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是欺騙我!”苟熊看蘇黎久久還未脫,哀怨的聲音又飄了出來!
蘇黎回過神來,看到她這模樣,有種打個雷劈死他的衝動。
“阿黎,既然你不願意就算了,我也不能勉強。”說罷,轉身落寞的離去。
心裡卻在數着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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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黎心裡猶豫不決,這晴天大白日的,就要做這種事,怎麼拉得下臉來,難道他就不燥得慌嗎?
到底是哪個混蛋說的,古人很保守?
就在苟熊數到二十之時,衣袖就被蘇黎拉住了:“好了,不過你要閉上眼睛才行!”
深呼吸半晌,蘇黎才大着膽子說出這句話。
一會兒先去穿件肚兜再來,早上爲了貪圖省事,大熱天的,也沒穿。早知道就穿了,反正就相當於現代的吊帶背心就成。
“好!”聽到蘇黎答應,苟熊樂得屁顛屁顛的,要自己閉上眼睛那還不簡單?反正一會兒還得睜開。
蘇黎一陣翻箱倒櫃之後,終於找了一件像樣的,快速穿在身上。果然就是要這樣穿舒服,這大夏天的,全身都包緊了,能不熱嗎?
要不是怕外婆在家會看見,真想把衣袖和褲腳剪了,當短袖短褲穿算了。
“阿黎,好了嗎?”身後傳來的聲音,令他疑惑不已。阿黎這是在做什麼?怎麼還能聽到櫃子的聲音。
“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蘇黎這會兒正躺在牀上,搖着一把蒲扇,好不愜意。
苟熊轉身,看直了眼睛。只見蘇黎斜躺在牀上,一件紅肚兜,貼在白皙的身上。手裡拿着把蒲扇,隨着她扇熱的過程,一上一下的搖晃。
畫面感太強,導致鼻腔一股熱流往下冒。
看到再次噴碧血的苟熊,蘇黎暗暗好笑。忍不住出聲道:“相公,你流鼻血了!”
苟熊仰頭捏着鼻子,眼睛卻不忘直直地看着牀上的嬌妻,拼命的咽口水。
“相公,我看今日還是算了,你自便,我剛好有些困了!”昨晚一宿沒睡好,看來今天就這樣吧,自己剛好可以補眠。
好在早上的時候,又讓他看了一些樹枝鋪在屋頂上,這會兒屋子並不是那麼的熱。
“好,你先睡你的!”苟熊說罷,轉身出了屋子。不行了,這鼻子怎麼又流血了。
等鼻子止血後,再來他做他的。
聽到苟熊的話,蘇黎有些疑惑,但因爲太困,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就睡了過去。
蘇黎是被熱醒的,總覺得有東西在騷擾她睡覺。這大熱天的,渾身熱的緊。
“阿黎,你醒了嗎?”苟熊的聲音,在耳旁傳來。
睜開困頓的眼神,看着身旁忙碌不停的苟熊,蘇黎有些愣住,反應不過來。
“阿黎,看來你醒了,那我們就努力要個孩子吧!”說完,獨自偷笑。
看到苟熊的鼻腔下,還有一絲的紅色痕跡,頓時搖搖頭。
罷了,要就要吧,反正也成親了,顧忌那麼多做什麼?
想到這,翻身將他反壓下去,看着他的眼睛,道:“相公,不要亂動哦,我問你幾個問題,要乖乖回答!”
“好,你說!”苟熊疑惑地點點頭。
“相公,我美嗎?”
“美,阿黎最美了!”
“相公,我好嗎?”
“好,我的阿黎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相公,你會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吧?”
“嗯,此生此世,我苟熊只有阿黎一個妻子,一個女人!”
“相公,這裡、這裡、這裡都是我一個人的,要記住了哦!”
隨着蘇黎手指劃過眼睛,嘴脣,喉結,手,按着順序捋了下來。
苟熊拼命地嚥着口水,沙啞地聲音連連應道:“我苟熊,整個人都是屬於阿黎的!阿黎,你就放心吧!”
看着面紅耳赤,頭冒汗滴的苟熊,蘇黎偷笑不已。然而不等她笑完,就被眼前的男人反被動爲主動了。
玩火自焚的結局很嚴重,這天下午,白尖和黑背一直不斷地聽到主人的房間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叫聲和低吼聲。
兩隻狗,用爪子捂了捂耳朵,當做沒聽到。
太丟人了,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做這種事,真的好害羞哦!
沒聽到,它們什麼都沒聽到。不過它們知道一點,很快的,就會有小主人了!
“起開,熱死了!”蘇黎拼命的喘着氣,一把將苟熊踢開。
這個臭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腹黑了?都算計到自己頭上。現在真的是連渣渣都沒了,連胳膊都擡不起一絲的力氣。
苟熊將手輕輕地放在蘇黎的肚子上,道:“阿黎,說不定這裡已經有我們的孩子了!”
一想到這孩子會奶聲奶氣的叫自己爹,苟熊的內心就一片柔軟。
最好這孩子是個女孩,長的像阿黎那麼漂亮,那此生就滿足了。
蘇黎頭冒黑線,撇了撇嘴,表示不說話。這傢伙不會是想要孩子想瘋了吧?
這身子才15歲,這要孩子不知道會不會太早了?罷了,順其自然吧。只要有他和外婆在身邊,自己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也許,真的會有孩子也說不定,畢竟現在是排卵期,說不好,還真有了!想着,想着,逐漸進入了夢鄉!
翌日清晨
蘇黎是被餓醒的,昨天連晚飯都沒吃,這會兒肚子餓的咕嚕嚕作響。
“阿黎,肚子餓了嗎?你等着,我去做飯!”苟熊早早便醒了,看着懷中的人,枕着自己的胳膊,好眠,不忍心打擾。
看到她醒過來,邊穿衣出去做飯去。
今天還得進山,早點走比較好,還好現在才卯時,應該來得及。
“相公,你這要帶什麼東西去嗎?咱們去幾天?”蘇黎的聲音從屋內飄了出來。
這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上山,還是深山,真不知道要帶什麼。對了,那深山夜晚溫度應該比較低,帶件厚衣衫。
還有要有個水壺,裝水用。對了還要帶一些油鹽之類的,到時候吃東西肯定是要烤着吃。額,還是去廚房看看吧,一會兒做些貼餅子帶着也成。
“阿黎,你怎麼來了?”苟熊正在廚房裡貼餅子,剛纔蘇黎的話,他壓根就沒聽見。
“餅子多做一些,咱們要帶些去山上。對了,要去幾天?我們都要帶什麼東西?”蘇黎慌慌張張的,帶着些小激動。
總感覺這是要去蜜月旅行一樣。人家都是去什麼海邊之類的,她直接去森林,感受大自然的魅力。
“我就不用了,這到夜晚,比較寒冷,你看看帶件厚的可以披着。其他的東西,什麼水壺之類的,拿個揹簍,裝着,我帶把弓箭和柴刀就好。”
往日裡進山,哪有那麼複雜,揹着一把弓箭,左垮掛着刀,右垮掛着水壺和貼餅就可以出門了。
“哦,好,那我去準備準備!”蘇黎蒐羅一圈之後,決定帶上家裡最大的揹簍,這樣看到野果子,也能摘些回來,沒準還可以釀酒或者做果脯或者水果醬。
吃完飯,讓黑背留下看家,等着外婆回來。兩人帶着白尖,往深山走去。
“相公,這裡真好,空氣都是香的!”蘇黎一想到茂盛的森林,心情不由大好。
“傻瓜,不要走那麼快,慢點,要不一會兒你累了走不動,看你怎麼辦!”看了一眼此時顯得有些嬌憨的蘇黎,苟熊的眼中溢滿了柔情。
“走不動了,有你揹着,怕什麼?”蘇黎笑呵呵的,一蹦一跳往前走去。
村長家
“村長,水田裡已經沒水了,河裡的水也不多了,這可怎麼辦?”有幾個年長的村民,看到這情況,擔憂不已。
早在幾天前,村長在祠堂已經開過會議了,說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村民們一直都不重視,覺得沒什麼。
可現在已經不得不重視了,村裡公共的井水,水位下降了一半。這河都露出不少河牀了,水田裡已經徹底沒水,可太陽還這麼大,這可怎麼辦?
“前段時間,不是和你們說,讓你們做準備了嗎?”黃春輝雖然知道,村民們可能會漠視,但沒想到都現在了,纔來和自己說這個問題。
“這不是想着會下雨嗎,這大夏天的,怎麼可能不下雨。可這夏天都過了,也早就入秋了,再過幾天就中秋節了,怎麼還一直這麼熱也不知道。
已經有好些人地裡的莊稼都快要枯死了,這可怎麼辦?村民們急得不行,派我們幾個做代表,想問問村長你是否還有其他的辦法。”
作死了,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那十幾年前,也有過這樣一個情況,那年真的餓死渴死了好多人。
“你通知下去,一刻鐘後,在祠堂開會!”這些愚蠢的村民,每次都要等待火燒眉毛了,纔來着急。
得好好想想,到底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了,哎!
“好,謝謝村長!”幾個年長的村民,聽到這話,飛快的跑出去,互相告知。
黃李氏聽到孩子爹的嘆息聲,連忙走出來問道:“怎麼了?這一大早的就在那嘆息!”
黃春輝看了一眼媳婦,道:“如今看來旱情越來越嚴重,村裡的水井,現在水位只剩下一半。水田已經開始乾裂了,河裡的水位也降低了一大半,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黃李氏沉思了很久,道:“我在苟熊家,看到他們家的水是從山上引下來的,用竹管引。我想咱們也可以讓村民這麼做。我們梨花村這附近也有幾座大山,不怕找不到水源。”
“嗯,這個是個法子,不過是下下策。那山離我們村還有一定距離,不想苟熊家,是那麼的近,要從山上引下來談何容易!
要砍多少竹子,才能引到各家各戶?這也是個問題。我看要不這樣,先讓村民們現在開始存水,能存多少是多少。實在不行,咱們在去山上引水,你覺得怎麼樣?”
黃春輝有些頭疼,雖然他知道,最後從山裡引水的機率比較大,但那後面的山,沒幾個人熟悉地形。
加上這引水,他們也沒技巧,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弄。等實在不行的時候,再去請教他吧。現在梨花村的村民,還真的沒什麼臉面見他們夫婦倆。
梨花村祠堂
“你說這村長真的會有法子嗎?”
“不會像十幾年前那樣,渴死大家吧?”
“呸呸,烏鴉嘴,這話能說嗎你?大早上的!”
“老天真是不開眼,都不讓老百姓好好過日子。”
……
黃春輝走近屋子之時,聽到各式各樣的議論聲,輕輕的咳了咳。
衆人看到村長來了,瞬間有了主心骨,安靜了下來。
“想來大家都知道情況了,之前開會時,就說過,讓大家做預防,不知道你們在場的人中,有人聽我的話,去做嗎?”
衆人期期艾艾地,你看我,我看你。半晌之後,只有一個王林氏和蘇劉氏舉起了手。
看到還有兩個人聽自己的話,黃春輝心裡感到稍稍的安慰。
“你們兩個說一下,你們都是怎麼做的?”
王林氏先開口了:“我將家裡所有的缸子都空了出來,用來儲存水,不過糧食也存了一些。這糧食現在不存,到時候雖說有水也沒法子吃。但聽說過一句老話,大旱之後,必有大澇,因而存了一些,僅夠一家人吃的罷了。”
黃春輝點點頭,這道理他也懂。隨即眼神又看向蘇劉氏,詢問她的意思。
“我家的更是簡單,原本家裡的糧食還是有些,就不用存了,至於水,和王林氏一樣,在家存了一些。不過也不知道,等真的大旱了,能維持多久?”
衆人聽到兩人既存糧食又存水的,臉上感到一陣火辣。
這婦道人家都能想到,做到的事,爲何自己卻不以爲然。
“那你們的田地現在呢?”黃春輝現在可是聽說了,有不少人的水田都幹了,一滴水都沒有。
“水田現在空着,不過地裡倒是種了一些耐寒的。這大熱天,長的也很快,估計真的大旱之時,也是能收穫的!”
王林氏說出了自己家的做法,得到蘇劉氏的同意。
“我家也如王林氏家的一樣,水田都還空着!”
蘇青走了,不知道還回不回來,現在自己是家裡的主心骨,在沒有蘇青的情況下,自己必須得挑起大梁。
“你們聽到了嗎?這兩個婦人能做的事情,爲何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卻做不到?你們不覺得害臊嗎?”黃春輝環視了一圈,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村長,現在都這樣了,你說要怎麼做吧?”底下已經有人着急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啊,還是先說一下怎麼個解決法吧。
“你們現在可以學着他們這樣做,能多存水就多存。另外,咱們能想到的,其他的村肯定也能想到。現在開始,我們村的井一定要派人保護起來。裡面的水,準備其他村的人來要。”
梨花村只有一口百年老井,也是村民們平日裡取水的地方。
“另外,河裡水位雖然下降了,但還有些水,你們想辦法在家裡多儲存一些。每日裡家裡水滿了,用桶裡的水,用完馬上滿上,用另外一桶。這樣確保水的新鮮性,否則都放在那不動,放久了,也會臭,知道了嗎?”
媳婦說,這是苟熊家的做法,想來那兩個孩子是聰明的,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放眼這梨花村,有哪個人有他們來的有遠見!
“是,聽到了!”村民聽到這,心裡不由的又燃起希望。
田裡沒種植就沒種植,總比種了死了來得好。不過那些家裡窮的,一聽到這,瞬間如打了霜的菜似的,蔫了。
家裡本來就窮,種植的那些,還不夠餬口。可現在要地空在那,着實難受。
“村長,我看那苟熊家的水很多,等我們沒水的時候,去他們家要不就行了?”說這話是苟大福,那天他將苟熊家徹底的逛了個遍,對於他家有多少存水的東西,只要是明面上的,他都一清二楚。
“我說大福,那苟熊也是你的侄子,你怎麼能說的出這種話來?他家那天是水多,但你怎麼不想想他是成親的時候用的。
他家哪來那麼多裝水的東西?還不是找我們借的。你這話說的就不厚道了,好歹你還是他的大伯。”
黃春輝現在對苟熊越發的同情,怎麼竟是有這樣的大伯,還不如沒有呢。在缺水的情況下,自己不想着花錢買桶買缸存水,就想着去別人那邊要。真是可笑至極。
苟大福摸摸鼻子,不熟話。這村長的立場很明顯,站在苟熊那,呸,他會不知道那水桶是出自誰的手嗎?好意思說那是他借給苟熊的。
要是以前苟熊沒娶蘇黎也就罷,但如今他娶了蘇黎,自己要他幫忙做幾個桶的可能性,幾乎是零。真是該死,要是沒有蘇黎這個女人存在就好了。
黃春輝還不想說最後一個法子,他知道說出來後,那現在村民都不去做準備了。那法子是下下策,希望在那之前,老天開眼,給下雨了。
荷花村
“娘,你要不就在家多住幾天吧,家裡的東西還得你幫忙指導一下。”蘇黎的大舅對於娘這樣關心自己的家,很是感動的同時,又有些愧疚。
他和二弟都知道,如今家裡的人口越發的多了,娘爲了給自己家藤個房間出來,便去外甥女那住了。
可儘管如此,娘還是很擔心自己一家,有什麼事,都是特地的趕回來,和他們商量的。
“是啊奶奶,你就在家裡住幾天吧。我們也好久沒怎麼見到你了,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這小寶都想太奶奶了呢!”
劉林氏聽到這話,心裡很是窩心,但一想到苟熊家現在無人,便搖搖頭。家裡現在有很多重要的東西,阿黎和苟熊也去打獵了,家裡必須要有人看着才行。
要是有個小偷小摸的進去,到時候可怎麼辦?那裡頭的東西,很多都是她娘留下來的物品。
“不了,你們要是想我,就過來看我吧。我和你們說的話,都記住了嗎?趁着太陽還不是太大,我得走了。”
“知道了娘(奶奶),你路上小心點,有什麼事,找個人回來,捎個口信。要是大妹做的過分,你說一聲,看我們怎麼收拾她!”
“知道了,你們回去吧,我走了!”劉林氏說完這話,匆匆忙忙地又走了。
不是說她有銀子不給自己的孩子。只是那些東西,本都不該屬於他們家,這是她當初留下的,自己只是物歸原主罷了。
這些年,已經虧欠阿黎太多了,雖說就算自己用了那些銀子,她也不知道,但心裡過意不去。百年後,也無臉面對地上的人。
蘇豪看着沉默的爹,有些慎得慌。但還是忍不住說道:“爹,我明天就要開考了,你在這等我嗎?”
蘇青第一次認真地看着自己的兒子。他和自己長得還真的不像,年輕時候的自己,多好。可這個摸樣,也不知道長得像誰。
罷了,父子一場,今日就再次別過吧。
“你好好考試,爹等你的好消息。不過爹有事要先走,不能在這等你了。你要加油,爲我們蘇家光榮耀祖。”
黎兒,黎兒,你真的不要爹了嗎?看到這個兒子就想到蘇黎,更想到他們兄妹兩人欺負蘇黎的樣子,心裡恨得直咬牙。
要不是他是自己的兒子,蘇家要延續血脈,早就殺了他了。
以前自己以爲,只要他們欺負了黎兒,自己不去管教,到時候她傷心難過之時,自己去安慰安慰,當然就能加深她對自己的依賴。
以前一直以來都好好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她和苟熊是青梅竹馬沒錯,但對自己的依賴,遠遠比苟熊來的大。爲何,爲何變了,她寧願要嫁給苟熊?
反倒有兩次看到自己的眼神都變了,用懷疑的眼神看着自己,這怎麼能接受得了?
明明只要自己輕輕一叫她,都會乖乖聽話的。爲何後來她眼裡有對自己濃濃的失望?是不是隻要沒有了苟熊,她就會回到自己的身邊?
想到這,蘇青起身,離開了客棧。蘇黎,只能是他的!
得不到娘,就用女兒代替,多正常。父債子還,母債女還,不是嗎?
更何況自己呵護了那麼多年了,要放手,怎麼可能?都是蘇劉氏,要不是她,現在黎兒就是自己的了。
蘇豪看着爹一身陰翳地走了時,渾身忍不住抖了抖。
黃文俊獨自坐着馬車,快馬加鞭的去凌霄城考試,剛到凌霄城,洗漱完畢,就看見原來的同窗,三三兩兩的在書店裡聚着。
“怎麼了?”剛洗淨了一身塵土,換上青衫的黃文俊走了過去,對着同窗問道。
“你看,這也有扇子了,不過我問了,像這樣山水畫的扇子,一把要五兩銀子。真是貴,你看看這畫的還沒有我們在鎮上買的好!”
黃文俊看到同窗拿起一把扇子,展示給自己看。
“偷偷告訴你,像這樣的扇子,在這凌霄城屬於貴族所有。尋常百姓家,別說買了,連個普通的扇子都貴的緊。
這樣的有畫,有題字的扇子,是身份的象徵!”
同窗神秘兮兮地附在黃文俊的耳旁說道。
黃文俊仔細地看了一眼那畫扇,做工和那紙,確實都比在百花鎮的來的好。但那題字和畫的意境,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不過自己曾經花了一兩銀子,要了一把做工精緻的扇子,比這個賣五兩的不知道好多少倍。
想了想,便拿了出來,給同窗看。待展開,只見一個人坐在一棵樹葉快要掉落的屬下,翹首看向遠處煙霧繚繞的山。詩詞爲“無題”,有同窗看到那詩詞,大聲唸了出來。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爲探看。”
“好詩,好畫。不知道黃兄什麼時候得到這樣的一個寶貝?”書店裡的人,都是這次趕考的各地秀才,聽到這詩詞,便都圍了過來。
“呵呵,這是一個朋友相送的!”要是這裡的人,願意和自己定這樣的扇子,回去後,自己也有藉口和那女人接觸了吧?
想到這,黃文俊的眸光閃過一絲自嘲。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如此的在乎她了?明知她成親了,卻還期待着能和她見見面,哪怕是說幾句話都好。
“可以賣嗎?我想要一把類似這樣的,不知道是多少銀子?”在凌霄城,最不差的就是有錢人,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都會想擁有。
況且擁有這樣的東西,帶出去吟詩作對時,也有面子,不是嗎?文人的扇子,不是用來扇熱的,是用來附和風花雪月的。
就在黃文俊爲蘇黎的扇子在做各種推銷,試圖以後和她有光明正大的聯繫時,她和苟熊早已到了深山。
“阿黎停下來歇會兒吧,別累壞了。這早就過了午時了,你也不覺得餓!”苟熊上前,拉住蘇黎,不讓她亂走。
這深山野物多,可能下一秒都會斃命的東西,到處都是。這丫頭怎麼就不怕,還到處亂走呢。
白尖看到主人都停下來了,頓時搖搖尾巴,汪汪叫了幾聲。
“歇會兒吧,要是累了,靠在我懷裡。我等等帶你去找洞穴,我原來打獵沒回來時,都是住在那的。”走進了深山,才能明顯的感到,這野物多了起來。
一會兒得去挖個陷阱才行,既然阿黎也都來了,那就多呆幾天吧,等獵到大東西后,再回去賣掉也可以。
“真的嗎?那吃完東西,我們去看看吧!”蘇黎對於天然的洞穴,一直都很好奇。在現代時,她可是愛到處走走,看看。可這古代的天然洞穴,她還真是沒見過。
在現代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人工鑿成的,沒個看頭。不過聽說了,那洞穴裡,一般不是住着想虎、蛇之類的嗎?
“吃慢點,別噎着,來喝點水!”看到狼吞虎嚥的嬌妻,苟熊拍了拍她的後背,隨即將壺水遞過去。
都怪自己太粗心,都午時了,還沒讓她吃飯,這要是噎着了,可怎麼辦。
“好了,咱們走吧!”一會兒還是先到那洞穴躺會兒吧,走了一早上,這兩條腿還真是痠疼的緊。
等歇夠了,看看有沒有什麼人蔘,何首烏之類的。最好還要有個什麼野果子,這樣可以用來釀酒。
“好,你先坐下休息一下,這裡到洞穴,大概還有半個時辰的路程。”苟熊看到蘇黎不斷揉着腳,就知道這丫頭的腳估計是起泡了。
三下兩除二,吃完了手上的餅,隨手扯了一把能草擦了擦手,走到蘇黎的跟前蹲下,道:“阿黎,你把這弓箭放揹簍裡,我揹你去。白尖,你在前面帶路,走安全的那條路,知道嗎?”
看到眼前寬厚的肩膀,蘇黎覺得好有安全感。背起了揹簍,爬到他的背上,深吸了一口屬於他的男人散發出來的安全氣。
有那麼一刻,蘇黎希望他能揹着自己,永遠的走下去。而這條路沒有盡頭,沒有分叉路,那該多幸福!
後來的時候,每當蘇黎想他時,看着小肉包的臉,就忍不住偷偷地哭了起來。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苟熊依稀能感覺的到,身後的嬌妻,已經熟睡,輕輕笑了笑,擡着腳步,堅定不移的朝前走。
森林裡比其他的地方,要舒服上很多。蘇黎睡的不止今夕是何夕,口水都低落在苟熊的肩膀上,還絲毫未知。
到了洞穴,苟熊將蘇黎輕輕放下,改摟在懷裡,將後背上的背後取下,放在石牀上休息。又拿出她帶來的厚衣衫,披在她身上,吩咐了一聲白尖看着她,自己拿上弓箭和柴刀先走了出去。
晚上就在這過夜了,他得去拾些柴火回來才行。順便看看,能不能順手獵一些野物回來。
蘇黎感覺自己坐在一片白的想棉花的雲團上,有兩個穿着紅肚兜的小奶娃,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伸出手,咿咿呀呀的叫着。
“你們是誰?你們的娘在哪呢,怎麼你們在這呢?”看到這兩個小奶娃,不知爲何,蘇黎的心一片柔軟。
穿着紅色小肚兜的小奶娃們,肉嘟嘟的小臉上,笑起來有一個小小的酒窩,紅撲撲的臉上掛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紅紅的嘴脣不止何時,在作者吸允的動作,好像肚子餓了似的。
不知何時兩個小奶娃爬到她的跟前,直往她的懷裡鑽,想來是餓了。
蘇黎伸手摸了摸他們那嫩嫩的皮膚,只見他們不哭,反倒對着她露出了無齒的笑容。柔軟的小手,緊緊的抓着她的衣襟,在她的懷裡笑得好不開懷。
“小寶貝,你們的娘在那呢,爲什麼你們在這裡,告訴阿姨好不好?”蘇黎的心,此時軟的一塌糊塗,要是自己有個孩子能像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該多好啊!
不知道兩個小孩玩了多久,有些困了,蘇黎就一直在旁邊陪着他們。突然聽到一聲狗叫聲,就在耳旁似的。兩個小孩好似被驚醒,瞬間哭了起來。
“小寶貝,別哭了,你們哭的阿姨心疼!”蘇黎有些手忙腳亂。
可兩個孩子好似沒聽到一般,反倒越哭越大聲。
慢慢的,蘇黎發現這兩個孩子正在逐漸的透明化,她伸手想要抓住,奈何怎麼都抓不住。猛然間,兩個小奶娃同時叫了一聲:“涼……”手伸得很長,好像要抓住蘇黎一般。
“小寶貝,不哭了,不哭了。”蘇黎努力地跑上前,只能抓到一個小奶娃的手,另一個卻消失不見了。
只聽懷裡的小奶娃苦惱着:“涼,梅……涼,梅……”
“好了,乖乖,不哭,不哭,乖……”對於消失的那個不怎麼苦惱的小女孩,蘇黎的心,猶如被人掐過一般,疼得難以呼吸。
“阿黎,醒醒,醒醒,怎麼哭了?”苟熊一回來,就看見嬌妻閉着眼睛在哭,頓時驚嚇不已。
這不會是中邪了吧?怎麼一直都叫不醒,還在哭。
“阿黎,阿黎,快點醒醒……”苟熊不明白,爲何人叫不醒。
白尖看到女主人的眼淚,不知道爲何也跟着嗚嗚嗚的哭泣。
“白尖,快叫,大聲叫,把她給我叫醒。”聽說狗能看見不乾淨的東西,大聲叫的話,就能將那些東西驅趕走。
白尖看了一眼男主人,他心裡怨恨,主人怎麼能不懂呢,女主人在傷心,在安慰小主人呢!
“快點叫,必須把她叫醒!”苟熊急了,衝着白尖大聲吼叫。
隨即抱着蘇黎,輕輕的搖晃:“阿黎,你快醒醒,你要是不醒來,留下我一個人,該怎麼把?
我好不容易纔娶了你,如果你醒來,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什麼都告訴你。阿黎,只要你醒來,求求你了,快快醒吧!”
蘇黎在夢裡,抱着哭鬧不已的小寶寶,耳旁卻傳來苟熊低落的聲音。那聲音聽得她心疼,但看了看懷裡的小寶寶,又捨不得放下。
“涼……梅……”小寶寶哭到最後,不停得打嗝,蘇黎又拍了拍他的後背,不停的安撫,可好像不怎麼管用。
這時猛然間聽到白尖一陣劇烈的吠叫聲,蘇黎瞬間自夢中清醒過來。
看到蘇黎醒了,苟熊鬆了一口氣,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
“太好了,阿黎你終於醒來了!”一種失而復得感覺,令苟熊激動的全身顫抖。
“小寶寶呢,小寶寶在哪裡?”蘇黎茫然的睜開眼睛,反應不過來,前後左右的找小寶寶。
剛剛他明明在自己的懷裡的,怎麼就不見了呢?
白尖看到這情況,就知道女主人還沒自夢中徹底清醒過來,又大聲的吠叫了幾聲。
看着蘇黎逐漸清醒過來的眼神,這才停止叫喚。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蘇黎才知道自己剛纔做了一場夢。可是那夢好真實,真實得她的心會痛。
“相公,我剛纔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兩個小寶寶,穿着紅色小肚兜,一男一女。男的活潑一點,女的很安靜。可是後來那女寶寶消失了,都怪我,沒有將她抱住。我還沒來得及好好的抱一下她,就不見了。”
蘇黎的雙手緊緊的揪住苟熊的衣襟,述說自己的夢境。
“阿黎乖,沒事了。都怪我不好,這幾天,天天和你說寶寶的事情,讓你壓力大成這樣。阿黎你打我吧,你別這樣了。寶寶不着急,等你想要了,咱們再要,腰不好?”
苟熊有些慌了,難道是這幾日,自己給阿黎太大的壓力了,她才這樣嗎?真是該死,明明知道她現在還不是特別想要孩子的。
“相公,咱們要個孩子吧,我就要那個小寶寶!”突然蘇黎的眼神,異常的堅定。想到夢中那小寶貝的模樣,心就軟的一塌糊塗。
白尖疑惑地看了女主人一眼,女主人要小寶寶,只要一個?
苟熊點點頭,道:“好,都聽你的。不過你先下牀來,把這野雞處理一下,晚上咱們就吃這個了。這會兒天還很亮,我陪你出去走走吧。今晚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帶你去打獵。讓你看看你相公我的打獵技術!”
苟熊對於自己的打獵技術,很是得意。明兒一定要好好秀一把給阿黎看看。
“好!”蘇黎有些昏昏沉沉的,想着出去走走也好,會精神點,也不用再一直想着那寶寶了。
劉林氏回到家裡,看見黑背趴在院子樹下,家裡一個人也沒有,頓時瞭然。只是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去幾天。
罷了,先把後面的菜地給澆了再說,這家裡的東西,檢查看看,有沒有少了。
黑背看到主人回來了,叫了兩聲,看到劉林氏點點頭,邊轉身出去覓食去了。這麼久了,肚子都餓得不行,好在這老主人回來的還算早。
劉林氏從門框上找到了鑰匙,開了門進去,看到屋子收拾的很乾淨,不由的點點頭,拿了水桶,轉身去了菜地。
這太陽依舊那麼的大,曬的人烤的慌。這一路回來,看到不少田裡的東西,都枯死了。梨花村旁已經有幾個村的河開始看乾枯了!
希望老天開眼,早點下些雨,別再讓百姓受苦了。
這一路回來,已經遇到不少人,連水都要喝不起,在各處討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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