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駱孜歆的的眼眶都紅暈了一圈,卻是倔強的忍着想要滴落下來的眼淚。
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她又能怪誰呢?
只是那一顆心,已經不像是她自己了,被緊緊的扯着,疼的難受。
駱孜歆隱忍着心裡的窒息,苦澀的勾脣一笑,“我恨他,我很他!”
“不,你有家人。”龍少焱沒有安撫,只是轉了別的話題,視線落在了屏幕上的楊月茹。
連接在另外一邊的楊月茹,眸色顫抖的看着跟慕安安有着一模一樣面容的駱孜歆,不可置信,那眼珠子都幾乎要從眼眶裡掙脫出來了。
駱孜歆或許聽不懂龍少焱說的話,可她卻聽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
當年她生下的是雙胞胎女兒,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女兒。
本以爲她可以跟慕志雲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即使她從來沒有愛過他,卻給了他很多錢……看在錢的份上,他對她真的很好,對她跟雙胞女兒愛護有加,也是因爲他以爲孩子是他的。
誰知道,這樣的好日子並不是很長。
那個時候的科技沒有現在發呆,凌幕城找了她好幾年,終究還是找到了她。
他給她的下馬威是擄走了慕悠悠。
在那樣情急的情況下,慕安安因爲自責沒有看住慕悠悠,親眼看着別人擄走了慕悠悠,而一直悶在心裡,漸漸患上了嚴重的自閉症,自責得無法走出來的自閉症。
那時候她肚子裡懷上了安晏,那是慕志雲強迫她而意外懷上的孩子,她考慮着要打掉的孩子。
面對慕安安越來越嚴重的情況,她只能暫時的打消了這個念頭,並遊說慕志雲搬家,搬離了原來住的那個地方,暫時的躲避開凌幕城。
她詢問過醫生,醫生也提到了很多種辦法,其中一個辦法就是能給安安找回她的兄弟姐妹,這樣或許能讓她走出來。
楊月茹想要治好慕安安的自閉症,決定將安晏生下來。
事實證明,安晏的到來,卻是治好了安安,她一點點的從自我封閉的世界裡走了出來,嘴角也重新揚起了笑。
以前發生過的所有事,楊月茹的腦海裡都記憶猶新,她愛她的孩子們,不管是安安,又或者是悠悠,還是意外到來的安晏……
他們全都是她的孩子,一個做母親的人,只想讓自己的孩子能健康成長,不要陷入整天恐慌的漩渦中。
“悠悠!”楊月茹顫抖着眸子喊了一聲,手更是情不自禁的撫在了屏幕上的駱孜歆的臉上。
悠悠,她的孩子!
駱孜歆聽到楊月茹喊的一句:“悠悠。”
莫名的就走進了她的心窩裡,是一種很奇妙又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的孩子,悠悠。”楊月茹那無法控制的眼淚流淌了下來,臉上除了苦澀更多的是激動,能再次尋到另外一個女兒的激動。
駱孜歆的心再次被楊月茹的一句:“我的孩子,悠悠。”給揪住了。
她的視線終於清晰的落在楊月茹的臉上,甚至情不自禁的從龍少焱的手裡拿過了平板電腦,眸子忍不住顫抖,“你……你在喊我嗎?”
說罷,不解又帶了一絲激動的擡眸看了龍少焱一眼,“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停頓了一下,又激動的說道:“龍圖,你是龍圖的龍少焱,你們的信息庫是這個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你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對不對?”
她怎麼忘記了,眼前的男人可是世界第一大信息庫龍圖的第一當家龍少焱,可以知道很多信息的男人。
他是知道了她的身世嗎?
是知道了她的家人嗎?
剛剛他喊了一句:“慕悠悠。”
而屏幕上的女人也喊了一句:“悠悠……”
她是不是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慕悠悠’?
龍少焱只是靜靜的看着她,沒有直接的回答。
駱孜歆卻迫不及待的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我……我就是慕悠悠……是嗎?”
她能感覺到心跳在一點點的加速,似是要從她的嗓門眼給跳出來了那樣。
她實在無法確定這個答案,只能在激動又小心翼翼。
“嗯。”他毫不隱瞞的告訴了她,即使對她並沒有對慕安安那樣的感情,愛着的感覺,但這是他欠她的,欠她的當年的救命之恩。
駱孜歆聽到這樣的答案,心都幾乎要跳了出來,激動的看着楊月茹,一遍遍的仔細的看着,“我是慕悠悠,原來我以前叫慕悠悠……我是你的女兒是嗎?”
再次的小心翼翼,是爲了得到楊月茹肯定的回答。
楊月茹掩了下眸色,眼淚從眼角滑落了下來,“是,我有個女兒叫慕悠悠……”
她或許永遠都不會想到,跟慕悠悠的相認會是這樣子。
駱孜歆沒有像慕安安那樣對她冷漠的眼神,也沒有怨恨的眸色……
駱孜歆看起來很高興跟她這個母親相認,跟慕安安的反應是天壤之別。
她應該高興纔是,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心裡心繫的還是安安,她的安全!
“原來我也有家人,我也有母親……”駱孜歆爲自己能找到母親激動着、高興着。
這是她經歷了唐訣的打擊後,又重新找到的一個希望,充滿了陽光味道的希望。
“我們能見面嗎?你能讓我跟我母親見面嗎?”駱孜歆激動的祈求着龍少焱,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楊月茹見面。
“她在路上。”龍少焱告訴她。
“真的嗎?”駱孜歆激動的說,轉而又對楊月茹說:“我們……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
明明蒼白如紙的臉色,因爲知道自己是楊月茹女兒的這個消息,激動的在蒼白的臉色上染上了一層微微的紅色暈圈。
楊月茹滿眼慈愛的看着屏幕上的駱孜歆,嘴角淺淺的揚了起來,“上帝對我挺好的。”眼角卻泛着淚光,“沒想到二十年後,我還能跟我的孩子重逢,還能跟我的孩子相認,我應該知足了,不應該這麼自私纔是。”
駱孜歆不解的眨了一下眼,“你說什麼?怎麼我一點也沒聽懂你說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