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狠狠的瞪了萍姐一眼,錄小璐對錄嘯天一笑,說道:“爺爺,別跟她們一般見識,龍哥哥說過一句話,誰不服,就打,一直打到他服爲止!”說話間,錄小璐挽了挽衣袖,一副要親自出手教訓萍姐的樣子。
聽到錄小璐的話,方雲龍不由撓了撓頭,這個小丫頭,還真是很難跟自己達成默契,難道她就一點也看不出來,他之所以攔下錄嘯天的攻擊,並不是他口中所說的理由,而是想爲彩虹門開脫,完成彩虹門的願望嗎?這小丫頭,頭腦未免太簡單了,竟僅僅從話語的表面意思來理解,以爲錄嘯天對元嬰初期修士出手,有失他大修士的身份,所以應該由她這位元嬰中期修士出手,好好的修理一番萍姐。
不過錄小璐的魯莽行動還是被阻止了,阻止她的不是別人,正是方雲龍另外兩位妻子,冰雪聰明的智慧女師苗睿語和跟錄小璐有着母女感情的豔情仙子若琴。這兩位美女可不是胸大無腦的主,她們兩人的智慧,在內外法天原都赫赫有名,見到方雲龍攔下了錄嘯天對萍姐的出手,便若有所思了,待聽到方雲龍的話,兩人對視一眼,當即便明白過來,方雲龍是打算要幫助彩虹門了。
雖然不知道方雲龍跟彩虹門,跟那位溢彩仙子或者萍兒有何關係,但苗睿語和若琴卻知道,必須幫助方雲龍,在不讓錄嘯天失望難受的情況下,解決眼前的事情。不想,兩人還未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來,錄小璐便跳了出來,說出那麼一段話,這讓兩人哭笑不得,連忙將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要跟萍姐一戰的錄小璐拉了回來。
“小璐!”若琴嬌嗔一聲,低聲對錄小璐說道:“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咱們身爲女人家,不要隨意插手,讓雲龍處理就行了。”
錄小璐小嘴一噘,不服氣的說道:“那怎麼行呢?龍哥哥攔下爺爺的出手,是覺得爺爺對這個小丫頭出手有份,可龍哥哥也是大修士啊,比爺爺的實力還要強,讓龍哥哥處理,豈不是一樣讓龍哥哥失了身份嗎?小璐這可是爲龍哥哥着想,爲何要拉住小璐?”
若琴哼了一聲,小手輕輕拍了拍錄小璐美麗的後背,低聲道:“小璐,切莫亂講,雲龍會處理的,再者,咱們是雲龍的妻子,就算要出手,也只有雲龍出手,怎會輪到我們呢?好了,小璐,老老實實的不要亂動。”
雖然心頭仍然還有些疑惑,想不明白,但聽到若琴如此嚴肅的跟她說話,錄小璐便乖乖的站在了一旁,閃爍着明亮的眼睛,緊緊的盯着萍姐,似乎在說:“小丫頭,這一次算你走運,等有機會再修理你!”
錄小璐只是一個小插曲,方雲龍能夠感到錄嘯天目光中的疑惑,可是這件事他又無法明說,總不能說他跟萍姐有過一夜之緣,所以讓錄家手下留情!可是不這樣說的話,該用什麼理由幫助彩虹門,幫助萍姐渡過難關呢?
其實,單單跟萍姐的一夕之緣,不足以讓方雲龍保下彩虹門,他只要確保萍姐安然無恙,便心中無愧了,畢竟彩虹門跟他八輩子打不着關係。方雲龍要幫助彩虹門說話,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近年來,錄家擴張的速度未免太快了。此時的錄家,就像一個被壓了很久的彈簧一般,壓力一下子撤了出去,便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有若琴在的錄家,雖說擴張也比較瘋狂,但總體來說非常的理智,佔領地盤和修真資源也有着先後順序,逐漸的蠶食擴張,而且還在適當的時候進行休養生息,消化得來的地盤和修真資源。
可若琴離開錄家之後,在缺少戰略大師指點的情況下,錄家便有些亂了,不但搶佔地盤和修真資源沒有計劃性,顯得非常隨意,而且錄家修士漸漸的自高自大起來,一副天老大,老子老二的樣子,不管不顧的瘋狂搶地盤。
在短短的時間內,錄家不僅跟封谷不出的天魔谷有了極大的衝突,便是跟有着同盟關係的西佛宗和關係不錯的松濤書院,也有了一些小小的衝突。按照這樣的勢頭看來,總有一日錄家便會引起衆怒,遭到外法天原勢力的聯合剿殺,甚至內法天原都會落井下石,插上一腳。到時候,錄家可不是丟面子或者失去地盤和修真資源的問題了,而是滅族之災。讓錄家多一個朋友,少一個敵人,方雲龍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他可不是錄家的人,還要時刻爲錄家的安危着想。
罷了,方雲龍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一個最合適的理由來幫助彩虹門,於是便搖了搖頭,說道:“溢彩仙子,萍兒仙子,兩位提出這樣的請求來,難道不知道錄家是方某妻子的孃家嗎?再者,就算方某答應了你們,你們說想要自由,無拘無束,那麼投靠到我仙陣樓門下,一樣要受管束的!”
似乎早就預料到方雲龍的問話,溢彩仙子輕輕拉了拉萍姐,嬌聲說道:“方樓主有所不知,我彩虹門除了附屬的小門派和世家之外,基本上全是女修。因爲修煉功法的緣故,我派的修士,不少宗門的修士經常到我派求親,也有不少居心叵測的修士,將我派女修當成鼎爐侍妾。在這樣的事實面前,門內弟子都擔心一旦投靠到某一方勢力,便會成爲對方的鼎爐生產地,所以纔不願意歸順到外法天原的三大勢力之中。”
方雲龍呵呵一笑,說道:“溢彩仙子,既然你們擔心投靠的勢力,會將你們門內的仙子當成鼎爐,那麼難道不擔心我仙陣樓也會有這樣的想法嗎?”
溢彩仙子微微一笑,說道:“方樓主,說不擔心,那是假的,不過對你卻是不同。當年方樓主在法戊府一戰,一劍滅殺了天宏宗,神采風韻讓人非常着迷,我彩虹門不少弟子對方樓主可是崇拜萬份。其實爲了能夠在修真界中更進一步,我門內的弟子,也不乏主動給給其他修士當鼎爐的,方樓主要是將門內弟子當成鼎爐,相信她們很多都求之不得呢……”
“不要臉……”溢彩仙子話沒說完,便聽到錄小璐一聲嬌叱,不由苦笑一聲,對錄小璐說道:“小璐仙子,你一出生就在內外法天原最大的世家錄家,是錄家大長老的掌上明珠,靈丹妙藥,法寶材料應有盡有,可你可曾想過,我們這些無根無萍的小女子呢?沒有靈丹妙藥,在修真路上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十倍,乃至百倍的努力。沒有法寶材料,便是遇見同階修士,也只有逃走的份。進入了修真界,誰會甘心一輩子只是一個小小的低階修士呢?可是沒有靈丹妙藥,沒有法寶材料,我們怎麼才能在修真路上走的更遠呢?”
聽到溢彩仙子的話,錄小璐不服氣的一跺腳,便要跟她好好辯論一番,只是卻被若琴拉住了。錄小璐是錄家的掌上明珠,她不明白散修,尤其是長相不俗的女修士,她們的日子是怎麼走過的,又是如何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的,若琴豈會不明白?想當年要不是她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繼承了一位上古修士的衣鉢,後來又及時嫁到了錄家,只怕若琴早就成了哪個高手的私房玩物了。
溢彩仙子看了一眼充滿了魅惑的若琴,目光中閃過一絲羨慕。論長相,溢彩仙子自認不輸給若琴,可誰讓她的命不好呢?進入修真界後,她沒有什麼奇遇,只靠着巴結上了一位元嬰期高手,才修煉到了結丹期境界。
當若琴嫁給了錄家,開始無憂無慮的修煉,在修真之路的大踏步前進時,溢彩仙子呢?在溢彩仙子的靠山殞落之後,她便被一個老看上了,被肆意採補,金丹險些破碎。好在當時的彩虹門大長老出現了,將她救了出來,並收她爲徒,傳她功法,這纔有了今日的彩虹門大長老溢彩仙子。正是這個原因,溢彩仙子對彩虹門的感情非常的深,也深深理解彩虹門中衆美女弟子的想法,所以她纔不顧一切的拒絕了錄家的招攬,並想盡辦法來化解這一場劫難。
望着方雲龍淺淺的微笑,溢彩仙子說道:“方樓主,溢彩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可以到彩虹門看一看,問一問。我彩虹門長老會商議的結果是,若是在外法天原真的沒有我們彩虹門的立足之地,必須投靠到哪一個門派的話,那爲何不選擇一個實力最強大的呢?所以我們纔會選擇仙陣樓,有方樓主在,彩虹門永遠也不會擔心再被其他勢力吞併,變成一個你想來就來,他想來就來的煙花之地!”
方雲龍微微一笑,這就是修士的悲哀之處了,長生不老如何?誰能夠真正的長生不老?轟轟烈烈如何?還不如平平淡淡,安安穩穩過日子。貌美如花又如何?在某些時候,還不如那些長相平庸,卻能夠在修真界更進一步的女修呢!
點了點頭,方雲龍說道:“溢彩仙子,你說的事情方某明白,方某也明白你的想法。不過,仙陣樓立樓之初便講過,我仙陣樓不擴張,不佔地盤,不搶修真資源,一切自力更生,便是收弟子,也是寧缺毋濫,所以說,你想帶着彩虹門投靠到我仙陣樓,方某是不會同意的……”
聽到方雲龍婉拒的話,溢彩仙子和萍姐頓時淚水堆滿了眼眶,沒有了方雲龍的幫助,眼下又得罪了錄家,彩虹門將來的苦難日子可想而知。萍姐用力咬了咬嘴脣,雙眼緊緊盯着方雲龍,目光中的哀求之意盡顯無疑。
方雲龍搖了搖頭,說道:“按理說,這種事情不該方某管,也輪不到方某管,不過當年萍兒仙子對方某有恩,要不是她,方某凝嬰之時被法羅和天陣老人破壞的金丹元嬰,便再也沒有復原的希望,說來方某是欠了你們一個情……”
聽到方雲龍這句話,溢彩仙子和萍姐頓時喜上眉梢,這簡直就是天降鴻福,本以爲沒有了希望,卻突然又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過,同是大喜,溢彩仙子顯得興高采烈,笑逐顏開,只有一絲疑惑,什麼時候萍兒救過方雲龍?而萍姐則是在笑容中帶着一絲羞澀。
方雲龍這番話一出口,錄嘯天不由嘆了口氣,既然方雲龍要保下彩虹門,那麼他們就不用多想了。其實錄家提出要吞併彩虹門,確實有溢彩仙子所擔心情況的想法,畢竟他們這些日子,可是被誘人的若琴,弄得心癢難耐,迫切需要發泄,也需要舒爽一番。不過錄嘯天對方萍姐的表現,產生了一絲懷疑。兩百多年前方雲龍凝嬰時被破壞,萍姐應該也就是結丹期的修爲,她怎麼可能幫助方雲龍,使破碎的金丹元嬰復原呢?難道兩人之間另有隱情?
不止錄嘯天有了懷疑,在方雲龍身後的苗睿語和若琴,也有了一絲疑惑。只是不同於錄嘯天埋在心裡,想着日後尋找答案,兩位美女只是好奇罷了,卻不會多想,不管方雲龍跟萍姐之間有過什麼樣的故事,只要是方雲龍的決定,那麼她們都不會提出異議。
望着喜上眉梢的兩位佳人,方雲龍微微一笑,說道:“溢彩仙子,萍兒仙子,這一次方某答應你們,不讓錄家吞併彩虹門,不過僅限這一次,下一次若是有其他勢力要對彩虹門不利,那就只有你們自己解決了。”
“沒問題!”溢彩仙子興奮的呼叫一聲,嬌軀一矮,便跪在了方雲龍的面前。“方樓主,謝謝你的幫助,你對彩虹門的大恩大德,我彩虹門上下銘記於心,仙陣樓旦有差遣,彩虹門全力以赴,絕無二話。”
萍姐深深的看了方雲龍一眼,同樣跪下來給方雲龍磕了一個頭,便不再說話了。可是這一跪之後,萍姐心神猛地一顫,一道亮光閃過她的腦海,似乎抓住了什麼。突然萍姐嬌軀一震,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了一股強大的靈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