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下一秒,門被一腳踹開,趙凌秋直接衝進來將程詞打到在地。
葉染見狀,連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着裝,驚魂未定的她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她大腦暈乎乎的,只記得程詞將她困在椅子上對她動手動腳,然後趙凌秋突然衝了進來,直接一拳頭砸在程詞的臉上。
趙凌秋脫下西裝外套披在葉染的身上,怒罵道:“沒想到堂堂程氏企業的董事長,竟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僞君子,竟敢跑到這裡來對別人的未婚妻動手動腳,能耐可真是不小!”
“你的未婚妻?”
程詞吃痛地摸了摸剛纔被打中的半邊臉頰,冷笑道:“我和我老婆之間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吧?”
葉染怒斥道:“夠了程詞,你到底還要發瘋到什麼時候!”
“我已經說過我不是你的妻子,而且親子鑑定上面明明確確的寫着我和你女兒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你到底怎麼樣才能放過我?”葉染整個人縮在趙凌秋的懷裡,情緒徹底失控。
如果不是趙凌秋緊緊將她抱在懷裡,她現在可能真的會忍不住衝到程詞的面前殺了他。
堂堂程氏企業的董事長,竟然對下屬做出那樣無禮的舉動,實在是太過分了。
兩人相擁的畫面在程詞的眼中顯得異常刺眼,他的心臟在絞痛着,全身的血液好像在不斷倒流,他甚至覺得自己現在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滿臉失落的走到兩人面前,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小染,別鬧了。如果玩夠了就跟我回家吧,不要再這樣懲罰我了好嗎?”
“程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請你立刻離開這裡,否則我就報警叫警察來解決這件事。”葉染下意識的移開雙目,很明顯不想再看見他。
程詞閉上眼睛,悔不當初,但他能有今天全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看來程總不光腦子有毛病,就連耳朵也有問題,我未婚妻讓你離開這裡,你難道有耳聾聽不見嗎?”趙凌秋故意嘲諷道。
葉染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讓他少說兩句,得到未婚妻的指示,趙凌秋自然也不想再故意惹事。
見程詞遲遲未動,葉染對趙凌秋說:“算了凌秋,我們再重新換個地方吃吧,這家飯店我永遠都不想再來了。”
說着,便正要去拿放在椅子上的手提包。
程詞攔住她:“小染,我再說最後一次,現在立刻跟我回去,否則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面對程詞的威脅,葉染更加火大:“如果我不回去,程總打算把我怎麼樣呢?你究竟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放過你,就算是死也絕不放手。你葉染這輩子註定只屬於我程詞,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葉染甩開他的手,滿臉氣憤的說:“既然這樣,那我也有句話要告訴程總,我葉染是個活生生的人,是個獨立的個體,我不屬於任何人只屬於我自己。程總,如果你再這樣繼續糾纏我,小心玩火自焚。”
“小染,你太低估我的耐心了,即便是萬劫不復,我也要得到你。”程詞眯眼笑了笑,伸手撫上她的細頸四處打轉。
趙凌秋見此,怒不可遏的將程詞推開,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怒罵道:“程詞,你那隻手是不是真的不想要了?”
“呵呵呵,趙凌秋,你真應該跑到鏡子面前去照一照,看看你現在這副慫包樣。”他滿臉厭惡的望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此刻的趙凌秋已經失去理智,五官漸漸扭曲起來:“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跟我說一遍!”
程詞冷笑道:“你現在是不是很害怕呢,害怕我帶走小染,害怕她想起所有的事情。我知道你在親子鑑定上面動了手腳,如果小染髮現你這樣欺騙她,你以爲她還會跟你在一起嗎?”
緊張和不安充斥着趙凌秋的大腦,此刻他的腦海中全是葉染知道了秘密後憤然離開的場景,他心頭一緊,失去理智的將拳頭毫不留情的砸在程詞的身上。
兩人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滾成團,葉染驚恐萬分,卻又不敢上前勸架。
“住手,聽見沒有,你們都給我住手!”無論葉染怎麼叫喊,也絲毫不起任何作用。
原本佔上風的趙凌秋被程詞打到在地上,程詞握着拳頭左右開弓,但沒過多久又馬上拜下陣,被趙凌秋摁在地上狂毆,如此反反覆覆,很快兩個男人的身上都掛了彩。
葉染急了,已經不顧不上這麼多直接衝過去拉架,卻被趙凌秋猛地推了出去。
不管他們之間有多麼不和,甚至天生就是死對頭,但有一點還是志同道合,男人之間的事情就應該讓男人來解決,女人最好不要插手。
很快葉染的驚呼聲、男人的打架聲還有碗筷桌椅的破碎聲將隔壁包間的王芸、安小雨還有安家夫妻吸引了過來。
見自己的兒子和以前的家庭醫生因爲一個女人而毆打在一起,王芸氣急敗壞的上前拉架,以強勢的威懾力成功將兩人分開。
“你看看你們兩個人,像什麼話!”
程詞鼻青臉腫站在王芸的身邊,冷冷的望着趙凌秋,如果如果不是礙於這麼多人在場,他今天一定要和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鬥個你死我活。
看着滿臉傷痕的程詞,安小雨心疼不已,她連忙從包裡掏出手帕爲他輕輕擦試着臉上的傷口,憤恨的望向葉染。
程詞豪不領情的撇開頭,他討厭那張手帕上刺鼻的香水味,更討厭安小雨那副楚楚可憐、假惺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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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拒絕的安小雨心情更加糟糕,她把這一切源頭全指向了葉染。
如果不是因爲葉染,程詞也不會和別人打起來,也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如果不是因爲葉染,程詞也不會拒絕她。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葉染那個陰魂不散的賤女人!
想到這裡,她越發的覺得不甘心,滿臉怒氣的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葉染面前,狠狠的一耳光甩在葉染的臉上。
葉染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就被人打了嘴巴子,心中自然是又氣又急,但她還是非常理智,因爲輸了什麼都不能輸了教養。
今天不但被人佔了便宜,還被甩了一巴掌,也不知道最近是走了什麼黴運。
程詞滿臉怒氣的將安小雨扯了過來,狠狠地扔在一旁,而趙凌秋直接衝過去將葉染帶到很遠的位置,以防安小雨那個瘋女人再傷害葉染。
“葉染你這個賤女人,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竟然勾引別人的未婚夫勾引到飯店來了。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你怎麼不早點去死!”回想着自己這段時間受過的種種委屈,安小雨失去理智的瘋狂怒罵道。
“賤人,你說什麼,她也是你能詆譭的?有種就把你剛纔說的話再重複一遍!”程詞目光兇狠,毫不留情的捏住她的下顎。
安小雨痛苦的悶哼出聲,只覺得自己的下顎骨快要被程詞給捏碎。
安家兩夫妻見狀,連忙屈膝跪在地上不停的哀求着程詞放過安小雨,儘管自尊心很重要,但他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女兒被程詞殺掉。
場面混亂不已,葉染和趙凌秋站在旁邊冷眼旁觀着這一切,沒有絲毫想去勸架的意思。
葉染也不是聖母,她不會去幫助一個打過她耳光的人。但不知道爲什麼,剛纔她產生了一種異樣的錯覺,她竟然覺得程詞好像很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