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裁發話了,楊青峰只能幫她到這裡了。
“過去吧。”他低頭對她說道。
凌楚楚深吸一口氣,無所謂的笑了笑,“免費的晚餐不吃白不吃!”
“……”楊青峰嘴角抽搐,不過說的挺在理的。
“淩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樑秘書面露淡淡的微笑,得體大方。
“是啊,看來我們真有緣分。”服務員加了兩把椅子,凌楚楚坐到男人的旁邊,儘量告訴自己不去看他。
中午他那一句“這麼想獻身?那我就如你的願。”那句話真的傷害到她了。
那時的他就像是在看一個妓女一樣,輕蔑而嘲諷,深深地刺痛她的內心,就像用刀刃在心尖劃開一道口子,痛不欲生。
四個人的餐桌顯得有些擁擠。
薄穆清依然是淡淡然,幽邃的眸光高深莫測,渾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場。
“楊助理你什麼時候和淩小姐這麼熟了,我怎麼都不知道?”樑秘書爲了緩和怪異的氣氛,扯出清冷的笑意。
楊助理瞥了眼旁邊默不作聲的兩個人,把現榨柳橙汁推到女人面前,“我們是工作關係,一起吃飯有什麼奇怪的?”
“是嗎?”她顯然有些不相信。
“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你可別誤會了。”
“不好意思。”樑姝冪爲自己的失禮道歉。
十分鐘以後,烤卡芒貝爾奶酪搭配波爾多紅酒,是國內沒有的風味。
“cheers!”清脆的酒杯碰撞的聲音迴盪在安靜的氛圍。
凌楚楚咪了口,她感覺紅酒的味道都差不多,並沒有特別的喜歡。
不過特意偷瞄了下旁邊慢條斯理的男人,然後停止腰桿子提升自己的“氣質”。
“總裁,您準備什麼時候回國?”楊青峰點的是白汁燴小牛肉,不經意間問。
薄穆清劍眉一挑,“和你們一起。”
楊青峰點了點頭,“……”
薄穆清話少,只要有人問出於禮貌都會回答。
四個人用餐完畢以後出了餐廳,樑秘書看向他們,“你們要去看電影嗎?最近有部非常火的影片。”
看電影?
他們兩個人?
凌楚楚如被人當頭一棒,胸口悶悶的難受。
“不了,我們明天一早還要去南部產區,要回去休息了。”楊助理知道她肯定不會想去的,所以也沒問她的意見就回絕了。
樑秘書惋惜的嘆息,“那好吧,你們早些回去休息。”
“好,再見,總裁再見。”
道別以後兩個人上車,凌楚楚臨走時透過車窗望了眼站在原地的兩個人,更加的不痛快了。
燭光晚餐,看電影,接下來是不是就要發展到上牀了!
一想到這個認知,心頭一陣煩躁不安。
“你喜歡我們總裁?”楊助理一手落在鼻尖瞥她一眼。
凌楚楚也不想隱瞞,眼底浮現黯淡的眸光,“但是他討厭我。”
“那也不一定,總裁不善言辭而已。”
“他對樑秘書就不一樣!”凌楚楚皺着臉咬牙切齒的說道。
楊助理輕笑出聲,他怎麼聞到了一股好大的醋味呢?
“樑秘書和他的確很配。”他思索間點頭,隨後又說,“但是總裁應該不會喜歡女強人的類型。”
“爲什麼?”凌楚楚睜大眼睛問,眼底閃爍着晶瑩的光芒。
“因爲……總裁本來就足夠強大,他沒必要再找一個女強人。”
牽強。
這個理由連她都說服不了。
垂頭喪氣的嘆息一聲,臉上失去靈動的色彩,“楊助理你人真好。”還顧及到她的情緒安慰她。
“不是,我說的是真的。你知道一句俗話叫做一山不容二虎嗎?形容他們最適合不過。”
“……”但是他現在很討厭她,對她一丁點的感情都沒有了。
從最初的希望,到現在已經被磨滅的一分不剩。
凌楚楚瞭解歐陽伏農,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就不會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難道自己的好運已經被用盡了……
車開到酒店門口,凌楚楚下了車忽然發現楊助理還在裡面,她秀眉一蹙,趴在窗口望進去,“你不下來嗎?”
“其實我和他們住在一起的,剛對你說了個謊。”
“……你……”她一怔。
“不過你別誤會,我只是想和你做個朋友,並不是男女朋友,因爲我很愛我的女人的。”怕她誤會,楊助理幽默的解釋。
凌楚楚後知後覺的明白,忽然湊近他問,“那我做你朋友有好處嗎?”
他眉梢一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說清楚點。”
“以後薄穆清的情報可以告訴我嗎?”
楊助理一手搭在額頭上,言語間頗爲無奈,“只要不觸及到公司底線,當然可以!”
“那就這樣說定了,回國後我請你吃飯。”得到重要的同盟,凌楚楚當然要好好感謝他。
“好,那我可記在心裡,你別忘了!”楊助理的緩緩前進,他回頭玩味的說道。
凌楚楚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目送車離開以後才進了酒店。
回到寬闊繁華的總統套房,心裡的空虛被放大。
十點,十一點,十一點半……
時間滴答滴答流逝。
身體扶在門框上往外看,始終沒有男人的身影。
他們該不會不回來了吧?
凌楚楚的心陡然下沉,腦海焦躁不安,光着腳像個瘋子一樣在地毯上來回走動。
“也許他回來了?”她抱着手肘自言自語的說,“我出去看看?”
於是她穿上拖鞋往外跑出去,來到薄穆清的放門口,身體緊貼在門上透過貓眼往裡面望進去,依稀可見裡面的裝飾,卻沒有人影出現。
十分鐘以後,凌楚楚失魂落魄的回了房間,一顆心如熱鍋上的螞蟻越發的不安。
“天啊!我要爆炸了!”雙腿盤在沙發上狠狠地揉着頭髮,整個人幾乎行走在暴走的邊緣。
“薄穆清,大混蛋!你怎麼可以忘記我?”想着想着,莫名的悲傷涌上心頭,水霧模糊了視線。
“你真的不要我了……”
到最後,凌楚楚身體癱軟在沙發上,嗚嗚的哭起來。
既然忘了她,爲什麼又走近她的視線?
心底深處的記憶變得模糊的時候,他又闖進來……
“爲什麼?我有那麼討厭嗎?”凌楚楚緊攥拳頭,撕心裂肺的錘着軟綿綿的沙發。
波爾多的夜很安靜,月色漫長。
酒店附近漆黑的公園,一抹身影蜷縮在座椅上,身體一抖一抖,渾身散發着一股落寞,悲傷的氣息。
對面的馬路上勞斯萊斯一閃而過,男人眯起的視線從她周邊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