“識時務者爲俊傑,趙醫生。”
“程詞,來賭一賭,我今天到底能不能走出你這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豪宅。”趙凌秋氣定神閒的坐在葉染旁邊,溫柔的爲她理着額前的碎髮,挑釁的話語脫口而出。
看着眼前這一幕,程詞怒不可遏,葉染從來都是自己的玩物,怎麼可以讓他人觸碰!
“趙醫生,我看你的手是不想要了。”程詞在對面的沙發坐下,看着趙凌秋。
“呵呵……”邊說他邊氣定神閒的撫摸自己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你百般折磨葉染,一定是看到葉染殺人了吧!”
關於這件葉染慫恿父親殺害安晴的事,當初鬧得滿城風雨,連娛樂報道都妄想插一腳,最後那些從這個事件中撈了油水的報社,全部破了產。
從此,沒有人敢找安家和程家的不痛快。
“我沒工夫和你耗,你要是沒有本事走出去,就別怪我不客氣。”程詞被他說得心煩意亂,不想去回想當年的事情,本能的,他的心開始慌了,彷彿在逼着他仔細思考。
如果葉林海要殺害自己的親生女兒,那他完全可以在家下毒手,爲什麼要綁走安晴,大費周章?
對了!他本來就是綁走安晴爲了勒索,可是爲什麼又要一同綁走葉染?
葉林海爲什麼要殺安晴?葉染說安晴和她父親有不正當的關係……
不不不!安晴那麼天真,是自己從小看着長大的寶貝妹妹,怎麼會做這種齷齪不堪的事情。
看着程詞眼中的一絲猶豫,趙凌秋譏笑起來,“眼見爲實,耳聽爲虛。但是你眼睛三年前早就瞎了,怪我醫術拙劣,醫不好你自視甚高的毛病,從今天起,我趙凌秋不會爲你程詞效勞。”
“砰砰砰!”趙凌秋語罷,豪宅的感應門就被人打開,仔細一看,是一羣身手矯健的歐洲男人,他們手中都帶着槍支。
而豪宅的門鎖被打得千瘡百孔,響起了應急警鈴。
那些人沒有絲毫退讓,直奔屋內,三下五除二的撂倒了保鏢,幾把槍一起指着程詞的頭,“呵呵……趙凌秋,還真是小看你了。”
程詞對着屋頂的監控一指,屋內的暗流涌動停歇了不少。
“程先生,那我就先告辭了。”抱起葉染,她嚶嚀了一聲,面色由慘白變得毫無生氣,趙凌秋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少爺!要不要派人追蹤一下?”管夾皺着眉看着地上的一衆保鏢,聽候着程詞的差遣。
“不必,她會回來的。”程詞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