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妍兒本來就不喜歡葉染,而且現在只要一想到程詞每日心心念唸的那個神秘前妻就是葉染,她就妒忌得快要發瘋。
憑什麼連葉染這種女人都可以得到程詞喜歡,她就不行?她外貌身材都不差,可爲什麼程詞看都不願看她一眼,這根本就不公平!
“原來是程總的前妻,難怪有這麼多人在公司議論你們之間的關係,既然當初是你自願要離開的,現在爲什麼還要回來?”黎妍兒立馬拉下臉,沒好氣的說。
葉染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去哪裡是她的自由,爲什麼要向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報告呢?
“練習生黎妍兒,你不好好在練習生準備這個星期五的決賽,來醫院跟着瞎起鬨找我麻煩做什麼?這與你有什麼關係呢?難道我去哪裡都要事先向你彙報嗎?”
黎妍兒語塞,不甘心的說:“這是程詞的事情,我怎麼能不管?”
葉染挑眉,倒是覺得挺有意思:“哦?你和程詞是什麼關係呢?你是他女朋友還是他老婆?”
“我……”黎妍兒實在是找不到話說,她和程詞的關係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更別說是女朋友或者老婆。
她轉念一想又冷笑道:“你今天怎麼會來醫院,哦我知道了,你是來看程詞的吧?聽說他受傷了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想和他重歸於好是不是?”
葉染白眼道:“呵呵……你真的想多了,我的確是來醫院看人的,但並不是他。”
然而她的解釋似乎並沒有什麼用,黎妍兒依舊不依不饒的說:“你和程詞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怎麼對他死纏爛打咬着不放,我還從來沒見過你這麼不知廉恥的賤女人!”
“要說死纏爛打,還的確是有這麼個人,不過這個人不是我,是程詞,也請你們回去二位好好勸勸他,不要再給我發微信了。”
葉染正準備轉身離開,又回頭說:“還有黎妍兒同學,請你嘴巴放乾淨點,不要張口閉口就賤人、不知廉恥,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這麼骯髒。”
“你……”
王芸見黎妍兒受了委屈,將她護至身後,對葉染怒罵道:“妍兒可沒你那張破嘴能說會道,你要是敢欺負她我可饒不了你,有不滿就直接衝我來好了!”
葉染冷笑:“我欺負她?到底是你們兩個合起夥來欺負我,還是我欺負你們了?做人要憑良心,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大媽!”
“你個小賤人,叫誰大媽呢!”王芸說完,衝上前拽着葉染的頭髮就是一陣窮追猛打。
黎妍兒見狀連忙拉開兩人,畢竟醫院是公衆場合,一個是程氏集團董事長的母親,一個是巴黎音樂學院的老師,要是兩人在這裡大打出手,對哪一方的影響都不好。
而且最重要的事,黎妍兒不想在決賽之前惹上事端,妨礙她拿下冠軍寶座。
“伯母求你別打了,求求你們別再打了,這裡可是醫院吶!”
葉染推開王芸,整理着自己身上的着裝:“我說錯了嗎?你這個年紀不是大媽難道還是純情小少女?”
只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呵斥:“都給我住手!”
三人頓時愣在原地,程詞穿着格子病服走到她們面前,質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王芸立刻向程詞告狀道:“兒子你來得正好,這個賤女人剛纔罵你媽呢,你到底管不管的?你要是不管我就當從來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程詞冷冷的望向葉染,又望向黎妍兒,最後纔看着自己的母親說:“你們剛纔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她怎麼罵你了?”
王芸還以爲程詞站在她這邊,連忙說:“她目無尊長,還叫我大媽,我保養得這麼好,有那麼像大媽嗎?”
葉染歪開頭,不再看他。
程詞說:“可是媽,剛纔我明明看見是你先動手的,而且小染也說得沒錯,您這個年紀她尊稱您一聲大媽也不爲過。”
“你這小子……你這臭小子,爲了個女人連你媽都不要了是不是?虧我養你二十多年,你就這這麼報答你親媽的是不是?”王芸似乎沒有意料到程詞會幫葉染,心有不甘。
程詞摟着她的肩膀說:“媽您這是什麼話,我只是看誰說得沒錯就幫誰而已,這就叫做幫理不幫親。再說還是您先動手的,按道理也應該是您給小染道歉纔對。”
王芸不敢相信自己的的耳朵,瞪大着眼睛說:“兒子你竟然要我給她道歉?告訴你這絕對不可能!我就算是去死也不會給她道歉的!”
想她曾經S市王家唯一的千金,被父母視作掌上明珠,要什麼就給什麼,從不敢怠慢半分。
程詞的爸爸當年也是費盡心思,開了上百來輛車才把她娶進程家,現在怎麼能讓她給一個目無尊長的女人道歉。
葉染也正想給這個老太婆一點臺階下,白眼道:“得了吧,要她這麼大年紀的人給我道歉,我害怕我受不起。”
“你知道就好!”王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這時程詞才注意到黎妍兒,開口詢問道:“你今天怎麼又來了?不是讓你好好在公司練習準備比賽嗎?”
這句話意思很明顯,葉染已經聽出來,程詞好像對黎妍兒有特殊關照。
黎妍兒不好意西的低下頭,晃了晃手中的雞湯:“這是我做的雞湯,專門爲你補身體的,希望你能儘快好起來。”
程詞看了眼她遞過來的保溫壺,並沒有打算伸手去接:“對不起,我不喜歡喝雞湯,你拿回家自己喝吧。”
“可這是我從早上起來熬了四個多小時才熬好的,算了……既然你不喜歡雞湯就算了吧。那你喜歡喝什麼湯,我現在就回去給你做!”黎妍兒滿臉笑容,性格樂觀的她絕對不會因爲這點小事而氣壘。
雖然程詞現在是拒絕了她,但她相信不可能拒絕一輩子,精誠所至,金石爲開,總有一天程詞會接受她的。
“我什麼湯都不喜歡……”
王芸連忙插嘴道:“程詞這小子嘴刁,但是最喜歡的就是魚湯,味兒鮮也不膩。”
程詞生氣:“媽!你們先去病房等我,我有話想要對小染說。”
王芸邊走還邊嘀嘀咕咕的說:“都已經分手了還有什麼話好說的,真是……也不知道葉染那個女人到底哪裡好了,程詞真是個白癡,明明身邊有朵鮮花不摘,還偏偏去溝裡摘野花。”
兩人離開後,葉染不耐煩的向後退了幾步:“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
“小染,你先聽我說……”
她連忙打斷他:“程詞,我昨晚在電話裡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不要再給我發微信,除了工作上的事不要再來找我。”
程詞假裝沒聽見,開心的問:“那你今天道醫院是來特地看我的嗎?”
“餵你別誤會啊,我今天是來醫院看洛溪茗的,並不是來看你的,既然剛纔已經聽見我和你媽的談話,那想必你也應該清楚了,不要再裝了,很沒意思。”
剛說完,程詞便失落的低下頭,眼底是從未有過的悲傷,這副舉止神態把葉染嚇了一跳。
她推了推程詞的肩膀說:“餵你怎麼了,你幹嘛了……別這樣子好不好。”
程詞依舊低章頭,神情很是悲傷。就他這張逆天的俊臉,到大街上隨隨便便一哭肯定好多女人都會過來圍觀、安慰他。
可是葉染不同,她不可能因爲程詞的難過而感到任何的自責。
“餵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可憐又可笑嗎,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你要是再這樣我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