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斬天放到一個早已經制作好的盒子裡,方雲龍換上一身青色的長袍,將斬天背在後背,輕鬆邁步走在忙碌的貿易區,這時的方雲龍,看上去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翩翩公子,揹着一把長琴,在這鬧區中閒逛。
本來這次是偷偷離家的,爲防止方晴告密,還被迫把小云“賣”給了她。沒想到一下子離開了七天,好在三叔讓人把自己在冶煉子爺爺這裡的消息帶了回家,不然母親非罰自己跪個三天三夜不可。方雲龍在心裡想着,不過既然不着急回家,那今天就好好地在這裡玩玩。想好了之後的方雲龍,首先一步三晃得走進附近有名的上京酒樓,打探一下消息,順便填填五臟廟。
上京酒樓是整個上京貿易區最大最好的酒樓,即使在整個上京,也是數一數二的酒樓,樓高三層,裝飾地富麗堂皇,裡面來來往往,店內夥計走來穿去,熱鬧非凡。這幾年,方雲龍奉行低調纔是王道的說法,在方府內深居簡出,就連方家外府的僕從都沒有見過幾次這位方家的大少爺,即使偶爾溜出府外跟冶煉子學習煉劍,也是直接就奔往鐵匠鋪,從沒有仔細地在上京逛過,這次也算是煉劍有成,適當放鬆一下自己了。
一進酒樓,殷勤的夥計就跑了過來,連連說道:“公子,您樓上請。”原來,上京酒樓一樓是普通布衣就餐的地方,二樓顧客是衣着光鮮有檔次的人和文人雅士,而三樓則是一些達官貴人聚餐所在。方雲龍一身綢緞,更是書生的裝扮,自然被眼尖的店夥計引上二樓了。
酒樓一樓散發着各種各樣的味道,充滿嘈雜的喊叫聲,更兼一些落魄的江湖豪客在呼喝着,大口大口的喝酒,一時之間熱鬧無比。而到了二樓,方雲龍明顯的感到了不同,甚至是天壤之別。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摻雜着上京酒樓的各樣名吃香味,更是令人陶醉,整齊的一排排四方桌,坐滿了衣着光鮮的人,其中不乏文人雅士和武林俊杰,一邊飲酒作樂,一邊低聲地交談着。方雲龍滿意地點了點頭,心想上京酒樓果然名不虛傳。在店夥計的引領下,方雲龍到了一張空桌子上,夥計連忙擦了擦桌凳,先倒上一杯茶,低聲問道:“公子,您要點什麼?”
方雲龍只是聽說過上京酒樓,卻從未來過,於是說道:“上幾道你們的名吃,來兩個饅頭。”以方雲龍的飯量,這些僅僅能墊墊肚子,不過方雲龍既然裝扮成書生,自然不能顯得另類了。
“好嘞,公子您稍候。”店夥計連忙走下樓去。
方雲龍將斬天從背上拿下,舉重若輕的放在桌子旁邊,喝着茶水,靜靜的聽周圍的討論,以方雲龍的內力,雖然周圍的人話音很低,但仍然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靠近窗邊的一張桌子上,坐着四名書生,其中一位白面書生低聲道:“孫兄、陸兄,儀鳳樓剛剛來了個國色天香的美女叫依夢,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前幾天,我和張兄剛剛去欣賞了。”說完,竟然露出猥褻的笑容。
坐在白面書生旁邊的一位,連忙說道:“是啊,那天我和陳兄在儀鳳樓等了近三個時辰才輪到,不過那也不是隨便可以見到依夢的,需要作一首詩或者回答她的三個問題纔可以見到她。好在,我和陳兄也是早有準備,把自己作的最好的詩拿了出來,才勉強見了依夢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