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百多人根據身份和實力分爲親傳和普通,元師以上和元師以下四組,每組五十多人,可以說每個都是弟子中的佼佼者。
任言和凌辰赫然在列,他們兩算是元師之下那組中比較厲害的,雖然都只是二品元士,但在親傳弟子中這個等級的人幾乎都是入門沒多久的,主要就是因爲千秋門招收弟子的間隔時間太長,造成了弟子間修爲的斷層。
風恆注意觀察了一下,也不是隻有他們兩到達這個境界,二品元士的話在他們那組裡恐怕不下十位,風恆搖搖頭,任言的資質可以說是萬里挑一的,但他這個人太過懶散了,要不然也不至於纔到這個層次。
當然能被收爲親傳弟子的沒有誰是弱者,除了那十來位二品元士外其他的也幾乎都達到了元士境界。
風恆一陣搖頭,本以爲自己有神龍血這個作弊的利器可以遠超常人,沒想到也差不了多少,雖然說那幾個二品元士就算再過兩年也未必能達到四品,畢竟修煉越往後越難,但風恆還是有點小小的失落。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這兩年來他幾乎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研習丹道上,若是每天像他們那般修煉,估計應該也不是現在的境界。
好歹自己除了是個四品元士之外還馬上將成爲一位丹王,這樣想想風恆總算是平衡了一些。
既而又找了一陣,在不參賽的人羣裡看到了有些失落的雪妍,風恆能夠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一起來的三個人,一個成了長老,另外兩個不但成爲親傳弟子,還是其中的佼佼者,換做是誰也會有些失落的。
“四品元者...”風恆搖搖頭,看來她這兩年過得不怎麼樣,肖歡兒都快要趕上她了,看起來必須得幫她一把。
此時四組人分別走到了擂臺旁邊,立刻有弟子端上來一個箱子,每個人依次從裡面抽取了一張紙條,上面是數組號碼,以此來決定比試的場次和對手。
四個擂臺分別有一位元王境界的長老作爲裁判,主要是防止出現傷殘甚至死亡的事情,畢竟這只是門中比武,彼此之間並沒有什麼仇恨。
風恆見任言隨意抽了一張便站到一旁,臉色有些陰沉,想來此時並不好過,倒是凌辰一臉自信,甚至看旁邊的人都有些不屑。
雖然說幾組比賽的冠軍都有機會迎娶千芊,但結果肯定會在元師境界以下的兩組人中揭曉,除非千芊喜歡比自己大十來歲的人,而親傳弟子組無疑又是最有可能的,所以大多數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這裡。
“一號弟子上場!”隨着一聲呼喊,只見各個擂臺上都跳上了兩位弟子,風恆見任言他們那組上臺的是兩個沒見過的人,好像都不是千門主的弟子,兩人都是一品元士,可謂旗鼓相當。
上臺的人各自一拱手,比試正式開始,一時之間各種刀劍碰撞和拳腳相擊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臺下弟子也頓時就沸騰開來,叫好聲連成一片。
元師以下的打鬥其實並沒有多少看頭,主要是元氣還不能化形,所以雖然看起來激烈,但卻沒有火光迸射的刺激感。
而這第一次比試相當於只是海選,離冠軍產生還早得很,所以這時大多數人又把目光投向了元師以上的兩個擂臺。
風恆也集中注意力觀看,像這樣的打鬥他還真沒見過幾次,一時只覺新奇,見各種千奇百怪的元技相繼出現,心中只感覺自己見識還是太少了。
但隨着時間的流逝,漸漸也感覺有些麻木了,他們雖然境界不同,但都屬於千秋門的弟子,大多數人入門之後都放棄了自己之前修習的功法和元技,轉而修習門中更爲厲害的,所以很多人用的元技其實是一樣的,只是威力不同。
而這時立刻就可以看出親傳弟子和其他弟子的區別來,只見親傳弟子使用的元技無論是威力和種類都明顯要比普通弟子多,想來這也是爲什麼要將他們分開比試的原因了,要不然就太不公平。
眼看到了中午時分,打鬥依然在繼續,任言和凌辰都還沒有上場,此次不管是風恆還是任言可能都已經將凌辰視爲了頭號對手,所以肯定都不希望他們倆在第一個回合就碰上。
正在此時,卻聽人羣一陣叫嚷,衆人回頭一看,只見在元師以上的親傳弟子場,一個俊俏的身影躍上了擂臺,引得下面的不少女弟子一陣發瘋似的喊叫。
風恆定睛一看,不由搖頭一笑,上臺的人他認識,千門主的首席大弟子,整個千秋門弟子中的第一高手,兩年前他曾領風恆去過總堂,他就是林立!
當然風恆之前並不知道這位對他尊敬有加的弟子竟然有那麼大來頭,這些還是肖歡兒告訴他的,據說門中傾慕他的女弟子排成隊可以繞千秋門好幾圈,但是這林立似乎誰也看不上,至今還是單身,爲此不知出了多少緋聞。
千門主見狀微微一笑,一臉自豪的看着臺上談定自若的林立,這可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人才,也是千秋門參加此次西疆比武大會的王牌。
人羣等了許久才見對面一個怯生生的弟子跳上臺來,這是總堂二長老的親傳弟子,三品元師,實力算是不錯的,但跟林立比起來可能就有些差了。
林立的修爲風恆並不能看出來,這種情況只有兩個解釋,要麼是他的實力已經超過自己一個大境界,要麼就是學了某種能夠隱藏修爲的功法或是吃了某種能夠隱藏修爲的丹藥,從衆人的表情來看,風恆覺得後一種可能應該更靠譜。
“扮豬吃虎?”風恆一笑,這在修界可是令人有些不恥的行爲。
“門主親傳弟子林立,請吳師弟賜教!”林立拱手一笑,顯然是認識對面這位弟子的。
那吳師弟也拱了拱手,沉默一陣忽然嘆了口氣,“第一場就遇到你,我怎麼那麼倒黴,算了,我棄權吧!”
“嗯?”林立有些錯愕,卻見那吳師弟已經跳了下去,只能搖頭一笑,“謝吳師弟成全了。”
“啊..!!”
“哇...林師兄好棒!!”
“林師兄!林師兄!林師兄!”人羣立時就響起一陣轟天的叫好聲,某些比較開朗的女弟子甚至直接高叫‘林師兄我愛你’,聽得衆長老都是一陣苦笑搖頭。
林立臉色平靜的朝衆人拱了拱手便跳下了擂臺,絲毫不理會後面依然雷動的叫喊聲。
風恆也搖頭一笑,心想幸好這傢伙比千芊大得太多,要不然任言鐵定沒戲!
隨着林立的下臺,早上的比武到此結束,中午有半個時辰的吃飯時間,風恆將任言叫上,本想叫千芊也一起,卻被她拒絕了,風恆想她現在可能有些不好面對任言,也沒有多說,帶着肖歡兒與任言到門中的飯堂吃飯。
因爲時間有限,所以幾乎所有人都到這裡吃,連同門主和衆長老也都讓人來此處取食,飯堂顯然是早就得到了命令,所以今天的飯菜恐怕是入門以來吃過的最好的一天。
三人隨意找了個桌子坐下,風恆忙不迭的拉着任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任言一臉沮喪的搖搖頭,“就那麼回事唄。”
肖歡兒一臉責怪的問道:“我問你,千芊之前到底有沒有答應你?不會是你騙我們的吧?”
風恆搖頭,“看樣子不像,他應該還沒有自戀到那種程度,如今看來是千芊已經同意,但門主並不贊成,所以想看看任言的表現,如果他能取得冠軍,那這事就八九不離十了。”
肖歡兒眉頭一挑,“問題就是他現在這個樣子能取得冠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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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言只低着頭不說話。
風恆臉色也不太好看,嘆了一口氣道:“這個...看天意吧。”
任言聞言反倒是一笑,“放心吧,有你那麼個御用的煉丹師在,沒什麼好擔心的。”
話雖然這麼說,但他眼神中還是有些難以掩飾的擔憂。
風恆拍拍他的肩正想給他打打氣,忽然聽後面傳來一個聲音,“雲長老,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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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一回頭,發現後面站着個亭亭玉立的身影,正是雪妍。
肖歡兒連忙起身拉着她坐了下來。
雪妍又像任言和肖歡兒問了聲好才落座,笑道:“我還有些擔心你們不認識我了。”
風恆有些尷尬,“怎麼會,大家都是一起入門的師兄妹,說起來真是抱歉,入門這麼久也沒有去看望你。”
雪妍的笑容有種陽光般的溫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個成熟穩重的大姐姐形象,笑着說了聲不礙的,大家都忙。
風恆聞言越發覺得慚愧,從懷裡掏出一大瓶丹藥來,在任言眼紅的目光中遞給雪妍,“這是我自己煉製的一些丹藥,本來早應該給你的,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還望你不要見怪。”
雪妍一番推辭,說什麼也不肯收下,最後還是肖歡兒硬塞到她手裡才笑着謝了一番。
風恆見她收下心中有些安慰,幾人放開身份閒聊了幾句,風恆忽然想到一件事,問道:“對了,當年你和凌辰是一同被接來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的來歷。”
任言聽風恆這麼一問也是耳朵立馬就豎了起來。
“這...”雪妍有些猶豫,談論出身一直都是門中比較忌諱的一件事,更何況現在任言和凌辰很有可能成爲對手,她這樣做豈不是等於泄露了凌辰的底細。
“哦,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如果不方便的話就不用說了,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風恆見她爲難連忙道。
“這...”雪妍又猶豫了一下,轉頭看着任言道:“其實我也不是很瞭解,但我聽家中的長輩隱約提起過,說凌辰好像是來自一個用劍的世家,因爲我的家族也是用劍的,所以略微知道一點。”
“嗯?我怎麼從沒有見他修習過劍技?”肖歡兒忽然說道。
風恆沒有與他們一起修習,自然不知道他們平常修習些什麼,卻聽人任言一臉思索的道:“用劍的...姓凌...莫非是...劍聖凌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