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中午,我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我揉揉眼睛,起牀去開門。
車正恩站在我的房間外面,笑着對我說,“中午一塊出去吃飯吧。”
“已經中午了嗎?”我看看外面的太陽,似乎是這樣。
車正恩笑了起來,“你還真能睡呀,是不是昨晚嚇到了?”
我笑笑地點點頭,“你等我一會,我洗漱一下。”
十五分鐘後,我和車正恩一起出門。
“董韓民呢?”我問她,原本我還打算請他吃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一早就走了,我這個表弟就是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
“他是···”我想問他是幹什麼的?可似乎又很唐突,他擺明了就是一個研究生,還能幹什麼?可我總覺得他沒有那麼簡單。
“嗨,你也別太在意了,他就是這個性格,幫人不需要理由,有時候不理你也不是討厭你,就是不想理你。所以不瞭解他的人總是以爲他很冷漠,很有個性,呵,就和你一樣,你外表給人冷冷的,可你並不是真的那麼冷漠呀,他就是這個性格,和你一樣的性格。”
是嗎?和我一樣的性格?看我總覺得他還有不爲人知的一面。或許是昨晚的夢讓我真的胡思亂想,把現實生活和電視劇聯想在一起了。也許正如車正恩說的,其實他就是很簡單的一個人。
“他住在哪呢?”我問車正恩。
“學校呀···秦子,你似乎對韓民很上心呀?是不是喜歡他了?”車正恩曖昧地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尷尬地笑笑,“沒有啦,只是好奇。”
“其實我覺得你們很般配,如果覺得好行就交往試試。”
我只是莞爾一笑,我和董韓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對他的關心僅次於對他的好奇,並沒有愛情的因素。或許車正恩不相信,但我也不想多加解釋。
我們一同坐上公交車,前往車正恩說的那家餐廳。
星期一到學校上課,我和董韓民在走廊上相遇,我看着他的手上依然纏着紗布,不過紗布已經沒有血跡了。
“你的手還好嗎?”我關心地問。
他看了自己的手一樣,點點頭,“差不多。”他還是那樣的面無表情。
我們就這樣擦肩而過。
上課的時候,我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看,我很好奇他的背景,究竟出了學生的身份,他還有什麼身份?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爲什麼我總覺得他的身上籠罩着一層神秘的色彩?
可儘管我再如何猜測,我始終無法瞭解到他的真實身份,直到畢業的那天都只知道他是一個學生。
董韓民似乎察覺到我在看他,他回過頭來,朝我這邊看過來,我趕緊假裝在看黑板,但手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希望沒有被他發覺。
董韓民看了我一眼,又回過頭去,若無其事地看着黑板。他隔壁的邵耿玲發現他往後面看,也跟着往後面張望,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她看了我一眼,朝我笑了笑,然後回過頭去,癡癡地看着董韓民。
我突然在想,要是讓邵耿玲知道董韓民是因爲我受的傷,不知道邵耿玲是羨慕我呢,還是恨我?也許一半一半吧。
下課以後,施雅琪到我身邊找我。
“你說董韓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裡呢?”施雅琪低聲對我說。
原來不止我一個人覺得奇怪。我也低聲問她,“你認爲呢?”
“根據我看偵探小說的推斷···”她突然有些羞怯地看着,“你不會取消我故弄玄虛吧?”
“不會,”我說心裡話,跟施雅琪說話的好處就是實在,她總是分析出重點。
她感激地笑笑,繼續她的分析,“你想呀,我們是爲了給我媽媽買生日禮物纔會去那家珠寶店的,對不對?”我點頭。“可一般像我們這樣的學生,很少有機會進這種珠寶店的,尤其是男生。”
“你說他有沒有可
能是去給女朋友買禮物的呢?”一般男人會進珠寶店有兩個可能,一個是給媽媽買首飾,一個就是給心愛的人。莫非董韓民是給心上人買的?
不對呀,要是他有心上人,車正恩不會要我們試試交往的。難道是給他媽?我搖搖頭,他不像是會給媽媽買禮物的男人。
“秦子,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施雅琪好奇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我在猶豫該不該把董韓民是車正恩的表弟這件事告訴她?
“我們到外面說,”我拉着施雅琪往外跑。
邵耿玲突然攔住了我們,狐疑地看着我們,“你們兩個神神秘秘地在搞什麼呀?還有雅琪,你還沒有告訴我,星期六晚上你到底去了哪裡?爲什麼那麼晚纔回宿舍?我剛纔聽人家說,你是被一輛警察送回學校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是不是就是要悄悄告訴秦子這件事?”
施雅琪看了我一眼,笑笑地說,“沒什麼,那天晚上我就是和秦子去了書店,結果在半路遇到我舅舅,就和他去吃了夜宵,然後是他送我回學校的。”原來施雅琪說起謊來可以這麼鎮定,我真是小看她了。
“你舅舅是警察?這麼厲害,下次你去舅舅家也帶上我好不好?”邵耿玲兩眼發光地對着施雅琪嬉笑。
“你去幹什麼?”我問邵耿玲。
“我去拜訪她舅舅呀,我最佩服警察叔叔了,我從小就幻想能嫁給警察,可惜董韓民不喜歡當警察,”她失望地說,似乎說得她就要嫁給董韓民似的。
我和施雅琪無奈地對視。
“好啦,下次去我一定帶上你,”施雅琪拉着我往外走。
“真的嗎?你們去哪呀?”邵耿玲着急地問。
“上廁所,”施雅琪說。但我們卻朝着廁所相反的方向走。
“廁所在這邊呢!”我們聽到邵耿玲在後面喊着,但我們沒有理會她,直接往操場最偏僻的地方跑去。邵耿玲的聲音很快消失在背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