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我們也是按照吩咐辦事,請你不要爲難我們。”女人皺眉道,有些不滿葉染的態度。
她不久前纔來到盛輝集團,所以對葉染和程詞之前的事情一無所知。
葉染雖然長得漂亮,又是非常著名的鋼琴老師,但是這樣優秀的女人在S市一抓就是一大把,更別說程詞自身的條件也不差,長得帥、家裡有錢而且又是單身。
她不明白程詞到底看上葉染什麼地方,竟然把這麼大的盛輝集團註冊到葉染的名下,結果葉染還不領情,簡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女人強勢的語氣令葉染有些不舒服,她滿臉怒氣的說:“既然公司註冊的是我的名字,那你也算是我的下屬,你在這裡工作,是不是也應該聽我的呢?程總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這麼這麼聽話?”
“不好意思葉小姐,你現在雖然是盛輝集團的執行總裁,但是這家公司的董事長還是程總。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唐淼,是程總的新任助理兼私人秘書。”
葉染輕蔑的笑了笑,難怪這女人的氣焰如此囂張,原來是程詞的助理兼秘書,要是換做別的普通員工,早就捲鋪蓋滾蛋了,哪敢這般目中無人。
她根本就不屑做什麼總裁,即便是程詞的吩咐又怎麼樣,她更不屑一顧!
葉染勾脣,埋頭繼續工作:“不好意思,我就是不去,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簡直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葉染沒有理會唐淼的謾罵,低頭繼續翻閱着孟雪這幾日處理的大小事務,每一件都被打印成文件,極其工整。
八分鐘過去了,唐淼完全被當做空氣,葉染自顧自的坐在辦公桌前忙着自己的事情,沒有理會她。
正當唐淼着急不已的時候,葉染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您好,我是葉染。”
電話中傳來程詞低沉的嗓音:“葉染,我限你兩分鐘之內趕快上來,否則後果自負。”
“後果自負?”葉染在心中咒罵着程詞,語氣極其挑釁:“程總有什麼話是不能在電話裡說的,非要讓我去辦公室。”
“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如果你不想看見我把剛纔電梯裡的監控錄像發到每個員工的電腦上,就立馬給我上來!”程詞說完掛掉電話,不給葉染任何反駁或者拒絕的機會。
葉染皺了皺眉,拿着手機跟唐淼上了三十五樓董事長辦公室。
“程總,葉小姐來了,是否方便進來?”唐淼將她送到門口,見裡面沒有任何迴應,便默默退下。
葉染獨自站在外面敲了敲門,隨即辦公室內便傳來程詞低沉的嗓音。
“進來。”
葉染踩着高跟鞋走進去,面無表情的說:“不知程總叫我上來所爲何事?”
此刻程詞與剛纔在電梯中遇到的不同,他黑色的西裝外套已經退下,掛在門口的衣架上,白色襯衫緊貼身體,勾勒出完美的肌肉曲線。
他慵懶的倚靠在沙發上,襯衫口子解開兩顆,手中還晃着一杯紅酒,似笑非笑的眼神極其勾人,任何女人見了都爲之瘋狂。
可葉染卻是個例外,對於程詞的這種工作狀態,她覺得是極其不負責,沒有一點董事長的模樣。
“程總,這裡是公司,不是程家別墅,麻煩您下次注意點。”
程詞不怒反笑,拍了拍自己身側的沙發,示意讓葉染坐到她旁邊來。
葉染沒有答應,反而向後退了幾步,總之只要能離他遠遠的,去哪裡都行。
“程總有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我兩天沒來公司,手上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處理。”葉染開門見山的說,這樣既不會得罪他,也暗示了自己的時間很匆忙。
程詞起身走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裡翻出幾份文件扔到她面前:“盛輝娛樂最近在打算招一批新的練習生進行培養,你去準備一下。”
“招新的練習生培養?這件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對於這種培養新人的大事,她完全不知情,孟雪也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程詞解釋說:“這是昨天下午董事會剛決定的,不過你沒有來,所以並不知道這件事。但是現在我已經告訴你了,接下來該怎麼做你自己看着辦吧。”
“這些人是最近報名參加篩選的人員,文件上清清楚楚的記錄了他們非常重要的資料。你好好看看這些東西,爲下星期的練習生篩選做好準備,看完給我說一下你心裡的想法。”
葉染有些無奈:“好,我現在就回去看看,下班之前給你答覆。”
“站住!”
她正欲逃出這個令人感到窒息的辦公室,卻沒想到程詞突然叫住她,硬生生的將她從天堂又拉回地獄:“誰說讓你回去看的?”
她心中有些不滿:“程總,你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在你辦公室把這些資料看完吧?這麼多資料你要我看到多久?”
“看完爲止,否則你就別想離開了。”程詞漫不經心的晃了晃手裡的紅酒,給葉染讓開了位置。
葉染腦海中浮現着剛纔在電梯裡和程詞那樣曖昧的舉動,心裡又羞又氣,那個監控錄像要是就這麼傳出去,全公司上下肯定都會議論,說她不要臉勾搭董事長,企圖上位。
有時候能忍則忍,所以她想着還是不要跟程詞作對。只要他不胡作非爲、不對她動手動腳,她倒是可以接受的。
縱然心裡有再多的不滿,葉染還是乖乖的坐在了程詞的辦公桌上,仔細的翻閱着文件,這是她對工作負責任的態度。
程詞坐在沙發上細細的品味着杯中的紅酒,望着葉染那張極其認真的臉,心神盪漾。
她的臉好像比離開的時候胖了一些,相比之前瘦骨嶙峋,趙凌秋似乎把她養得很好,所以面色纔會這麼紅潤、有光澤,他突然覺得其實葉染失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否則他們絕對不會這麼心平氣和的坐在同間屋子裡,現在的葉染只是嫌棄他、討厭他,而從前的那個葉染卻恨他入骨。
葉染在認真翻閱着報名人員的資料,並將他們整理歸類,並沒有注意到程詞此刻在偷偷的注視着自己。
就這樣兩個多小時過去了,當葉染將那一疊資料全都看完後,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到程詞的面前,發現這個男人已經不知何時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程總,那些資料我都看完了,並且已經整理歸類,你要不要看看?”
無人迴應,程詞並沒有甦醒,葉染尷尬的咳嗽了幾聲。
“程總?程詞?”
葉染有些不耐煩的伸手推搡了他幾下,當手掌無意中觸碰到程詞的皮膚時,卻發現他的體溫燙得嚇人。
她將冰涼的手放在程詞的額頭上,果然不出所料,他竟然發燒了!
“程詞,程詞你醒醒!”
葉染正準備出門叫人來幫忙,卻發現門已經從內反鎖,只能用鑰匙才能夠打得開。但是現在程詞已經燒得昏迷不醒,迷迷糊糊的說不清楚話,鑰匙自然是拿不到了。
“好難受……熱……”程詞在沙發上輾轉反側,全身通紅滾燙。
葉染又氣又急的辦公室走來走去,現在是五點半,公司員工早就已經下班了,想要出去又沒鑰匙開門,她晚上還得去飯店和趙凌秋還有布魯諾醫生吃飯,可是現在被困在這裡哪兒也去不了,都怪這個程詞!
要不是他把自己叫來這裡看文件,要不是他這麼變態把門反鎖,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