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營長!俺們三連這次一直都是預備隊,您怎麼也得讓俺們幹一回主力!”三連長急吼吼地喊道。
“哎哎哎,過分了啊!”幾個連排長紛紛數落起來。
“嗯!可以。”張營長微微點點頭,大家全都不做聲了。
“營長您同意了?行行行,俺這就過去準備!”三連長趕緊站起身來拍拍屁股。
“營長!營長!”其他人也都急忙站了起來。
“行了,都少廢話!過來這邊,看地圖!”張營長輕輕招了招手。
(二)
“哎呦喂!山子這是咋了啊?傷哪了這是?”老許焦急地問道。
“其實……沒發現明傷。”伍百里爲難地撓着頭皮。
“那誰,她呢?”老許看了一眼躺在擔架上昏睡的麻瓜,沒好上去查看。
“她的傷口有點紅腫,我們沒有啥藥物,就用草藥幫着處理了一下,現在她的燒倒是退了點,但是關隊……許隊啊,實在是對不起啊!”伍百里抱歉地說道。
“哎呀又不關你們的事情!你對不起啥呀!行吧行吧,人就交給我們了,來來,那誰,弄點餅子啥的……”老許客氣地說道。
“不用不用!”伍百里擺擺手,讓身後戰士們把兩個鼓鼓囊囊的挎包放在擔架上,說道:“打掉炮樓繳獲了一些鬼子的肉罐頭啥的,我們首長讓帶給你們的,你們路上吃!”
“哎呦!那就謝謝了!”老許也沒再客氣謙讓,大大咧咧就收了下來。
等到伍百里他們走了之後,老許蹲在關山的身邊,憂心忡忡地摸着關山微弱的脈搏,招呼着小分隊成員們商量了一下,大家一致同意趕快先把關山和麻瓜護送回去。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關山,正在經歷着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事情。
(三)
“怎麼樣啊關山,研究得怎麼樣了?”副參謀長笑呵呵地推開門問道。
“首長!哦,老闆!”關山趕忙起身打招呼。
一間幾平米的小房間裡堆滿了書籍資料,一面牆壁上的磁性黑板上面掛滿了各種資料,另一面槍斃則是巨幅的地圖,還有密密麻麻的各種顏色的小釘子……
“哎呦!這這這……”副參謀長啞然失笑道:“這還有下腳的空沒有啊!”
“靠牆根走。”一個略帶寫尖細的聲音提醒道:“靠着壁爐的地方沒堆書籍紙張,從那邊過去。”
這個聲音,好像,有點?
“來來來,小關,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咱們凌師長,前兩年過來養病的。”
隨着副參謀長的介紹,關山看到一個被大衣裹得嚴嚴實實的人走進來,個子不算太高,皮帽子和豎起來的毛領子遮着蒼白的臉……
“首長好!”關山一個立正敬禮,碰的身邊的書籍紙張嘩啦嘩啦倒了下去。
“嗯嗯嗯,行了行了!”凌師長擺擺手道:“叫二老闆就行了。”
“二……老闆好。”關山彆彆扭扭地稱呼道。
“哦,你看得懂俄語?啥時候學的?”凌師長彎腰撿起一本書,好奇地問道。
“我教的!哈哈!這小子,有點語言天賦!”副參謀長笑着說道。
“嗯,不錯,不錯!”凌師長也沒再多問,輕輕走到地圖前面,上上下下看了起來。
“那什麼……那個太亂了!”關山不好意思地說道。
“哼哼,是挺亂的,不過……”凌師長小聲嘟囔了一句,他扭過臉看向關山,
問道:“聽左老闆說,你認爲,那什麼,沒有更好的結果?”
關山嗯了一聲,看向副參謀長。
“哎呦,這地方還真是沒有下腳的地方,走走走,老凌,去樓上我那屋吧,關山,你看你要帶上啥,過來那邊給我們講講你的研究成果!”副參謀長站在門口招呼着。
“好好好,我拿這個……”關山趕緊找出來兩個筆記本,那是他研究俄羅斯和土耳其之間200年之間十二次戰爭的心得和紀要……
(四)
加載的記憶中,這裡是蘇聯。
當然這裡不可能是莫斯科,而是位於烏拉爾山以東。
現在這座城市叫做“斯韋爾德洛夫斯克”,之前這座城市叫葉卡捷琳堡。
對於蘇聯也好俄羅斯也罷,關山的認知有限,就像他生活的那個時代,在米國喊着收拾中國的那些人,並不見得對中國有多少認知。
人都是關心他自己的事情,喜歡聽故事聽八卦,這不很正常嘛。
對於二戰時候的蘇聯,除了莫斯科和東面那幾個城市漢語的名字, 再就是列寧和斯大林的格勒了,再就是類似於陪都重慶地位的那個古比雪夫。
斯韋爾德洛夫斯克,關山默默把中文俄文都念了幾遍,這個年代讀成葉卡捷琳堡那就不好了,會出問題。
1723年,彼得大帝在此處興建了俄羅斯第一家冶煉廠,並在此基礎上建起了以葉卡捷琳娜一世命名的工業城市。
20世紀20至30年代,這裡興建和重建了大量大型工廠,同時創建了一些工業分支的研究所和高等院校。城市工業潛力的加強使人口比戰前前所未有地增加了三倍,達到了43萬人。
1941年德國入侵衛國戰爭打響,蘇聯西部超過50間大型工廠、製造廠、科研和學術機構後撤至這裡,包括從列寧格勒也就是聖彼得堡博物館裡搶運出來的豐富藏品,還有蘇軍中央歌劇院、莫斯科藝術學院歌劇院,以及蘇聯國家科學院總部,全都轉移到了這裡。
古比雪夫在斯大林格勒北邊伏爾加河沿岸,而葉卡捷琳堡還要再往東一些,更偏後方。
哦,斯韋爾德洛夫斯克。
這個斯維爾德洛夫,也是個大人物,是列寧的親密戰友。
至於怎麼莫名其妙做了這麼一個夢,爲什麼腦袋裡忽然涌進來這些信息,關山不清楚不明白,他自己也根本就解釋不了。
上輩子關山也並沒有來過俄羅斯,不熟,不知道。
加載的記憶數據裡,關山是以副參謀長警衛員身份過來的,是陪同副參謀長前來手術……
手術?啊?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