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蓮香原還想着是什麼急要的事情,可聽芳姐這麼一說,她是又好笑又生氣,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呀。
“芳姐,你都聽誰說的,完全沒影的事。白大哥和承南王搶女人?搶誰了?”
芳姐原本不信,可昨天聽了外面的人在說,是有頭有眼的,時間地點都能一一對上,芳姐不由留了個心,再加上這幾天坊間什麼樣的傳聞都有,都在說這舞弊的事情,芳姐知道顧蓮香這幾天都在忙白惜安的事情,想着不管聽來的東西是真還是假,怎麼都和顧蓮香說說,萬一要是真的怎麼辦?
拉着顧蓮香進了屋,關上門,芳姐坐到顧蓮香對面,沉聲道:“外面都說安哥兒和承南王爲了春花樓的一個粉頭大大出手,雖說承南王地位顯貴,可因爲那粉頭更喜歡安哥兒一些,所以承南王最終一點便宜也沒佔到。”
顧蓮香擰着眉,臉上神色也不太好。沉默片刻後,這傳聞也太離譜了吧?白惜安雖然長的帥,可也沒帥到讓粉心倒貼的地步吧。呲笑了聲,她問:“那粉頭長的怎麼樣?”
“傳聞說是國色天香,沉魚落雁。”
“哦,天仙呀。”顧蓮香笑道,“白大哥不是那樣的人。”這傳聞可真真是亂,白惜安要真是愛美色的人就不會看上她了,那吳四小姐可比她漂亮多了而且還是吳太保的愛女,如果白惜安娶了吳四小姐進門最少能少奮鬥二十年,去寵愛個粉頭,白惜安是豬腦子?
顧蓮香是越想越可樂,這事可真是她這幾天聽到最好笑的事情了。她道:“芳姐,你又不是不認識白惜安,他可沒那麼大的才氣讓個粉心傾心倒貼。那粉頭又不傻,怎麼可能會舍了承南王去愛白大哥?真真可笑。”
芳姐自然是不信,道:“安哥兒不是那種愛逛窯子的人,那樣的髒事自然不是真的。我當初聽了那樣的傳聞,恨不得立馬把那些胡說八道的人給扯出來狠狠扇上幾個耳光才解氣,可後來我一想,這話雖然說的難聽,可是卻透着奇怪。”
“哪裡奇怪?”顧蓮香問。
芳姐道:“安哥兒自然是不會去爭粉頭的,不過前些日子你不是和我說在街上見到王大少王清修呀,那人當時不是和崔小國舅在搶粉頭嗎?那件事一開始倒也在街頭巷尾傳了兩天,可緊接着就變成安哥兒和人搶粉頭了。你說,這事情奇怪不奇怪?”
芳姐這一說,顧蓮香頓覺事情不是她想象的簡單,仔細一想,這傳聞傳的時間也太湊巧了,白惜安一出事這坊間就有這樣亂七八糟的傳聞,雖然也有開玩笑的成分在裡面,可是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對此時身處大牢裡的白惜安可是百害無一利的。
是有心還是無意湊巧了呢?
顧蓮香擰着眉頭,總覺得芳姐和她說的這事似乎有什麼意義在裡面,好像應該有什麼東西,可是她仔細想了想,還是沒有半點頭緒,到底是不是她多心了呢?
芳姐見顧蓮香是愁眉不展,有心想安慰她幾句,可是這話到嘴邊,總覺得這說出來的話乾巴巴的完全起不到安慰人的作用。可是見顧蓮香不開心,芳姐這心裡也着實難過。
暗地裡輕嘆一聲,芳姐道:“對了,過兩天我爹和二牛從莊上回來,說要好好請吳大娘和你們兄妹倆吃頓飯。”
顧蓮香道:“都是一家人,五叔回來應該是我們請他纔對。”
芳姐道:“誰請誰不一樣呀。剛哥兒這陣子身子不好,吳大娘要忙着照顧剛哥兒,還是來我們家吃現成的好。”
顧蓮香也不是那種嬌情的人,道:“成,反正去我們那和在這吃都是一樣的,一會我回去和我娘說說,等五叔回來咱們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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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呀,就說定了。”
顧蓮香小坐了一會,便起身說要家去。
芳姐拉着她的手道:“安哥兒的事情一時半會不容易解決,你也別太操心,昨天譚二少讓人帶了話給我,說這陣子他不方便去府上看你,不過一有什麼消息他就會打發人來和我說,有什麼動靜我會立馬去找你。”
顧蓮香不無感慨的道:“好姐姐,我現在也不求別的,只要人好好的回來就成,別的真的不敢想。既然金眼雕這樣說了,那不少得往後的日子就要麻煩你了。”
“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不就是求一家人能開開心心在一起就好呀,我們都希望安哥兒能平安,你呀,顧着自己就好。”
顧蓮香嗯了一聲,和芳姐說了幾句便出門坐馬車準備家去。
馬車從前倉坊出來,走了一會,忽聽車外有人叫了幾聲,如雁打起車簾往外看了眼,然後回頭對顧蓮香道:“夫人,是明德院的唐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