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越發的不解,她看着唐訣下意識的搖頭,彷彿再告訴他,她沒有背叛過……
“安安,我對你不好嗎?”唐訣問道。
慕安安緊緊的抿着脣,不知道唐訣這個樣子到底是怎麼了?
“爲什麼,要做出一些自己無法承受的事情呢?”唐訣擰眉問道,聲音就好似從地獄裡發出來的,讓人腳底生寒。
“我沒有……”慕安安有些承受不住唐訣身上瀰漫出來的氣息,“唐訣,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什麼背叛?我沒有……”
慕安安此刻的話,有些蒼白下的無力。
她甚至不知道什麼原因,只是在唐訣籠罩過來的壓力下,無法喘息。
唐訣看着慕安安眼底的驚慌和不解,墨瞳越來越深。
“安安,果然,我最近對你太好了……”唐訣身體越來越傾向慕安安,嗜血的墨瞳裡,射出駭然而森林的光芒,“以至於,你忘記了居安思危!”
慕安安的心猛然‘咯噔’了下,那種詭譎的氣息讓她真個人陷入了一種無邊不及的深淵中……
怒火在發泄着,以至於慕安安感受不到一絲歡愉的同時,全身只有疼痛。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莫名的,承擔了唐訣給予的痛苦。
“從明天開始,不許在去康德上班!”唐訣起身的時候,留下冷漠的一句話。
“爲什麼?”慕安安紅着眼睛看着唐訣,“如果你覺得我和江暮卿之間有什麼,我可以解釋的……”
唐訣冷漠的側睨了眼慕安安,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冷然的收回視線後,轉身出了臥室。
留下慕安安半撐在牀上,滑落的被子下,身體上全然是“肆虐”過的痕跡。
‘砰’的一聲,唐訣甩上了臥室的門,所有的氣息都充斥着不容置喙下的不許反抗。
忍了一晚上的淚,到底流了出來……
慕安安臉上全然是痛苦和委屈,莫名承擔了唐訣的怒火,而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不知道。
手,緊攥了下被子。
慕安安緊緊的咬了下牙後,一把掀開被子下了牀,撈過一旁的睡裙套上後,就這樣光着腳出了臥室。
唐訣正欲離開,慕安安急忙喊道:“唐訣!”
唐訣手搭在門把上沒有動,只是覺得,慕安安這一聲,喊得他心臟都跟着緊縮了下。
安安,你不該在我想要寵你,護你,甚至想要愛你的時候,背叛我!
唐易曾經是我最在乎的兄弟,我爲了他不回唐家,可最後他給我的是什麼?
和你一夜,並非我所願。
縱然不是父親的“逼迫”,你,我也是要負責的……
不管那一夜發生的是不是意外,我厭惡和女人在沒有確定關係下,發生行爲下的發泄。
可偏偏,有些事情不受控制,你竟然是唐易等着長大要娶的女孩兒。
但能怎麼辦呢?
你是我唐訣的老婆,就只能是我的老婆!
唐訣微微向後側睨了眼,隨即冷漠的收回,壓下了門把……
可就在他拉開門的時候,突然一個大力將門又闔上。
慕安安抵在門上,雙眼因爲淚水而變得猩紅的看着唐訣,倔強的樣子,透着不甘心,“就算是死,你也要讓我死個明白……我做過的事情,我承認,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你也不可以強加在我身上!”
唐訣看着慕安安的樣子,墨瞳深處劃過複雜的情緒。
有生氣,有動心,有排斥,也有……此刻的不願意面對!
呵呵!
他唐訣是什麼人?
竟然也有不想要面對的事情……
唐訣什麼話也沒有說,大掌一把扯開慕安安,甚至不溫柔的將她甩了出去。
“唔,疼!”慕安安不受控制的溢出聲。
可這一聲,伴隨着開門關門的聲音,顯得格外可笑。
空寂,一下子籠罩了慕安安。
她鼻子酸澀的厲害,靠着牆的身體也漸漸軟的沒有力氣,慢慢的蹭了下去……直到,猶如破敗的柳絮,飄落在了地上。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明明這幾天,她很快樂,沉浸在唐訣的寵愛中……
可爲什麼,爲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何媽早上過來做早餐,一開門,就看到慕安安坐在地上,嚇了一跳。
“少夫人?”何媽上前,擰眉喊了聲,看着她眼睛腫脹,臉頰上有着不健康的紅,微微擰眉的又喊了聲,“少夫人?”
慕安安沒有動靜,只是視線呆滯的看着前方,一動不動,就好似雕塑一樣。
何媽微微附身,探手就去碰慕安安,“少夫人?”
突然,碰觸到的手猛然縮了回來,何媽眼底劃過驚訝後,又探手去了慕安安的額頭。
滾燙的觸感讓人一碰就十分明顯,何媽擰眉了下,也顧不得其他,硬是托起慕安安起身,將她先送到了牀上。
何媽找了冰袋用毛靜裹上後,先放到了慕安安額頭上,纔給唐訣打了電話……
“訣少……”
電話一通,何媽喊了聲的同時,一直失神的慕安安纔有了點兒反應的看向她。
唐訣沒有說話,何媽沉默了下,才急忙說道:“少夫人高燒。”
唐訣微不可見的輕蹙了下眉心,眼底劃過一抹擔憂後恢復了冷漠的說道:“給醫生打電話。”
話落,唐訣徑自掛了電話。
何媽聽着裡面的掛斷音,回頭看看慕安安,見她眼神閃爍着水光,思忖着剛剛唐訣的態度,想着應該是兩個人鬧什麼情緒了。
“我生病了,他無所謂,是嗎?”慕安安不停的扇動着眼簾,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何媽是不太喜歡慕安安的,畢竟,她是看着妍晞小姐長大的,在她眼裡,妍晞小姐纔是和訣少最般配的。
之前思忖着妍晞小姐死了,不管如何,慕安安成了訣少老婆,也是不爭的事實,她不接受也沒有辦法。
可現在……
何媽心思一瞬間轉動了下,看向慕安安說道:“其實,少夫人和訣少之間真的不合適,不管是地位還是任何……”頓了下,“與其每次這樣受到傷害,爲什麼不想着如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