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不要聲張,等會兒安排一下,將這兩位請到緝事衙門去”吳延陵說。
燕小乙腦子還算機靈,馬上聽出了吳延陵的言外之意“莫,莫非他們是血妖?!”他忽然有些結巴起來了。
“莫非你怕了?”吳延陵說。
“我,我燕小乙怎麼會怕,我是註定要成爲天下,天下第一神捕的男人”話雖如此,燕小乙的話語中已經有了一絲結巴。
“那好,未來的神捕,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顫抖,正常地把它們‘請’過來,如何?”吳延陵又反問。
“這,這這”燕小乙有些無奈了。
“還是讓我來吧”吳延陵搖了搖頭,一指點在燕小乙腦門上,‘分身’神通發動,一下子將燕小乙的身軀控制住。
然後操縱着‘燕小乙’,向着那自稱安息遺民的兩人走去。
“二位是安息遺民吧?”看着這兩人略顯蒼白的顏色,‘燕小乙’笑眯眯地說道。
“對”馮思坦先生點點頭“差爺有什麼事呢?”說話就很中原通了。
“既然是被薩珊王朝追殺,就去緝事衙門裡備個案吧。我們可不想有什麼不必要的衝突和可以避免的誤會”他說道。
“是是,這是應該的”馮思坦連聲應和,絲毫沒有懷疑。就這麼跟着‘燕小乙’一路往緝事衙門走去。
走進了緝事衙門裡面,大門無風自動,‘砰’地一聲關了上去。
“大人,這是怎麼了?”馮思坦的臉色有些變化了。
“誰知道,也許是風吹上的吧”回過頭,‘燕小乙’說道。
馮思坦使了個臉色,他身旁那個年輕人立馬奔現了大門邊,手上生出來爪子,就要劈碎掉硃紅色的大門。
一陣紅光從大門上閃出來,門上顯現出了兩尊威武不凡的神明形象。一人持鞭,一人拿鐗,怒目而視,彷彿下一刻就能從門上走下來。
那年輕人接觸到那紅光,自己的攻擊一下子反彈回來撞擊到自己身上,昏了過去。
“畫門神?”馮思坦見多識廣,一下子認出了這門技藝是什麼。
“無所謂,你們中原人的神都消失掉了,怕什麼”馮思坦獰笑着,張開嘴巴,兩顆獠牙隨即顯露出來。
身上的衣物一下破開,從背後長出了一對蝙蝠之翼。
然後一下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閃到‘燕小乙’身邊。嘴上的獠牙一下子就要咬上‘燕小乙’的脖子。
但是‘燕小乙’根本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在它即將咬住的一瞬前,打了個響指。
馮思坦眼前的的‘燕小乙’化作了流光碎片,一片片崩裂開來。與此同時,流光碎片的背後,則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果然,和想象的一樣”吳延陵看着馮思坦的變化,某個猜測得到了證實。
“不管你是誰,去
“死吧”馮思坦試圖操縱起吳延陵的血液來,讓血液倒流捏爆他的心臟。
但是出乎它意料地是,它什麼都沒有掌控到。
在他面前的吳延陵再度化作了流光碎片。這樣的情況,發生了不止一次。
“一百五十步左右”吳延陵判斷道。這是他剛剛實驗出來,馮思坦能夠掌控血液的最大極限。
馮思坦的臉色陰沉起來,身體忽然化作了一隻只的蝙蝠,向四面八方飛去。
“啪!”驚堂木拍下的聲音引動了官府律法的力量,無形的法網籠罩在緝事衙門的上空。
他可不是要殺了這兩隻血妖,而是要活捉它們。
無形的法網力量向下籠罩,要將馮思坦捕捉。它眼見情況不妙,生生停住腳步,狠下心來,從腹中吐出了一口毒血來。
這毒血詭異萬分,明明是有實體之物,卻傷害到了無形的法網,在空中發出‘滋滋’的腐蝕聲音來。
馮思坦的身軀更是一下子爆裂開來,化作數十萬的血滴,在緝事衙門附近下起了一場小範圍的‘血雨’。
只要有一滴血逃出去,它就能重新復活過來。
吳延陵眼珠子一轉,也想到了這一層。“壁虎也不過斷尾求生,沒想到還有這種求生法”
他略微思量一下,就想到了一個法子來。
法器畫卷飛出來,儘可能多的吸納了一部分血液。然後,他催動起‘煮石’神通來,法力火焰源源不斷,要將飛竄出去的血液全部煉化掉!
這時候,緝事衙門的人也到了。
“快快快,快給這位道長幫幫忙”刑公門在後面指揮道,自己卻並不上前。“小乙啊,你就在這跟着師傅看”
‘好嘞師傅’燕小乙連忙點頭稱是。
緝事衙門的人有樣學樣,要麼用什麼法器來盛放在地面滾動的血液,要麼就試着直接摧毀。唯有吳延陵那,一顆顆棗子核大小的赤紅色圓珠被煉化出來。
這些血妖之血內裡蘊含的靈性全被吳延陵煉化在其中,使其不再符合血妖復活的能力。從某種意義上血妖是爆出了自己的‘修爲’,而吳延陵又把這些修爲變作一個個丹藥了。
剩下的復活可能性只有一個地方,就是之前被吳延陵大肆收納了血妖之血的靈境空間。
所以,當馮思坦再度復活時,他不僅沒有從吳延陵手上逃竄出去,反而變得更加虛弱了。
“你是主動開口,還是過會兒主動開口?”吳延陵的問話很簡單明瞭。
馮思坦沉默半陣,終是選擇了妥協:“我願意服從,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要問的就是一件事,你們來了多少人,血妖皇冠在哪裡,它到底是什麼?還有,接應你們的,是誰?”吳延陵問道。
“我真心誠意想回答,但我做不到。”馮思坦指了指自己的大腦。像它這種級別的血妖,不可能不在其身上留下後手。
“我只知道,接應我們的人,或者用中土話講,叫做妖,有着一股狐狸的味道,簡直就和那個騙子,小偷,無恥的列那狐如出一轍。”似乎怕自己表現的不夠重要,馮思坦還是想辦法透露出一點東西來。