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靖田雄二咬牙切齒的模樣,這件事他不查個清楚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而此刻的雪桑雖然已經氣力耗盡,卻依然是一副誓死不說的模樣!
“不,不是我!”雪桑困難的開口。
“你還嘴硬,我……”
“住手!”靖田雄二擡手,阻止手下繼續鞭打,“現在人已經到齊了,雪桑,如果你不想開口,就指給我看,如果你是被迫的,我不會爲難你!”
雪桑搖頭,沒有說話。
靖田雄二的怒火漸漸的升騰起來,正要下令再次鞭刑時,一道聲音先一步闖了進來:“我知道她幕後的主使者是誰!”
放蕩不羈的靖田葉,帶着那身獨有的邪氣出現在衆人面前。
他的視線掃過在場錯愕的衆人,輕笑着重複:“我知道!”
碰!
“誰準你再踏進靖田家一步?”靖田雄二暴怒的猛拍了記桌案。
“父親,聽說您老被人毒害了,我特地回來看看,順便替您查明真相!”靖田葉輕笑,視線不懷好意的落到一旁的雷靳寒身上。
“你給我滾出去!”靖田雄二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靖田葉沒有理會父親的驅趕,徑直走上前,繞着雷靳寒走了一圈,勾脣輕笑:“別急,讓我滾隨時都可以,但爲靖田家清理門戶這樣的事,不讓我看可不行!雷,你說對吧!”
蘇俏緊張的看着他。
他一直看着靳寒是什麼意思?
他剛剛說知道指使雪桑的人是誰,難道他想說的是靳寒嗎?
蘇俏的腦海裡閃過昨晚在客廳裡雷靳寒打的那通電話,她好像聽到他叫了聲雪桑!不會是真的吧,一定不是!
“你想說什麼?”靖田雄二彷彿看出了靖田葉的暗示,氣定神閒的問,“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靖田葉衝着靖田雄二一派恭敬的頷首,隨即開口道:“如果沒記錯的話,雪桑正是當年井上原野的女兒,當年井上死在父親手上,他的兩個女兒卻逃脫了,至於爲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那就要問雷了!”
“雷?”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雷靳寒。
雪桑的臉上劃過一絲緊張!
雷靳寒擰着眉,一言不發……
靖田雄二衝着他冷笑了一記:“果然是你!我早該想到,自從你整垮了齊家之後就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果然……你也想向我報仇麼?”
雷靳寒的臉色略沉,卻沒有反駁!
眼見着靖田雄二轉過身去,從下屬的衣袋中掏出手槍,雪桑立即厲聲開口,直指雷靳寒:“是他!是他指使我,對會長下藥,他想向會長報仇,是他逼我的!”
“哦?”剛剛還咬牙什麼都不肯說的雪桑,現下突然開口,順着靖田葉的話指控,倒讓生性多疑的靖田雄二停下了掏槍的動作,“他怎麼逼你?”
“他……”
雪桑一臉沉痛的看着雷靳寒,眼底劃過一絲淚意,心中念頭升起,迅速的上前一步奪過靖田雄二要取的槍,然而還沒待她有所行動,已經有人先一步朝她開槍。
啾!
滅音手槍發出輕微的聲音,她已然軟軟倒地。
“啊!”蘇俏嚇得躲進了雷靳寒的懷裡!
雪桑死不瞑目的雙眼瞪大,直勾勾的看着雷靳寒,彷彿還有千言萬語沒有道出。
“雷,雪桑指控你是幕後指使者,你怎麼說?”眼前死了個人,靖田雄二臉上卻沒有半絲變化,彷彿在他的眼裡,人命根本一文不值。
雷靳寒別開眼,不去看雪桑的死狀,徑直開口:“我今天帶着蘇俏來,是想跟會長告別的!”
“告別?”
“是!”雷靳寒沉聲開口,“我決定退出靖田會,將會長給我的一切都全數奉還,我只想帶着蘇俏回國過正常人的生活,希望會長成全!”
靖田雄二的眼眸微眯:“你要離開靖田會?”
“是!”
“你在靖田會呆了二十年,我給你的一切足夠你揮霍一輩子,你現在說你要離開,你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
“會長給予的一切我都不會帶走!”雷靳寒一臉淡然。
“一切?”靖田雄二冷笑,“就算是靖田集團下任繼承人的位置,你也不動心?”
“父親,你是不是沒搞清楚,他是指使雪桑毒害你的人,你還要重用他!”靖田葉不敢相信的瞪大眼。
靖田雄二冷蔑了他一眼:“你已經不是靖田家族的人了,給我滾出這裡!”
一直沒有開口的靖田司,此刻也終於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父親,葉分析的沒錯,最有可能派人毒害父親的就是雷靳寒,不能輕易放他離開。”
蘇俏緊張的搖頭,雖然她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依然可以從他們的舉止中猜出個大概,所有人都散發着敵意,個個都好像要對他們不利,她真的很想知道……要脫離這樣恐怖沒有人性的黑幫,到底需要捨棄些什麼?
“是你麼?”靖田雄二再次正視這個問題。
雷靳寒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淡淡的開口:“我只是靖田家收留的孤兒,從來沒想過可以繼承會長的位置!”
靖田雄二微微擰眉。
他聽得出他話中的意思,從來沒覬覦過他的位置,所以沒有加害之心,可這也等於偷換了概念,難保他不是想爲二十年前父母的死報仇。
“我很想相信你,不過爲了證明你的清白,你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靖田雄二的眼底閃過了一絲陰暗。
“您想要我怎麼證明?”
靖田雄二掃了一旁的神戶太郎一眼,神戶太郎立即明白的勾脣一笑,從醫藥箱裡取出一顆藥丸:“這是我給會長新研製的藥,如果你願意爲會長試藥,足以表示你的忠心!”
藥?
雷靳寒不
是傻子,呆看神戶太郎臉上的那抹奸笑就能明白這絕對不是顆普通的藥。
神戶太郎也從來都不是個普通的醫生,這些年來他一直在秘密的爲靖田會研製新毒品,從小雷靳寒看多了被靖田會秘密捉來試毒的孩子。
此刻,他拿出他新研製的毒品,是要讓他試毒。
“靳寒,他們要讓你吃什麼?你不要吃!”蘇俏不安的看着那顆藥,雙手緊握着雷靳寒的衣角。
“沒什麼,放心!”
蘇俏搖頭:“別吃!”
雷靳寒輕輕的推開她的手,走上前接過那顆毒品,仔細的看了一眼,隨即一仰頭,吞了下去。
“好!”靖田雄二開懷一笑。
“我可以走了麼?”雷靳寒開口。
“離開靖田會是不可能的!我培養了你這麼多年,你這一輩子都必需爲我辦事!既然你想回國,那我就把亞太分公司交給你,好好表現,我靖田家族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靖田雄二帶着左右的人離開。
客廳裡,只剩下一臉擔憂的蘇俏和擰眉剋制着不適的雷靳寒,觀察了他許久的靖田司也跟着起身離開了。
雷靳寒這纔不支的跪倒在地!
“呃,呃,嘔!”
雷靳寒痛苦的扶着一旁的沙發,渾身顫抖,口吐白沫,很快痛苦不支的倒在地上。
“靳寒,靳寒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蘇俏嚇得方寸大亂,看着一個個不顧而去的人,害怕的緊緊抱着他,只想替他承受此刻他所受的痛苦,“靳寒,靳寒!”
幾乎在地上掙扎翻滾了半個多小時,那極度難忍的痛苦纔過去!
雷靳寒虛弱的倒在地上,額間佈滿了豆大的汗珠。
“靳寒!”蘇俏在耳邊低聲輕喚着他,雙手一直緊握着他的手,一刻也沒有放開。
“蘇俏!”雷靳寒從地上坐起身上,看着一旁滿臉淚痕的蘇俏,“我沒事了,別怕!”
“他們讓你吃了什麼?我們去醫院檢查好不好?”蘇俏含着淚,緊張的看着他。
“是一種沒有研製成功的毒品,藥效應該只是一次性的,我沒事了,我們走吧!”雷靳寒從地上站起身來,卻明顯的感覺到雙腿浮軟,渾身像被抽乾了力氣。
“真的沒事了嗎?”看着他鐵青的臉色,蘇俏很懷疑。
“沒事,走吧!我們回國!”
“回國?他肯放我們走了?”
“嗯!”
“太好了,我們回國!”
一個月後!
挺着微隆的肚子的蘇俏悄悄的推門而入,撲到牀上還在睡着的男人身上,調皮的湊上前親了記他的脣瓣,然後輕聲的喚他:“靳寒,起牀了,上班要遲到了!”
一陣翻天覆地,還未等她反應過來,男人已然將她壓在身下,抿着脣,笑意滿滿的看着她:“不是讓你多睡會,怎麼又起這麼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