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了!凱恩已經沉睡了四天,再不醒來恐怕真的要被人拿刀捅心臟了,所以風恆現在無法再顧及旁的,送走了大長老便倒頭就睡。
現在這邊是早上,風之大陸就是剛剛入夜,凱恩‘閉關’的地方並不是在狐居,而是某處隱蔽的房間裡,所以當他從狐居的小窗戶爬進去的時候着實嚇了還沒入睡的兩人一跳,險些凱恩就嚐到了‘當頭棒喝’的滋味。
碧塔尼甚至一個偌大的火球差一點就扔了出來,凱恩見情勢危及只能開口道出自己的身份,想給她們個驚喜的計劃徹底落空。
不過碧塔尼見到他依然十分驚喜,將手上的火球一收就直接從大牀上一步躍到了他的身上。
“又來了!”凱恩真是受夠了她這種餓狐撲食的招式,正要說她幾句卻是忽然一怔。
碧塔尼雙手摟着他的脖子,雙腿十分自然的盤到了他的身上,所以凱恩下意識雙手一摟就摟在了她那風滿迷人的嬌臀上,而令他怔住的是,這丫頭竟然是一絲不掛!
凱恩頓時想到什麼,這會兒哪裡還在乎什麼撲食還是撲屎,連忙抱着她走上前來,不顧莉雅責問的目光,嗖的一聲將牀上的被子整個掀到了牀下。
莉雅連忙下意識的雙手護住重點部位。
“啊哈哈哈哈!”凱恩狂笑了幾聲,果然不出所料,莉雅竟然也是一絲不掛,看來自己不在的這幾天裡兩人似乎已經克服了不必要的害羞,敢這麼赤果果的相對了。
莉雅聽到他的笑聲頓時明白了什麼,有些害羞的迴避着他肆無忌憚的目光,碧塔尼也將頭埋到了他的肩上。
凱恩一彎腰將碧塔尼整個壓在了牀上,重重的吻了吻她,又將莉雅硬拉過來也吻了吻,笑着說到:“爲夫等這一天真是等到花兒都泄了啊!”
“哼!”莉雅白了他一眼,“說,你這幾天到底幹嘛去了?說不出來就不許碰我!”
凱恩搖搖頭,右手探上碧塔尼挺拔的山峰,笑着說到:“還是我家小狐狸好,從來不會問這種掃興的問題。”
碧塔尼嘻嘻一笑,隨即又像想到什麼,將他的手拿開,掙扎着坐到莉雅旁邊說到:“不說出來也不許碰我!”
“嗯?”凱恩一愣,“你這個見風使舵的牆頭草,等下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說不說!”莉雅瞪着眼睛說到。
凱恩無奈的舉起雙手錶示投降,接着就被二人一番激烈的嚴刑拷問——兩個絕色的美人脫光了就在面前卻不讓碰,這對於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恐怕真是一項酷刑。
於是凱恩不得不開始胡編亂造,將目前的處境說得危險萬分,最後甚至將種族大義和大陸的存亡都扯出來了,聽得二人一愣一愣的。
“怎麼樣,兩位女士這下該滿意了吧,叫你們別問偏不信,非逼得我將全部實情都說出來,這對你們有好處麼?”凱恩編完一臉無奈的說到。
“這...”饒是兩人十分聰明,但見識卻有些欠奉,總覺得他說的話雖然聽起來像是那麼回事,但又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至於是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二人說不上來,卻見凱恩不知何時已經赤條條的躍了上來,碧塔尼半推半就意思了幾下就表示臣服,莉雅雖然看起來強硬其實也早已爲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做好了心裡準備。
然而當凱恩一手一個摟着兩人正準備下一步攻勢時,卻見兩人同時手捂着鼻子叫到:“好臭,你幾天沒洗澡了?”
凱恩皺眉看着莉雅,“四天而已,碧塔尼是狐族有潔癖我可以理解,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矯情了?”
兩人逃命般的掙脫他的懷抱,莉雅轉頭說到:“不是,真的太臭了,你這幾天到底在什麼地方閉的關?”
凱恩有些無語,“就在東邊那間小木屋裡。”
“啊?”碧塔尼驚叫一聲,“那是個廢棄的廁所啊!”說完忍不住乾嘔起來,莉雅的臉也綠了。
“啥?!”凱恩驚得差點從牀上掉下去,微微將手臂湊到鼻子前,果然一股若有若無的惡臭傳來,不由瞪着碧塔尼罵到:“不是我挑剔,你們狐族人真的是太沒有教養了,竟然在那種地方修建廁所?!”
說完就見他一臉憋屈的穿好衣服然後重重的摔門出去,不用問自然是去洗澡了,呆愣的兩女互相看了一眼,雙雙捂着肚子大笑起來。
不過凱恩最終還是得償所願,這一晚折騰了很久,無奈的是他本就在另一個世界精疲力盡,所以最後不得不假裝睡着才結束了戰鬥,這令得原本應該精彩無比的一晚成了凱恩整個生命歷程中的一個巨大恥辱!
風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周圍出奇的安靜,他有些奇怪,早上聽千門主說今天的比試取消了,那照說肖歡兒和任言他們應該回來了纔是,但看樣子這裡顯然就自己一個人。
不過他現在真的沒有精力去關心這些事情,四天的煉製加上兩個折騰死人不償命的女人讓他此刻恐怕連路都走不穩,所以打坐回復元氣是當下最要緊的事。
原本風恆已經爲此次煉製做足了準備,但沒有想到花費的時間遠比自己想象的要長得多,這樣一來之前準備的東西並不夠用,最後關頭他完全是憑着一股不放棄的毅力咬牙堅持下來的。
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風恆因爲是第一次煉製五品丹藥,所以絲毫不敢大意,每一步都力求完美,這也是多花費那麼多時間的原因,但沒有想到竟然煉製出了五顆超品丹藥,這一點最吃驚的莫過於風恆自己,他現在只有一個感覺,煉丹,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
風恆打坐了半晌,終於感覺自己的體力恢復了些,正尋思要不要回去找回自己男人的尊嚴卻見大門被一個人推了開來。
風恆一驚,就見肖歡兒滿臉淚水的站在門外,當看到他在屋中時先是呆了一下,隨即便哭着跑了過來,直直的撲到了他的懷裡。
“怎麼了?”風恆見她這個樣子自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不好的事,連忙問道。
肖歡兒一邊哭一邊嗚嗚咽咽的道:“任言...任言快要死了!”
“什麼?!”風恆聞言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四天前任言不是還活蹦亂跳的麼,這會兒怎麼會說他快要死了,“他怎麼了?”
肖歡兒將頭從他懷裡擡了起來,“他被凌辰打傷了...”
風恆瞬間想到什麼,忙道:“他在哪,快帶我去看看!”
肖歡兒忙不迭的點頭,着急忙慌的就拉着風恆跑出門,二人一路小跑,很久纔來到一處建築,這裡風恆來過一次,是門派中的醫館,一般弟子受傷都是到這裡救治,顯然任言是被從廣場直接擡過來的。
饒是風恆做足了心理準備,一進門還是頓時就吃了一驚,只見裡面站着一位長老和四五個弟子,而在他們前面是一張牀,牀邊上坐着一臉惋惜的千門主和哭着的千芊。
就在這張牀上,只見任言目光呆滯的躺着,身上和口鼻間有着數條鮮血流過的痕跡,他周圍的牀單全部被染紅,整個人如同躺在一個血泊裡。
眼前的場景給了風恆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想當年凱恩在魔武學院被希米爾那個元力球炸成重傷,那個樣子似乎就跟眼前的任言有些像,只是凱恩比起此刻的他來可能還要嚴重一些。
“門主...”風恆看了一陣才走過去,輕聲向千門主問了聲好,肖歡兒則坐到了千芊的旁邊,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千門主回頭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道:“你來了...”
風恆點了點頭,“他怎麼樣了?”
千門主搖搖頭,“他在昨日比武中已經受了重傷,今日又強行動用元力,之後被另一股力量席捲,現在整個內府幾乎完全毀壞,全身的經脈骨骼也多處碎裂,恐怕是沒有希望了...”
千門主說到這裡不由得又重重嘆了口氣。
風恆聞言鼻子一酸,之前一直覺得他是個玩世不恭的人,對待什麼事都是一副懶散模樣,甚至風恆一直懷疑他對千芊並不是真正的喜歡,而是出於某種佔有慾或是利用關係纔會去追求。
但眼前的事實證明風恆錯了,可能真的如任言自己所說,他之所以之前會不在乎女人,只是因爲沒有遇到真正喜歡的人,而顯然千芊就是那個他真正喜歡的人,喜歡到可以爲之付出生命的人!
風恆雖然不明白他這種執着到底從何而來,但作爲朋友,他真心爲能擁有一個如此重情的朋友而感到高興。
風恆慢慢走了過去,拉起了任言滿是血污的手爲他診脈,頓時眉頭皺得更緊,千門主並沒有說出實情,這任言當下哪裡是經脈多處破裂,簡直就是寸寸碎裂,整個身體裡完全就是一團糟,估計和當日凱恩的情況有得一拼,他這會兒沒有斷氣恐怕只是憑着一股執念在硬撐着。
“怎麼樣?”千門主雖然知道情況,但十分希望能從他口中聽到什麼不一樣的說法,畢竟到目前爲止,風恆已經創造了太多的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