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是被人打昏過去的,要是蘇錦夏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牽走馬的那個人。
至於把馬牽走的人,已經顯而易見了。
蘇錦夏拍了山子兩下,見他沒有一點兒反應。
她只好掏出一根銀針紮在山子人中上,一針下去,山子就醒了過來。
一醒過來,看到蘇錦夏正看着他。
山子迷迷糊糊的,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可剛看到自己身在何處,他嚇了一跳,皺着眉頭,趕緊站了起來。
“三姑娘,村長。”
“不用這麼緊張,跟我說說,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見山子這麼緊張,蘇錦夏看了他一眼,開口安慰道,順便問到這裡的情況。
她這一問,山子看向她,然後掃了一眼馬棚,才轉過頭來,“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一早我正要來後院餵馬、餵豬,剛走到後院裡,就碰到雲歌姑娘牽着一匹馬就要走。”
“我剛問了她一句,牽着馬要去哪兒,有沒有經過三姑娘的同意,她二話不說就把我打昏了。”
那丫頭不愧是練家子,手勁兒倒是大得很,出其不意的一下子就把他打昏了。
好在那丫頭還有些良心,把他拖到草堆裡,要不然這麼冷的天可就凍死了。
“還有呢?”
聽山子這麼說,蘇錦夏皺緊了眉頭,繼續問道。
還有呢?
山子一聽,皺緊了眉頭,好像他就跟雲歌說了一句話,然後就被打昏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想到此,山子搖了搖頭。
見他搖頭,蘇錦夏也沒有再繼續問他,而是朝着馬棚走去。
繞過馬槽,走到裡面,在這裡看了看,只看到被牽走的那匹馬馬槽下面壓在一張白紙。
把白紙抽出來,只見上面寫着一行小字。
‘我已北去,勿念。雲歌留。’
除了落款,只有六個字。
我已北去,勿念。
看到這張紙上寫的是什麼的時候,蘇錦夏就皺起了眉頭。
“胡鬧!”
這死丫頭當真是胡鬧。
竟然偷偷摸摸的跑去了邊境。
早前她曾問過雲歌這丫頭有什麼夢想,還記得這丫頭連想都沒有想就脫口而出說她想報效國家,上戰場殺敵。
可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去了。
要是再過兩年,這丫頭要去上戰場,她自然不會有意見,更不會鬧。
但是現在絕對不行,她纔多大啊。
上戰場,都不夠挨別人一槍的。
“她走了多久了?”
看到這張紙條,蘇錦夏怒斥一聲,然後看向山子問道。
語氣並不好,山子聽此,嚇了一跳,但還是開口回道:“有一個多時辰了。”
一個多時辰,估計早就跑遠了。
不光是跑遠了,爲了避免他們去追,她選的肯定是小路。
這追看來是追不上了。
看來她要回去寫一封信,趕緊派人去給雲自在送去,讓他把雲歌這丫頭給弄回來。
想到此,蘇錦夏不再多留,跟蘇志山打了一個招呼就去了醫館,立馬寫了一封信,找個人跑腿去信給送到縣裡。
縣裡有驛站,拿着她的身份令牌,很快信就會被送出去。
希望雲自在能早早看到這封信,把雲歌給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